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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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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靠窗的地方,窗外的山水一路駛過。

有列車員推小車過來賣盒飯,黃一安問她,吃不吃中飯。

林瀧搖頭,揭開保溫杯的蓋子,抿了一口水,車程還有六個小時。

她覺得自己會有一段漫長的時間無法面對泡麵和辣條。

列車晚點,原本定於五點一刻的到達時間,出站的時候已經七點出頭,天空暗沉,華燈初上,人群往來,這就是未來要呆四年的地方。

黃一安又問她,吃不吃晚飯。

十來個小時只喝了一瓶水,並不覺得餓,明天才能辦理入學住進寢室,兩個人決定先解決住宿的問題。

按照路牌,又問了行人,兩人搭上了去大學城的公交車,在距離海科大還有五站路的地方就下車了,黃一安說臨近開學,學校附近的住宿費暴漲,住宿條件也不好,住得不遠不近的地方正好。

看過衛生條件後,開了兩間房,85塊一晚,辦理好住宿黃一安推著她去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麵。

晚上躺在床上,許姜弋打來越洋電話,生氣地問她為什麼不坐飛機,他已經幫她訂好了機票。

漫不經心的語氣,回他,忘了。

此時,距離兩個人上一次見面一月有餘。

他又說了些什麼,訊號不好,她聽得沒太清,就掛了。

專業填的對外漢語,報到時旁邊三兩成群 的人堆裡有一點騷動,辦理好手續,有直系的學長領著去寢室,今天是新生報道最後一天,寢室裡沒人,另外三個床位都鋪了被子,跟高中一樣上床下桌,她找到自己的位置,拆開學校發的被褥袋子開始鋪墊被,黃一安將行李箱放下後出了門,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水桶盆子垃圾桶衣架等生活用品,另一隻手還拿著個衣撐。

寢室裡沒有洗衣機,公共洗衣機不知道放哪裡,她把嶄新帶有機油味的四件套丟進水桶隨便洗洗,晾好後近十一點。

兩個人去食堂吃飯,然後學校周圍逛了一圈,明天黃一安去學校,她開始軍訓。

她的面板很薄,防曬霜水乳什麼都沒塗,軍訓的第三天,臉頰就曬褪皮了,在食堂吃完飯,同寢四個女生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有不相識的男生攔住她,室友們推著她向前意味深長地笑,而後接二連三的先行一步離開。

對方約她晚上看電影,正要組織語言拒絕,寬鬆的牛仔褲裡,手機振動了幾下,看了簡訊內容,她抬腿往校門口跑。

自從知道爸爸的病情後,跟許姜弋聯絡越來越少,手機訊號不好,電話接不到幾個,簡訊也沒心思回,在這樣的狀態下,難得地幾回都是在吵架,她說的很直接,許姜弋,我很煩,讓我靜一靜。

她站在距離他二十米不到的地方,粉唇微張,想告訴他,她很難過。

許姜弋,我很難過,又怕他推開,畢竟兩個人還在吵架。

他卻在看到她的同時,快步走過來,將人抱在懷裡,親了兩下唇,抬手輕柔地蹭了蹭她泛著紅的臉頰,聲音裡有微微的怒氣,“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防曬的嗎?”

她扯著他polo衫的領子,趴在他胸口細細地哭。

許姜弋頓時就不敢有脾氣,當年怎麼會看走眼,覺得她高冷,明明是一個小哭包。

揉了揉她的發,他威脅道:“再哭就親了啊,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舌吻你,親到你腿軟。”

林瀧破涕為笑,用他的衣服擦了眼睛和鼻子,許姜弋嘖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海科大不查寢,林瀧陪他去學校附近最高檔的四星酒店辦理了入住,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拎著一大袋許姜弋強制她收下的東西悄悄回的寢室,許姜弋學習比她還忙,偷跑回來的,半夜就出發去了機場。

七點半開始軍訓,宿舍起床時間一般是六點半。

半個月的軍訓結束後,立刻著手找兼職,和奶茶店的老闆溝通好時間,第二天就開始了收銀的工作。

時薪7.5元一小時,大學生廉價勞動力被剝削至此,對於她的現狀真是杯水車薪,以至於一個叫白亦的學長介紹她去拍微電影,劇本也沒問題後,她就答應了。

林瀧需要錢。

成片出來,她沒買電腦,抽空去網咖看的,拍的時候沒感覺,有一個露出小半片後背,衣衫半解的鏡頭,光線濾鏡處理過以後,竟然有些性感的意味。

她皺眉,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是錢已經收了。

果然,上傳沒幾天,那個鏡頭被單獨截圖拿出來,在校內甚至校外某些網站廣泛轉載,紛紛跪求美背主人,沒出一天就人肉出她的私人資訊。

彼時她並不清楚,很少上網的她對此一無所知。

而她本人,坐在宿舍的床上看書。

前天,有一個自稱白亦女朋友的女人帶著三個高大的女孩攔住她的去路,林瀧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個人就把她按在地上使勁兒地扇巴掌。

兩天了,臉還是腫,特別醜,她都不敢告訴許姜弋,就怕他發神經又跑回來。

而最後的結果是,她雖然沒有說,但他還是跑回來了,來到她學校找她,電話裡的語氣聽得出很生氣,問她為什麼要去拍那種微電影。

她當時拿著手機,聽筒裡傳來他的聲音,居然沒哭。

她說,自己成年長大了,要自立自強賺錢。

“你一個奶娃娃長大個屁,老老實實呆學校唸書,要買什麼就跟老子講!”

她回他,你的錢又不是你自己掙的。

“老子現在花他們的錢,我以後不也會掙回來嗎!”

許姜弋覺得電話裡跟她說不清楚,說著說著又要吵架,讓她出來見他。

林瀧最後還是沒敢出門去見他,那天剛好週末,她騙他,我不在學校,回家了。

並囑咐他趕快回去上課,不要動不動就跑回來。

掛完電話,她並不知道,他改了原本晚上去美國的機票,轉而飛去了銅川。

晚上九點多時,手機再次響起,讓她出去,到了她的家門口。

她手足無措,說爸爸在家不方便出門。

彼時兩個人在一起是得了她爸默許了的,他短促地笑了一聲,林瀧,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進去逮你。

他要進去她爸該以為他們吵架了,她急忙出聲勸阻,你別進去。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她的侷促,訥訥地開口,我不在家裡,在學校。

許姜弋當時說不清什麼滋味,涼涼說了句,你真是好樣的。

少有的先結束通話電話。

這應該是兩個人冷落對方最久的一次,他不想理她,她沒有精力理他。

週三下午不上課,也沒有兼職,小半天的空閒用來整理衣服,理出一條他送的從沒穿過的裙子,雙手拂過細滑如她肌膚的面料,穿上後去校園裡的照相館拍了張全身照,電子版發去了他的郵箱。

第二天抽空去看了郵箱,沒有收到回信,心裡說不清地失落,卻不得不打起精神學習工作。

十一月初天氣轉涼的時候,她收到郵局的電話,讓她去取包裹,心裡一陣疑惑,還是去了。

直到見了快遞單上熟悉的字型,陰沉了一個多月的臉才開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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