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只兔子了,還不包括送人的那些。
兔子長大之後,負擔加重,他們就殺了幾隻做菜。
溫莎每天侍弄這些小傢伙,簡直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小崽兒一樣疼愛,拿刀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的。
林慕白看他捨不得,正要阻止,話還沒出口,溫莎一刀下去,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林慕白,“……”
這是戲精本精吧?
林慕白想到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叫什麼名字他忘記了,裡面有一幕,刺客冒充府上家丁的人混進去,結果被家丁認了出來,一陣暴打,一個娘娘腔家丁抱著柱子站在不遠處,皺著臉不停的說著“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然後有人過來喊家丁,家丁們全走了,路過娘娘腔,給了他一塊板磚,讓他接著揍,娘娘腔家丁一臉不忍的走到刺客身邊,蹲了下來,然後——
一邊用板磚砸刺客的臉,一邊皺著臉要哭不哭的說著“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跟溫莎現在的樣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白花,就這樣硬生生的變成了霸王花。
在林慕白的照料下,端木炎身上的傷口結痂了,腿腳也靈便了許多,沒有巫醫預估的那樣瘸腿,林慕白很是鬆了一口氣。
85.那個被孤立的獸人(八)
倒不是擔心端木炎是個累贅, 要是端木炎願意,他也可以養端木炎一輩子。
無奈端木炎自尊心極強, 要是真的變成了廢人, 一定會鬱鬱寡歡, 整日愁眉苦臉。
換位思考, 要是讓他像雌性一樣生活, 整天呆在家裡, 等著伴侶辛辛苦苦打獵, 將食物帶回來,過的跟廢人一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端木炎的身體很快恢復了, 再次打獵的時候,上次尋找他們的那波獸人不放心,也跟著他們一起,在端木炎的帶領下,每次出去都能帶很多獵物回來, 一來二去的, 端木炎就成為了這個小隊的領導者。
其他獸人剛開始還忌憚端木炎, 幾次打獵下來, 都化成了崇拜,他們關係好了許多,經常說說笑笑, 跟普通朋友一樣。
林慕白沒讓端木炎搬出去, 端木炎也裝作忘記了, 沒有提這件事。
這天,端木炎在房間裡面換草墊子,林慕白挑著水回來,迎面撞上等待許久的艾維。
看到林慕白,艾維眼睛一亮,“慕白!你回來了!”
“有事嗎?”林慕白推開門,走了進去,艾維彷彿沒有看到他的冷淡,亦步亦趨的跟了進來。
“我的獸人,他昨天去世了。”艾維抿了抿唇,憂傷的說道,他眼中蓄滿了淚水,看著十分可憐,一般的獸人看到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憐惜他,“慕白,你也知道一個雌性想要在部落裡面生存下來,十分困難,所以,我們和好吧。”
“和好?”林慕白挑眉,可惜他不是一般的獸人,他喜歡的只有端木炎,對這個兩面三刀得寸進尺的雌性一點好感都沒有,“我們鬧過彆扭嗎?”
別以為他在部落很少跟人說話,就不知道這個雌性做了什麼。
就在昨天,艾維還幫著維安找溫莎的茬呢。
“慕白,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太驕傲了,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這些年,我也為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艾維祈求到。
但是他這番作態非但不會讓林慕白憐惜,反而更加膩歪。
林慕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下那句“大男人幹嘛娘們兮兮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就是有些扭曲,“我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不管你是有獸人也好,沒獸人也罷,這都跟我沒關係。你不要再死纏爛打了,沒用的。”
說完,林慕白扔下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艾維,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屋子。
一開門,對上端木炎深沉的目光,他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無助心口,“阿炎,你幹嘛一聲不吭站在這裡,嚇死人了!”
“抱歉。”端木炎抿了抿唇,往後退了一步。
“沒事。”林慕白擺了擺手,拿了一把刀就往外走,這會兒太陽好,正好把肉乾再曬曬,地窖又滿了,要不要再擴充一下?
端木炎看著林慕白輕快的步伐,神色複雜,不知道想些什麼。
繼兔子之後,林慕白又捉了幾隻母雞回來,溫莎的任務又多了一項,捉蟲子餵雞。
這些雞沒有馴養過,超兇,飛的超高,嘴也厲害,回來的時候林慕白就不小心,被一隻雞啄到了胳膊,血都流出來了。
要不是他攔著暴怒的端木炎,今晚又要吃烤雞了。
後來這些雞似乎是感覺到了端木炎的怒火,一路安靜,再也不敢作妖。
林慕白不敢讓溫莎直接觸碰,弄了一個籠子,關了幾天,等雞稍微溫順一點,才讓溫莎近距離照顧。
有了雞之後,他們就過上了每天都有雞蛋吃的日子。
溫莎想的多了些,他存了一部分雞蛋,留著趕集用,林慕白才想起來這個世界也有集市,只不過原身的記憶有些模糊,他一時忘了。
雪季到來前,有一個豐收季,各個部落會集中到一個地方進行物品交易,以物換物,看上什麼,只要雙方樂意,都可以換。
這樣一想,林慕白更加認真的打獵,回來的路上也會找很多稀奇的玩意兒,留著趕集用。
這天,林慕白手裡提滿了東西,他身後的端木炎也沒空著,說說笑笑的進了部落,一個雌性突然擋在林慕白麵前,滿臉嬌羞。
林慕白,“.…..”
看了這麼多次,他還是接受不了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的羞澀模樣,雞皮疙瘩再次站起來立正敬禮,“有事嗎?”
“慕白,豐收季到了,你有心儀的雌性嗎?”雌性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期盼的看著林慕白。
以前部落裡的雌性對林慕白一點都不感冒,因為林慕白的獸型在部落裡太過嬌小,他的父親和母父又早早的去世了,還給他留了一個差好幾歲的弟弟。
嫁過去,溫飽都是問題,更別提家裡還多了一張嘴。
端木炎全身肌肉緊繃,很想把這個雌性提起來扔出去,有多遠扔多遠,但是不敢。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宛若重症患者等待醫生的判決書,身體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