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點頭暈。”

“我讓客棧掌櫃給你煎了藥，你在這兒坐好哪裡都不許去，我去給你端來。”甯越之再度開口。

祝尋聞言忽然反應過來，噗嗤一笑，“甯越之，我才發現你的話變得好多？”

甯越之望著他發亮的眼眸，掩住心底的那點波瀾，淡聲解釋，“祝夫人讓我照顧好你，我答應她了。”

“……”祝尋沉默了一瞬。直到甯越之的身影快要走出門外，這才又喊住他，“甯越之！”

他勾了勾唇，真摯開口，“謝謝你。”

甯越之側身看去，沒來由地墜入他含笑的眼底，心跳慢了一拍。他應了應，迅速剋制著抽身離開。

很久之後，甯越之才意識到——是從這一天起，祝尋的笑容便收斂了許多。

他的眼裡總是藏著幾分冷寂的糖霜，每當真切發笑時，升溫的情緒才會將眸裡的甜味一點兒一點兒化出來。

這點滋味，甯越之曾不止一次地嘗過。以至於往後歲月裡的種種，他都食不知味。每當午夜夢迴，藏在心裡的那點甜，便開始發酸、發澀。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忘。

……

甯越之在床邊醒來時，祝尋也正迷迷糊糊地睜眼。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最終，還是祝尋澀澀開口，“甯越之，我又夢到以前的事了。”

“你夢到了什麼了？”甯越之起身，給他倒水。

“夢見你帶我離開溪嶺之後，我們在一家客棧裡……”祝尋淺淺淡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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