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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贊咬著手指，眉頭擰成一團，盤腿坐在沙發上，玄關響起開門的咔嚓聲，她探出身體去看。

葉文成穿著臃腫的羽絨外套，牛仔褲腳上沾了一點灰撲撲的毛絮，他脫掉球鞋，整齊的放好，一抬頭，發現蘇贊在看自己。

葉文成心裡輕微的一動，他掛好羽絨服，抻平身上的毛衣走進客廳。

兩個人上一次吵過架之後第一次見面，氣氛不可謂不尷尬。

蘇贊首先打破沉默：“你吃過飯了嗎？”

說完，她後悔了，這句開場白實在是毫無營養。

“還沒有，贊姐吃過了？”葉文成搖搖頭回答。

想起自己和金喚被請出馬場後，在回城路上隨意找了家館子恰飯吐槽，她應了聲“嗯。”

葉文成在沙發一側坐下來，隨口問：“今天沒出去嗎？悶在家裡？”

蘇贊眼睛一眨：“不是要換地方住了嗎？我收拾一下東西。你呢？去公司了嗎？”

葉文成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兩個人的心都在對方給出答案後沉到了谷底。

蘇贊拿餘光瞟葉文成，他現在穿的跟白天不一樣，現在這個樣子才是自己平常看到的樣子，那白天那個呢？白天那個葉文成是誰？

客廳裡安靜了一會，靜得空氣都要凝固了，葉文成低垂著頭，慢慢的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蘇贊抱著皮卡丘，視線定格在他腳邊的一塊地毯上。

“除夕，你還帶我嗎？”葉文成淡淡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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