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燁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群, 喃喃道。

人群排成佇列, 青壯年排成一排，老幼婦孺又排成一排，面孔不一, 但服飾卻非常的統一，都是粗糙又簡陋的麻布，幾乎難以蔽體。

封燁就置身在這樣的佇列裡，但除此之外的，還有些與他們涇渭分明計程車兵。

與人群因為飢餓和勞累而普遍瘦削的身形不同，這些士兵身材壯碩，身上罩著厚重的盔甲，臉上覆著制式統一的鬼面。

鬼面的花紋並不複雜，但寥寥幾筆，卻也勾勒出了鬼怪兇惡的神韻。

這些戴著鬼面計程車兵，手持長鞭，臃腫的盔甲雖然有些干擾行動，但卻讓他們的身形膨脹到幾乎比常人大了一圈，光是直視，都透著股難以戰勝的壓迫力。

也並沒有人敢直視他們，人群都低著頭，跟著前面人的腳步前進。

只有封燁與眾不同的抬著頭，他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他內心的迷茫愈重，像是剛剛降生的幼鹿，懵懂又茫然的看著陌生的天地。

那道本已淡去的聲音再次在他腦中響起：

“你迷茫嗎？”

封燁皺起了眉，他不記得任何事，不記得姓名，不記得前塵過往，也不記得目的和方向。

他停下了腳步，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他也直覺自己並不屬於這裡，也並不該跟著這些人繼續前進。

排列有序的佇列因為封燁突兀的停頓而被打亂，在兩側看守計程車兵立刻注意到了封燁這個引起騷亂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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