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姜弋所以才推遲到明天。
“呵,你信不信我要不爽,你們拍的再好都別想過。”
在國內拍攝本就是他一意孤行,歐美區已經做完一系列工作,只等宣傳發行,是他刻意壓下。
說完不等白亦回覆,徑自往林瀧所在的位置跑過去。
白亦關了器材,心裡把李雲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他媽接的都是啥受氣的活,抬步也向雪地裡的人那邊趕。
林瀧聽到喇叭喊了句停,心裡鬆了口氣,邁著虛浮的步伐往帳篷這邊走,視線卻漸漸模糊,好像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靠近,對方用溫暖的外套裹住她,鼻尖是熟悉到讓她靈魂顫抖的味道,她迷戀地呼吸,像是缺氧的人終於接觸到空氣。
靠著他溫熱的胸口,兩眼一閉沒了直覺。
他的名字<我生命的絕對(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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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我生命的絕對(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他的名字
再醒來已經躺在了潔白的床上,空調打的特別暖和,燈光明亮,房間裡沒人。
許姜弋在衛生間打了個電話,把原定於今晚飛上海轉機紐約的機票全部改簽到明天早上,出來後就見她靠著床頭,將醒未醒地望著他。
他走過去,又給她後背架了一個枕頭,掖住被角。
她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臉頰泛紅,“是你送我過來的嗎?”
說到這他就來氣,“你難受不會說嗎,非要疼得暈過去。”
“撐一撐就過去了。”以前整天整夜更高強度的拍片子撞上生理期的情況多的是,吃兩片止痛藥熬一熬就結束了,這次生理期來的很突然,她工作匆忙忘了買而已。
許姜弋就更煩躁了,壓低了音量語氣有點冷,“你是想讓我可憐你?”
林瀧其實想應一句嗯,但頭髮卻摩擦著枕面搖了頭。
“吃不吃東西,喝粥也行,還是喝生薑水。”
她不想說話,更不想動,但是他臉色實在不好,怕他以為自己又在裝可憐,輕輕說了句喝粥,生薑水也要一份。
他播著床頭櫃的座機打了電話點餐,林瀧起身洗漱,腳踩在地面上,看到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但是她記得暈倒前穿的是拍攝的連衣裙。
她心裡一陣緊張,“我的衣服,不會是你換的吧?”
許姜弋打完電話後就坐到沙發上開了遊戲,聞言頭都沒抬,“嘖,誰愛看你,酒店阿姨換的。”
聽到他的否認,她撥出一口氣,說了句謝謝,進了衛生間。
酒店送餐很快,她洗漱完看了會電視,門鈴就響了。
全部是很清淡的口味,幾碟點心,麵條,餃子,一份粥,一碗薑糖水。
兩人坐在餐桌前各自吃飯,許姜弋吃了麵條,又吃了一份餃子,林瀧慢條斯理地喝粥,時不時看他一眼又立刻低下頭,總覺得他像餓了好幾天的樣子,這分量都夠她吃一週了。
一碗紅豆粥喝了大半後,她放下了調羹。
許姜弋就愛瞧她吃東西時的乖巧模樣,心裡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滿足感,如同這些年兩個人不曾分開。
“飽了?”
她點一下頭。
他伸手將她的碗拿過,把剩的幾口囫圇吞下,“不能浪費。”
“……”
似曾相識的話,她抿了抿上揚的唇角,一旁的手機振動兩下,鈴聲響起之前她按下接聽鍵,許姜弋瞟到了備註,一下子就沒了食慾。
景區內正值旺季,住宿緊張且貴,他們這一堆人出來都是提前訂的房,大部分是標間,白亦去林瀧的房間敲了幾次門,開門的都是晚上才趕到的小喬,終於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問她人在哪兒。
他心裡明白,自己其實有點明知故問,傍晚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許姜弋抱著她往酒店跑,神色著急到,彷彿懷裡暈過去的人是他的全世界。
林瀧回:“房間裡。”
“我在你房間門口。”
林瀧將整個房間四周掃了一圈,看到玄關處的兩個行李箱,一個是她的,而另一個……
她目光落在許姜弋身上。
所以,這是他的房間,她下午到雪山後直接去了拍攝現場,醒來後理所當然以為這是她的房間。
“我等下回。”
掛了電話,她對已經放下餐具在看手機的人說:“我要回去了。”
許姜弋耐著性子,把紅糖水一手端到她面前,“先喝完。”
她復又坐下,拿起勺子,因為剛喝過半碗粥的關係,肚子很撐,喝糖水的速度很慢,看在許姜弋眼裡,她委委屈屈地垂著腦袋,自己又逼著她進食。
他關了手機,突然站起身拿過沙發上大衣穿上,到玄關處換掉脫鞋。
她被這一系列的行為整得愣住,舉著勺子搭在嘴邊,“你要去哪兒?”
換好鞋,他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桿上,沒看她,“你住這裡,我再去開一間。”
話雖然這麼說,卻放慢了每一個動作,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房……”
林瀧放下勺子起身,“公司幫我訂了房間的,我現在就回去。”
許姜弋兇狠地睨她,“你給我在這兒待著,哪兒也不許去。”他是不會讓她回去的。
她疑惑的語氣,“為什麼……”
“外面冷。”
“……走一會就到了。”公司定的是山上的另一家店。
許姜弋瞅了瞅她的小腹,“不疼了?”
“……”無法反駁,因為還在隱隱作痛。
她停頓幾秒,說道:“許姜弋,你還是讓我出去吧,現在訂不到房。”
“我下山去住。”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要乘坐纜車才能下山,而此刻早已經過了纜車執行時間。
林瀧沒說話。
許姜弋拖著行李箱走到了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目光落在她臉上,“那我走了?”
從年少開始,面對她的事,他總是安排得井井有條,且態度強硬說一不二,容不得反駁。
她妥協道:“你睡床上,我睡沙發好了。”
他轉著門把手,開了半邊門,一陣冷氣灌進來,“你睡床。”
冷風刺激得她身體瑟縮了一下,她搓了搓身上的毛衣,往房間裡面走,氣惱道:“隨便!”
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難伺候,愛咋咋地,她不管了!
一時的妥協加心軟,結果就是他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時,她緊張地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放,乾脆蒙了被子蓋住頭。
許姜弋擼了一把半溼的短碎髮,大敞著胸腹,浴袍堪堪蓋過大腿,露出線條漂亮且健碩的小腿,眉眼溫柔地望著床上鼓起來的一堆,“我好了,你去洗吧。”
她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穿來,“等下去。”
他挑眉,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電視機不知何時被開啟,放著部近幾年上映的愛情片。
她窸窸窣窣地從床上爬起來,在玄關的衣櫃裡翻了幾下行李箱,進了衛生間。
早上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