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祝尋轉身和他對視時，愣住的又豈止是一人。

寧氏一直主張嚴謹規矩，甯越之從小耳濡目染，自然將這些禮儀謹記在心。‘嫁娶’之事，他從不覺得是可以拿來玩笑的。更何況自己和祝尋之間，的確有過那麼一樁‘盲目’又‘荒唐’的婚事。

兩人對視著沉默，甯越之原本想著移開話題，但突然察覺了對方的眼中少有的慌張。他眸色微晃，問話的語氣頃刻變了意味，“……你要嫁給我？”

果不其然，對方的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甯越之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大半，甚至多出點樂趣，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想法：原來你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只可惜，還沒等他將這份暗藏的‘打趣’繼續下去，議事完畢的三位掌門就走了過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話音剛落，甯越之的餘光就接收到了祝尋的眼神暗示。後者一個勁擠眉弄眼，像是害怕他將方才的玩笑話全盤托出。

開玩笑的時候絲毫不剋制，被長輩問責起來倒是慌了。

皮是真的皮，慫也是真的慫。

甯越之自然是向著他的，隨口掩飾了過去。

……

祝尋已經習慣了閃白掠去的畫面，他漸漸發覺——甯越之所有的深刻記憶都是圍繞自己而存在。

和他預想的一樣，等到再度闖入幻境時，周圍已經陷入了狂風暴雨中。

甯越之一躍飛至自家的船隻上，使出靈力幫忙壓制四周騰昇的詭氣，他環視著四面海域，無端有些擔心。忽然間，他看見了海面上一道漂浮的身影。那人穿著祝氏的制服，仔細一看竟然是祝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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