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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抓著林弘山手臂:“弟弟……”

林弘山垂眼看他,剛洗過的頭髮蓬鬆柔軟,髮旋支楞著幾根頭髮,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哥,去睡吧。”

林煥文抬起頭來,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不知道‘哥’是誰,他分明是林煥文,是臭小子,是傻子。

還沒反應過來,林弘山重重一推他的腦袋,已經對他無知的眼神失去耐心。

順著這一推的力量,林煥文趔趄著向前走了兩步,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走了兩步回頭來看他,一臉迷茫的扭頭繼續向前。

第二日,林弘山起床吃早餐的時候,葉崢嶸已經把訊息都審出來了。

“他確實向盛家出賣了潘刈州的訊息,所以盛家才認準了這個死穴來打。”

“死穴。”林弘山嚼著麵包,平淡的重複這兩個字。

葉崢嶸懂他的意思,盛家想他死,林弘山也想他死,必死無疑的一個人,唯一的問題的怎麼死,林弘山是不怕他死的,只怕事情處理得不利落。

要讓潘刈州死,也要讓溫良玉平安,還要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反倒是讓他活比較容易。

不過甘甜果實在崎嶇坎坷的路途盡頭,一路坦途若無所收穫,意義也不大。

吃過早餐,早九點十三分,錢姨娘提著一隻大食盒上門來了。

林弘山對她有種說不出來的膈應,對於過往的人與物,身上都帶著一股腐朽的陳舊,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死人味道,那個死人叫龍梵音。

一開口便是:“小匪,我燉了點雞湯來,入伏喝薑絲雞湯,起伏一隻雞,一年好身體,以前你母親每年都喝的。”

林弘山沒好臉色給她,木然接過湯碗開始喝。

錢姨娘似乎有心事,一面用筷子拆雞肉裝進盤子裡,一面時不時的拿眼睛看他,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一個天真的女人,即使上了歲數,依然掩不住行為舉止裡的無知和莽撞,心事更是都寫在了眼睛裡。

當然,要說好聽點的話,可以說是一個嬌憨的女人。

雞腿雞翅都拆了下來,錢姨娘放下筷子,開始了詢問:“小匪啊,林家最近的事好像有點多是不是啊。”

林弘山放下湯碗把盤子拉到面前,喝完湯開始吃肉,並沒有心情回答她。

“小匪啊,你現在還是穩妥一些好,不要搞太大的動作,雖然林家現在在你手裡,但根基畢竟沒穩。”錢姨娘這樣說,其實也不是很懂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別人來招惹小匪,想要對付小匪,怎麼能說小匪動作大呢,但這是錢先生說的話,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嗯?錢先生還說什麼了。”林弘山抬起頭,看向錢姨娘,這番話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出自她的口。

“先生……先生說你現在有點奇怪,難以揣摩。”錢姨娘看了看這個孩子,老老實實的說。

林弘山聽了,低下頭繼續吃,對錢姨娘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錢姨娘欲言又止,好一會才絮絮叨叨重新念起來:“對了,你公司那位周長良被抓了是不是?”

“小匪打算怎麼辦?”

“我聽先生說盛家現在在收購林家的股份,這訊息你聽到了嗎?”

錢姨娘絮叨了好一會,一句迴應都沒得到,看著低頭正吃著的林弘山,其實她還有話要問,有心規勸,甚至有些話想要說,那些話她忍不住,但是看著林弘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甚至有種不敢說的畏懼。

這種畏懼,不是害怕,而是擔憂,她不想惹小匪生氣,她希望小匪高高興興,如果小匪對她生起氣來,她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是小姐的孩子,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本該享受世間一切的好,但都未享受到,作為償還,他有資格做一切的錯事,只要他能開心就好。

錢姨娘是如是想的,畢竟最大的那個錯,在他未出生前就鑄成了,那顆種子她親眼見過,如今開花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第64章

何必洲的訊息一日一報,今天也沒有任何關於溫良玉的訊息傳來,羅依雲似乎憑空消失了,行動的蹤跡留下不少,可供循跡而尋的卻沒有一條。

下午,李睿登門,屏退左右,一路拉著林弘山進客廳,四下無人,他悄聲問:“弘山,究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林弘山轉身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沙發:“坐。”

李睿看他這副德行,揣兜笑了一下,掏出煙盒頂出一支菸叼上,另遞給林弘山一支。

林弘山戒菸三年了,沒有復吸的打算,不過現在是例外,溫良玉不在,他一身潔淨香氣意義也不大。

接過煙,李睿點燃嘴邊的煙後將打火機拋入他手中。

李睿在林弘山斜對面坐下,兩人吐著煙氣,都各有心事,林弘山的心事不消說,李睿的心事卻是林弘山。

“弘山,這幾天外面可傳得滿城風雨啊,你就這樣坐著不管?”

“你信那些話?”

“我當然不信,但別人說你這一路贏得邪,這話誰駁得了?林家死的死傻的傻,說你是邪神下凡也能說。”

林弘山睨了李睿一眼,指間夾著煙抖了抖菸灰:“哦。”

他邪,這件事三年前李睿就已經有認知了,已經不值得拿出來說了,李睿真的在意的,恐怕還沒說出來。

李睿依然笑,像是熱絡又像調侃,但又什麼都不像,只是一個笑。

他開始懷疑他了。

可三年了,兄弟兩個字是刻骨子裡的,交情是過命的。

如果傳言是真的,他就不該來,但他還是來了,卻沒把話說穿。

林弘山的手腕談不上多高,但在關鍵時刻很抓得住命門,他有著野獸一樣的直覺,敏銳的就能嗅到開始蔓延的微妙氣息。

按熄菸頭,橘紅火光變成灰燼,林弘山向後一倒靠在沙發上:“我這次險了。”

林弘山如此說,李睿反倒不得不關心他了:“這麼,外面傳的真是真的?”

“外面傳什麼了?”林弘山看著他,如此問。

他的眸子是過黑的,沉默而沒有生機,可怖又可憐,李睿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瞬的動容,再次面對這雙眸子,他依然如此。

並且還想起了這三年中兩人一起喝的酒,聽的戲,他是長袖善舞的人,客套起來誰都覺得自己是他的知己,一起玩樂的人不少,一起賺錢的更多,可林弘山只有一個。

這個人不喜歡玩樂,對外界的事也沒多少關心,三年就喜歡了一個溫良玉,也沒對他說過什麼情義無價的場面話,可但凡他有事,林弘山永遠是第一個來見他的,見了他也永遠只有一句話給他。

“我該做什麼。”

現在他有難,他倒懷疑起他來了。

李睿想到這一關節頓覺心中不是滋味,臉上的笑也淡了,神色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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