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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成的目光變了，語氣滲著寒意：“你什麼？”

蘇贊也犟著，不肯就這麼敗下陣來：“好歹住了這幾個月，不能白住，我這就按市價折算付給你。”

葉文成半邊臉頰隱沒在昏暗裡，在聽到蘇讚的話後許久沒有話，安靜的空氣醞釀著一觸即發的危險訊號，蘇贊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她固執的轉過身去，一點也不讓自己流露出半點服軟的跡象。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之久，葉文成發出極輕微的笑聲，那笑和他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不似撒嬌不似寵溺不似開心更不似滿足，聽得蘇贊心裡沒來由的生出幾分懼怕來。

“是啊，你好歹也住了這幾個月，不過你也不是白住，因為我也沒有白嫖啊，你是不是？”

“你、你什麼？”蘇贊愣住了，瞪大雙眼看著他，“你再一遍！”

“我，你也別按市價折算房租了，我也不按市價折算你那一晚上，兩兩抵消，這賬就清了。”葉文成輕佻又冷淡的笑著。

蘇贊胸口微微起伏這，本就不的一雙眼睛瞪得比任何時候都大，她努力的看著隱在昏暗中的葉文成，彷彿要努力把他看穿。

“蘇姐的東西就在樓上，我一概沒動，您請便吧。”葉文成的聲音彷彿落到葉尖的薄雪，沒有溫度，也夠不著人間。

蘇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衝上二樓的，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打開了衣帽間，動作急亂的把衣服毫無章法的往外扯，扯著扯著，兩手間就沾上了些溼漉漉的東西，她怔怔的低頭一看，是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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