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瓦解。”榮山並不覺得自己這樣來形容李言蹊會有多誇張,相反的,他覺得這是對此時的李言蹊最貼切的形容。
“不僅是你,就連我也沒有想到,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要見到他這麼脆弱的一面。我像以前的他,應該只是在隱藏自己脆弱的一面,每天都披著笑臉,其實他心裡的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也知道,以前我岳父岳母為了工作每天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管他,他也只能用搗蛋這種方式來引起長輩們的注意。如果可以的話,誰又不想做個被人誇張的好學生好孩子。”陸瑾川總覺得自己已經很瞭解李言蹊了,但是在真正相處之後,他才發現,他對李言蹊的瞭解還不夠徹底。
榮山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抱著陸瑾川一隻手睡覺的李言蹊,這麼一看,榮山才發現,原來之前他十分瞧不起的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英俊,不僅英俊,還有從身上散發出來的吸引力,看著此時的李言蹊,在聯想到對方的曾經過往,以及方才陸瑾川說的那些話,他才明白陸瑾川為什麼會被李言蹊所吸引。
若說以前他對李言蹊有偏見,那麼現在,他對李言蹊的偏見已經蕩然全無。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是李言蹊高攀了陸瑾川,可是現在看來,這兩個人能夠結婚,真的是陸瑾川的福氣,或者說,等李言蹊的精神狀態恢復之後,他去跟對方道個歉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許久之後,榮山才小聲地問道:“可以跟我說說看,昨晚具體發生的事麼?我在網上看著似乎鬧得挺大,怎麼言蹊這麼快就被你接回來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可惜昨晚上他臨時參加一臺手術,不然的話,他就能夠跟陸瑾川和鄭欽文一起參與解決這件事情了。
陸瑾川沉思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李哲成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但他所做的這些卻留下了許多漏洞,那個程達科技正面臨著財務危機,這事情被李哲成知道後就找到了程陽,然後找到同樣缺錢的尚慕的一個員工,兩人就演了這麼一齣戲,說是演戲,倒不如說是假戲真做,不真做的話,怎麼能把言蹊關進牢裡。事成之後,他會給這兩個人一筆錢,為了讓事情更真實一些,他讓程陽往言蹊的私人賬戶裡打了一筆錢。”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瑾川冷笑了一聲,深邃的眸子變得比之前更加冰冷。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鋌而走險,最後害人害己,而那幾個人卻用這種最極端的方式傷害到了他深愛的人,所以,他一定會讓這幾個人生不如死。
雖然李言蹊是被栽贓陷害的,但是在被人舉報之後,警方第一時間會去抓人,然後才開始調查取證,這些原本應該是鄭嘉文他們做的事情,但是陸瑾川害怕李言蹊在裡面有個什麼萬一,所以就親自出馬了,雖然一個晚上沒睡覺,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後來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DU品的來源,這才知道李哲成的親生父母一年前因為公司破產,就染上了這個東西,雖然李哲成自己不吸,但是他卻提供這些東西給他父母,哪怕他被催眠了,但他還記得他的親生母親是誰,只是以為我岳父是他的親生父親,後來我們找到證據之後,把這些線索提供他後面的那個女人,他的真面目被拆穿之後,你覺得那個女人還會繼續包養他麼?”李哲成最後被抓,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所以這個人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可以替代李言蹊?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李氏建材的太子爺了不成?”榮山略顯激動地說道,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厚顏無恥的人,可是臉皮厚到像李哲成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聞言,陸瑾川冷哼了一聲,說:“有些事情不試試怎麼會知道,至少他差點達到了目的不是麼?昨晚上金色藍庭的開業慶典我去了,那些人真的意味李哲成就是我岳父的私生子,而被他這麼鬧,李言蹊的名聲也敗落了,我想最後就算查出了事情真相,大概也會有一些人認為這些真相是花錢買來的。”
陸瑾川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榮山比誰都清楚,畢竟古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李言蹊家裡這麼有錢,又認識這麼多大佬,只要他父母親還沒放棄他,那麼就有辦法幫他洗白身上所有的汙點。
榮山嘆了口氣,說:“好在這件事情有驚無險,那些人也被抓起來了,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有驚無險麼?我倒不這麼認為,至少他們給言蹊造成的傷害是真的,你現在也看到了,言蹊因為他們而變得這麼憔悴,他從小到大都是被我岳父岳母捧在手心裡的,又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而且他的事情已經被曝光了,對李氏建材的股票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往下掉,這不是險是什麼,若是控制得不好,這對李氏建材來說是一次嚴重的打擊。到現在我岳父岳母還沒過來,電話也沒打一個,估計是被這件事情給困住了。”做生意的,最講究的是信譽和榮譽,李言蹊這件事情鬧得挺大的,現在恐怕有不少業內人士已經對李氏建材提出了質疑。
“陸瑾川,陸瑾川!”這時,李言蹊驚恐地叫出了陸瑾川的名字,然後猛地坐了起來。
陸瑾川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直接跟著坐起來,抱著李言蹊,用手輕輕地拍打著李言蹊的後背,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裡,陸瑾川在這裡。”
聽到熟悉的聲音,聞到熟悉的氣息,李言蹊驚恐的眸子才慢慢地恢復正常,然後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癱在陸瑾川身上。
“我昨天晚上在想,萬一我出不來了怎麼辦,萬一真被李哲成得逞了怎麼辦?我不想孩子在牢裡出生,我不想他長大了之後,會被同齡的孩子說,他是他爸爸生的,他爸爸是個怪物,是個壞人,所以你是怪物的孩子,是壞人的孩子。”李言蹊在陸瑾川的頸窩小聲地說著這些話,語氣很平穩,聽了卻讓人覺得心疼。
怪物?
難道李言蹊一直都這麼想自己的麼?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估計永遠無法知道李言蹊內心深處的想法。
李言蹊怎麼會是怪物?他愛的人怎麼可能是怪物?
“你不是怪物,我們的兒子也不是,你也不是壞人,我們的孩子更加不可能是壞人,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兒子也會好好的,不會有人敢這麼說你,所以你也不要這麼說自己。”
陸瑾川這句話好像給了李言蹊莫大的安全感,他輕輕地點點頭,然後他的臉在陸瑾川的頸窩裡輕輕地蹭了兩下。
就在這時,榮山倒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瑾川,我記得我以前有跟你提過我學長何彥鈞這個人吧?”
陸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