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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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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也是溫軟的含著笑。一時手癢,她不自禁從宿歡額角往後撫著,用手指為宿歡梳理青絲。纖柔的指尖陷入溼涼細軟的烏髮間,雖未晾乾卻並不澀手,順和得半點兒也不似她的性子,自指縫間輕輕滑過,毫無停滯,也毫無糾纏之意。

玉白的手、漆黑的發,兩色分明,頗為好看。

可方才是宿歡猝不及防,第二回她再去摸,便被宿歡握著手指攔下了。阿妧彎眸輕笑,並未掙扎抑或抽手,便那麼坦然自若的看著她,眉眼柔和,“還有些潮氣,家主可需婢子為您擦乾了?”

宿歡:蘇如故。【有百合情節,避雷免費】

宿歡未曾察覺殺意,可對這般冒犯的動作還是不甚喜愛的。偏生看著阿妧又發不出火來,她只得鬆開手,輕哼了下,“莫要往我頭頂上摸,像甚麼樣子。”

“那婢子待會兒該如何為您綰髮?”

難得宿歡也有被噎住的時候,讓她啞然半晌反駁不出。再,她本也沒那個計較的意思,便佯兇去擰阿妧的粉腮,“好你個壞丫頭,還與我頂嘴!”

“噗嗤。”忍俊不禁的彎著眸子,阿妧笑起來時尤其妍麗,仿若奼紫嫣紅開遍,眉眼生春,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眸子。她任由宿歡輕輕捏著自個兒的臉,半討饒半縱容的順從著應道,“婢子知錯,您可莫要將這麵皮揪壞了。”

“我哪裡捨得揪壞。”宿歡也不禁揚著唇角輕嗔,手指卻鬆了力度,看著她面頰上的兩抹指痕紅印噗的笑開,“怎的這麼嬌貴,捏一下就紅了起來。”

“還不是您養的?”她聽言後,便俯身湊過去看菱花鏡,隨即也笑,歪頭打趣著宿歡,“倘若旁人看見婢子這副模樣從您房裡出去,又不知要傳出甚了。”

“你還笑我?”不經意的側首,宿歡唇瓣輕輕擦過阿妧腮邊,甚於未覺溫軟,只嗅到淡淡香氣,她便乍然滿面紅暈,惹得宿歡笑出聲來。宿歡自是不覺得有什麼,哪怕讓她故意湊過去再親阿妧一下,也是使得的。這般,她此刻便懶懶散散的含著笑,抬指輕捻阿妧紅透的耳垂,在呆怔住的女子耳側輕聲細語的促狹著,又軟又浪的喚了一聲,“阿妧?”

不過兩個字,竟是音韻纏綿,猶如床笫私話似的,惹得人愈發不好意思,整個人都發著燙。

宿歡見她退開後,頓時便羞惱不已的瞪過來一眼,更是抿唇忍笑。隨即還不待多言,她便拿過鏡臺上先前為宿歡絞著烏髮的棉巾,匆匆離開了,連背影都是慌張失措的。

彎著眉眼埋首在臂彎裡笑了好一會兒,宿歡方才就勢轉首,任由髮絲散亂了滿肩、滿背。如今她半張面孔被雪白的衣袖遮住,露出來的另半張眉清目秀,在斜過來的秋陽下染上暖色,好似將那涼薄都融去了般,明媚溫和。可與這有些違和的,卻是她眸底的些許晦澀,難辨深意的晦澀。

“影二。”

一聲低喚,隱於暗處的暗衛忽而現身,端端正正的跪在內寢裡,躬身行禮,“影二在。”

她倦怠的沉默許久,方才慵慵懶懶的開口道,“將香爐滅了罷。”

半盞殘茶澆滅了那千金一兩的南疆薰香,影二再跪回來時,哪怕心底疑問再多,也是不曾問出來的——

以往傅思尚且還在時,倒是討教過他不少。

“祝家怎麼樣了?宿青棠那兒呢?可有甚動靜?”

說來這些事兒但凡有了訊息,暗衛定是要即刻報予宿歡知曉的,何必她一問再問。誰知這回不知為甚,這幾次三番險些丟了命都不曾焦躁過的主子,竟是幾次三番的詢問,好似連半點兒瑣碎的細節也得清楚。

儘管這麼想著,可該答的還是得答,“祝家眼線甚多,已有幾家耐性差的開始查探……”

“哪幾家?”

“宋家、虞家、林家、朱家、安家,此五家在朝中皆有依仗。”

“真是都牽連進來了。”輕嗤一聲,宿歡直起腰轉身過去,再問他,“宿青棠呢?”

“無有發覺動靜。”

“唔……”沉吟少頃,她指尖輕點鏡臺,不疾不徐的噠噠聲頗為細微,被窗外涼風遮掩的難以聽聞,“祝雲深那裡看緊,莫要再有差池。祝長安那兒……也遣人去看著,仔細哪家人心狠,對他下手。再便是宿家裡,定要盯死了,半點兒不對也立即告訴我,雞毛蒜皮的事兒也不可漏下。”

“還有邊疆,探子所傳信件約還有幾日得到京都?其餘州郡可有動亂?土匪、私兵等也得著人用心,但凡發覺有諸多青壯漢子聚集,抑或分流趕往京都,皆得注意。”

將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講著,宿歡揉著眉心頓了少頃,再道,“江南蘇家二房庶七子,名謹言字如故的郎君,去再查底細,查的清楚些。”

宿歡:好久不見。

宿歡的指尖覆著薄繭,並不似別家女郎那般柔弱無骨、纖纖細細,卻指骨修長。她那雙手生得秀氣,此刻一下、一下的敲擊著鏡臺時,卻也賞心悅目。

暗衛已經退下去了,如今屋裡只餘她一人。忽而頓住動作,宿歡手指挪向那枚寒玉,捏在指間舉至眼前,細細的眯眸看著,仍是不解朱清絕是打哪兒得來的這等邪物。白膩的玉冰涼徹骨,內裡的紅絲兒,頗有靈性,好似吸人精血般往貼著玉的指腹上游移而去。因它緩慢得幾不可查,常人細觀尚且不知,若非宿歡認得此物,怕亦是難以發覺。

倏地拋起再接住,她來回好幾番方才停下,思量著自個兒要不要告訴朱清絕。

她想了半晌,作罷,便慢吞吞的將其在妝奩裡收好。披著單薄的素白外衫,她繫上衣帶,再攏過烏髮,用殷紅的綢帶鬆鬆散散的刻意在身後束好,甚於不施脂粉,就離座出門了。

這套衣著最為挑人,過瘦便空空蕩蕩,大衣廣袖、披頭散髮活似個鬼;身姿豐腴更是不好,這衣襟開得大,倘若妖妖嬈嬈難免落入下乘,平添媚色惹人不齒。

而宿歡除卻那對兒含情目,渾身上下值得一提的,約就是她恰到好處的身形了。舉止間自成風流姿態,閒閒雅雅、矜矜貴貴,那身氣度也甚為出色。

宿歡走的並非正門,她是悄自離開宿府的。慵慵懶懶的倚在馬車裡的軟枕上,她眼眸輕抬,被那掀開錦簾的風惹得眉尖微蹙,“阿大,慢些。”

“喏。”

隨著一聲應和,車速漸緩。

車馬到了寒門巷,金烏已是半沉不落的懸在樹梢上了,映出大片暖色。

她踩著車凳下去後戴了幕離,估摸著時辰吩咐人去買些糕點。待到阿大拎著紙包回來,那宋家公子剛走不久。進了茶館裡往櫃檯上撂塊碎銀子,她便輕而易舉的問到蘇如故如今在哪間廂房了。

臨到門口,宿歡方才接過東西,推門而進。

這家茶樓是新開的,因此,她不知佈局如何。推開門便是明淨閒適的廳堂,茶桌圓凳、琴檯筆墨,一應俱全。在被屏風隔斷的半間屋子裡,水聲不止,朦朧的霧氣將屏風上那清淡的水墨畫兒都氤氳了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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