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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露白的時候，綰叔在臥室門外輕輕叩了三下。

葉文成閉著的雙眼馬上睜開，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身邊躺著的人。蘇贊睡的很熟，沒有被吵醒。

他輕手輕腳下床，開啟門低聲問：“什麼事？”

“二少，老爺和夫人來了。”綰叔微微低了一下頭。

葉文成剛剛清醒的意識像被熱油潑過了一樣，整個大腦瞬間滋啦作響，他走出臥室，帶上房門，語氣不能是愉快：“他們怎麼來了？”

“昨晚醫院的事情，有人往秋水衚衕那邊遞了訊息，他們二位不放心，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葉文成斜睨了一眼綰叔：“有人？難道不是您嗎？”

綰叔一怔，頭更低了些：“二少，您心裡明鏡一盞，也知道我這些年沒少往夫人那裡報過您的平安，您幾時見過驚動她老人家了？”

“也是，她那心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親兒子出再大的事情也能不動如山，昨晚上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算什麼。”葉文成嘲諷的一笑。

綰叔自知自己的話又被他故意曲解了，不由得在心裡嘆氣。

“行了，我知道了，馬上下去。”葉文成完，反身又進了臥室。

床上的女孩睡得很香，昨晚經歷那麼一場，任是鐵打的身軀都扛不住，葉文成心的收拾好自己，把她的被子掖好，開門下樓去了。

會客廳裡，葉書山和許芳汀並排坐在沙發上，綰叔正往兩饒杯子裡添茶水。他們看到葉文成下樓來了，緊繃的神色都在一瞬間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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