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長生揉著皂莢的頭髮,目光放在遠方:“我小時候也怨恨過。”
皂莢忍不住把顧長生抱得更緊了些。
顧長生聲音裡帶上了笑意:“可是我現在卻覺得很慶幸。”
“慶幸什麼?”皂莢問他。
顧長生動了動,把皂莢從懷裡輕輕推出來。
“我很慶幸......”他看著皂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遇到了你。”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皂莢卻懂了顧長生的意思——
如果顧家沒有把顧長生送到靈霄觀,那麼他便不會遇上皂莢。
所以他慶幸顧家在他小時候拋棄了他——
因為顧家拋棄了他,他才能遇到皂莢。
“我前半輩子......”顧長生說,“二十六年的意難平,如果是為了遇上你......”
他輕輕吻上皂莢眼:“我覺得很值得。”
柔軟的唇瓣上沾上了溼意,順著唇瓣上的紋路蔓延到唇齒間——
有些澀、有些鹹。
但顧長生卻覺得,勝過一切瓊漿玉液。
灼熱的呼吸糾纏間,顧長生伏在皂莢身上,卻在最濃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皂莢睜開迷濛的眼,帶著淚水的眸子半是繾綣半是疑惑地看著顧長生。
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水汽,像清晨的露。
清純的妖冶。
她忍不住抱住顧長生,用力的想要尋找著什麼——
就像要溺水的人,緊緊攀住了浮木。
顧長生就是那塊木頭。
顧長生一聲悶哼。
相處愈久,皂莢也愈發懂的如何追求、也越發懂得怎麼樣讓彼此都沉醉其中——
顧長生按住她像蛇一樣腰肢,壓抑著自己,在迷濛的皂莢耳邊輕聲道:“皂莢......”
“......嗯?”皂莢緊緊繞住顧長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停下來。
顧長生說:“我們晚一點要孩子,好不好?”
追尋著本能的皂莢幾乎沒有辦法思考,腦子正迷糊的她不知道顧長生到底在說什麼,只胡亂的點頭,只依憑著對顧長生的信任,不斷點頭。
顧長生笑了起來——
我們晚一點要孩子,這樣我才能單獨擁有你,更久一點。
**********
皂莢醒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答應了顧長生什麼。
但沒過兩天顧長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把她打包帶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我們要跑路了嗎?”
顧長生:“......”
他看皂莢的眼神有些無奈:“你在想什麼呢?”
“不然你為什麼要收拾行李?”
顧家老夫人前幾天才來找了她麻煩,今天顧長生就準備行李將她弄走......
這確實很讓懷疑啊。
皂莢有些有傷......
她雖然說要弄死顧家人是在恐嚇白紫端,但是真的就這樣被嚇跑了......
她還是會很不爽的!
所以她用行動來表示她的不滿意——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顧長生正收拾的行李箱上,氣鼓鼓道:“我不走。”
顧長生:“......”
他一把把皂莢從行李箱上抱起來——
皂莢一個懸空,忍不住順勢夾住顧長生,尋求一個平衡。
顧長生一手抬住她,一手往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像是懲罰,卻又有一些其他的意味。
皂莢瞪了他一眼。
純良的顧道長真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顧長生想著要說的事,也不逗她了:“我訂了去藏南的旅遊團。”
皂莢:“......”
她試探道:“蜜月?”
顧長生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像是對她猜對的獎勵:“對。”
皂莢:“......”
在家裡躺不好嗎?
為什麼要出去旅遊?
旅遊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皂莢看著顧長生的臉色:“能不能......不去?”
顧長生說:“可以。”
皂莢:“......”
答應得這麼爽快?
不會有詐吧?
顧長生說:“去藏南有藏南的玩兒法,在家裡也有在家裡的樂趣。”
顧長生的神色不似作假,皂莢來了興致:“在家裡有什麼樂趣?”
清安市還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她沒去過嗎?
顧長生笑了起來,摟著她的雙手一使勁兒,皂莢貼到了他身上——
男人身上的硬朗和熱氣透過薄薄的衣裳傳到她柔軟的身軀上,顧長生貼在她耳朵邊,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皂莢只覺得被顧長生觸控著的地方都燙了起來。
她忍不住用力推開顧長生,趕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皂莢啐了他一口:“......美得你!”
顧長生好整以暇:“你選好了嗎?”
皂莢:“......”
皂莢想著他剛才帶著熱氣的胡言亂語,忍不住兇巴巴道:“費什麼話!還不趕快收拾行李!”
這就是選去藏南了。
顧長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頗帶了些遺憾——
皂莢見了臊得慌,忍不住從床上拿過一件衣服扔到顧長生臉上。
顧長生把衣服從臉上拿下來——
是皂莢才換下來的睡衣。
他放到鼻子下聞了一下——
這個下意識地動作讓皂莢想起了顧長生使勁兒埋在她身上的嗅來嗅去的模樣,她一個沒忍住,一個抱枕又砸到顧長生的頭上。
皂莢忍不住吼:“顧長生!你屬狗的啊!”
顧長生:“......”
他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夫人的這件衣服,要不要洗。”
皂莢:“......”
......顧長生到底什麼時候變成這幅流氓樣的?!
***********
皂莢到底是高看了顧道長。
對著一車和藹的阿姨大媽老太太,皂莢看著顧長生訕訕的臉,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顧長生給皂莢籌劃的蜜月行,報了一個老年團。
皂莢:“......”
顧長生委屈巴巴:“我只是跟旅行社說行程不要太緊,時間不是問題,不要太累就可以。”
皂莢:“......”
她撐著著笑到僵硬的腮幫子,伸出罪惡的雙手,使勁兒捏顧道長的臉頰。
然後她便又聽到了周圍和善的打趣——
“年輕的小夫妻就是好啊!”
“對啊對啊!看著他們兩個,我都覺得自己年輕起來了!”
“嘿嘿嘿,老婆你本來就很年輕!”
“是嗎?!那你為什麼總是盯著電視上那個阿花?!”
“沒有沒有......老婆我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