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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耐心蟄伏,待摸清我的底牌,將我除去再動手,定萬無一失,可他偏按捺不住,急著動手,便給自己留下隱患。只要我將解藥給少主,長生殿諸教眾自然更願臣服在我們這邊,叫他霸業成空。

然而,少主卻隻字未提,獨自離開了。

若不是他自負到認為自己能憑一己之力敵萬數教眾,便是多疑猜忌到即便有情人蠱相連仍不信任我。

我實在救不了找死之人。

但也只得去救。

他走後沒幾日,我體內的情人蠱突然開始不安地亂竄,我知道他定也陷入苦戰,便試探地問白界立場。

原以為她同樣對魔教沒什麼忠誠,但她卻說願同我站在少主這邊,又道當日那侍女紅杏其實愛慕副教主已久,我前腳走後腳便要去告密,被她拍死在殿後,卻被我路過恰好看到。

我半信半疑。

她便衝我眨著媚眼,笑盈盈道:陸郎,女人若愛上一個男人是藏不住的,看眼神便知。

我沒明白她是如何看出的,仍換作其他打扮與白界趕回長生殿。路上再次聽聞,被長生殿鎮壓已久的邪道十大派因不服屈於正道腳下,再度聯手作亂,此次叛亂牽連甚廣,變作內戰,邪道自相殘殺,血流成河。

想來激戰關頭,洛塵無心力對付我,搶佔時間仍能搏得一條生路。

絕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我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只能走夜路,撿偏僻處走。逐越還小,承載不了兩人,便讓體重較輕的白界騎,餓了就啃乾糧,喂野草,連睡覺的時間都無。

待快到長生殿時我們都精神不佳,情人蠱傳來的訊息越發不安狂躁,甚至開始啃食骨肉,此時已離武道大會過去半個月。

天空仍舊陰霾著,不肯放晴,不知這風雨還要多久才能止息。

我們正當趕路,卻在山間叢林中遇見一夥武林盟打扮的人,約四五十人,我看那打頭的少年有些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

此處不宜動手,趕赴長生殿救人要緊。

我與白界相視一眼,連在溪邊喝水的白馬都不敢找,悄聲換個方向,卻迎面遇上另一波武林盟眾,那帶頭的正是霍江南。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動靜卻驚動了原來那撥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那少年見到我如見殺父仇人,眼睛血紅,手攥成拳,顫抖不停,恨不能將我生吞活剝。我才想起這少年便是曾被我羞辱過的,那位陳大夫的兒子,不由哀嘆時運不濟,冤家路窄。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我握緊手中窄刀,環視周圍人影綽綽,約莫近百人。

與白界相視一眼,朝薄弱處同時出手。她袖下豔紅綢緞脫手飛出,擊在攔路之人胸口,內力貫入紅綢之中,那柔軟華貴的綢緞竟如鐵錘般有力,將那人肋骨打斷,吐血倒地。

紅袖萬丈,舞動翩躚,周圍人竟連她的衣襬都未能碰到。

若有人靠近,我的刀便直取心窩,那紅綢沾了血,在夜色下越發妖冶陰森。

自這百人間,橫殺出一條血路。

正這時,霍江南手中斬雨劍出鞘了。他練劍正是為了殺白界雪恥,斬雨劍將她功夫克得死死,切瓜撕菜般將那漫天綢緞斬斷,斷作數截,墜入枯葉堆中。

對方人多勢眾,我不欲糾纏,見那處已呈出缺口,拉著白界喝道快走!

然而還未逃出包圍,卻感到心胸大痛,情人蠱驟然失控,瘋狂衝撞,要將心臟啃食咬碎般,我什麼都來不及想,痛叫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暈厥在地。

發生什麼了?

為何情人蠱的感應消失了?

我已無力再想,在黑暗中浮沉,恨至極點時,連夢裡也是他。

可他曾經卻是我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夢中的青城山依舊綠水環繞,白雲悠悠,山川河水,千古未變。

我自師父書房走出,手捂住胸口作痛的傷,想著方才說的事,迎面便遇到小陸星臨,板著冰玉般的小臉,像個小仙童,對我質問道:“師兄,你可有話對我說?”

這小孩素愛管我閒事,我昨日深夜回門派,他能安分到現在已是難得。我疑心他看出什麼,便冷靜地反問:“你認為我該說什麼。”

陸星臨道:“先前你說要教我白雲劍法第三式,怎回來便忘了?”

嚇我一跳,還以為什麼事。

沒想到這小孩學劍如此之快,我教他一招,不過幾日便領悟貫通,急著要學下招了,可我現在……

正為難,便聽一道春風般溫和的聲音,及時幫我解圍。

“小師弟,師兄另有事要辦,不如我來教你吧。”

我看向那人,依舊風姿俊雅,面容溫文,飄然若仙,光看著便賞心悅目,恍神間竟忘了該說什麼。他與我擦身而過,偷偷將一瓶傷藥塞到我手中,這才拉起陸星臨的小手轉去了練武場。

他怎看出我受傷了?

我摩挲手中藥瓶,掌心還殘存著他的溫度,遠遠看著那道藍衣翩然的身影,好半天才想起回房上藥。

前日我下山約戰灞柳塢四惡,殺死三人後,被最後那人彈出的麻針打中,對著我當胸一刀,好在我反應快,中刀同時出劍,劃破那惡人的喉嚨,否則必死無疑。

這傷並不危及性命,看著卻極為嚇人,皮肉向外翻卷,大片鮮紅,外層卻泛白。

我知道犯了大事,若被師妹師弟們知曉,定又要哭著鬧著不讓我出門。雖是出於關心,但我自由慣了,若終日被管束,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痛快些。

便瞞著所有人偷偷包紮,但因不會處理,剛出趟門便再次崩裂出血。

我朝傷口撒了些藥粉,再剪開一段麻布,打算重新包紮,卻發現傷口的血奇蹟般地止住了,甚至有癒合跡象。我怔住,好奇地拿起那白玉藥瓶,嗅那藥粉氣味,心裡疑惑,這等靈藥恐怕千金難買,不知師弟哪來的。

也懶得想,沒被發現便好。只想到師父今日所說之事,心情愈發明朗,換了身衣服,倒杯酒打算喝酒。卻有人輕叩門扉,來人正是師弟。

他進屋聞到酒香,不由莞爾笑道:“師兄還能喝酒,看來傷得不重,不如我讓師妹來幫你包紮吧。”

這是威脅吧?好像是威脅。

若被嫣兒知道,定要哭鬧生我的氣。

我乾咳一聲,岔開話題道:“好師弟,咱們就此打住,來陪我喝酒,我有事與你說。”

他不動聲色地將我面前的酒盞拂到桌角,我夠不到的地方,方才坐下。

我便對他笑道:“嫣兒嫁人後,師父要離開青城山雲遊四方,打算將掌門之位傳與你,你可願意?”

他淡然一笑,把玩著那酒盞,道:“恐怕師父是要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兄,師兄推掉了吧?”

我一怔,他怎又猜到了?他年紀輕輕被提名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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