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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紀航啞然無語，腦子裡的旖旎也全然不見了。餘光之中看到確實有幾個女孩對自己頗為關注。

他還以為是顧醫生髮乎於情，結果完全是自己想多了，但是擋桃花有必要親他嗎？雖然只是親親碰了一下額頭……

那種溫柔親暱的動作讓陳紀航有點淪陷，他摸了摸那一處被顧時衍親過後顯得不同的地方，隨後自嘲一笑。

什麼時候他已經對顧醫生區別對待了呢？眼神只想駐留在那人的身上，卻又在乎面子，不願讓人知道自己的一點小心思。

顧時衍走了約莫五分鐘就到第九層的臺階上了，二人的體質都不錯，並不覺得累，一路都沒有休息過。

在八層通往碧海青天塔第九層的樓梯上是有專門的保安守著的，面板黝黑的漢子見到顧時衍後，恭敬的問道：“是顧總嗎？”

“嗯。”顧時衍點點頭。

陳紀航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有些愉悅。顧醫生對其他人好像挺冷漠的，但跟自己的時候卻不是這樣，而是優雅溫和。

保安確認了顧時衍的身份後就跟著他們一起走到樓梯的盡頭開了門，隨後又退下在八層那守著了。

“果然是專業走後門的。”陳紀航嘖嘖道。

像他們這種沒有背景的，說不許上去就不許上去，哪像顧時衍呢？

顧時衍聽到這話回了他一個迷之微笑。

陳紀航總覺得意味深長，躲閃了一下，大致掃視了一番碧海青天塔的最上一層。

這處的地方略顯空曠，除了他們再沒有第三個人，冷清得跟繁華的第八層形成巨大的反差。地面鋪著平整的大理石，左右兩邊各有一處長廊，小亭上貼著琉璃瓦，最中間是一處樓閣，若是開放，實屬賞月佳所。

“到上面看看？”顧時衍指著最高點。

“好啊。”陳紀航點點頭，躍躍欲試，直接跑過去了。他自身的屬性除了力量高之外，敏捷也是不低的，沒有半分保留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化成一道殘影，等到他站在最高一層的時候，得意的想看顧醫生吃驚的表情，結果看了一圈卻看到樓閣下空空如也，不由摸了摸後腦勺，有點納悶人去哪了。

“看什麼？”顧時衍輕聲道。

“！！！”陳紀航驚了一下，隨後就看到顧時衍從身後站到了他的身側。

“嗯？”

“你怎麼在這？”陳紀航還想露一手，可劇情的發展跟他想的不太一樣。顧時衍什麼時候在自己身後的他都不知道，按理說一般人沒可能跟上自己的速度，更不可能逃避他的感知才對。

“走上來的。”顧時衍伸手將腦後的細繩解開，四下無人，倒也不用一直戴著面具了。

陳紀航多看了他一眼，怎麼也沒想明白。，但對方似乎不想多說，他也就沒問。

站在高處觀賞夜空中那一輪皎月望月的時候，果然跟平地極為不同。那月白色的發光體圓滿無缺，少了幾分朦朧感，視覺上比之平時不知大了多少倍，似乎就近在眼前一般。

雲隨風動，少了縹緲的雲煙遮擋，那柔和如水的白玉盤靜懸夜幕之中，周邊群星襯托。二人站立如松，雙手置於大理石圍欄上，上面雕刻各色花紋。背後不遠是進入閣內的木門，房頂高掛著金黃色的搖鈴，下接一根紅繩，方便人來搖響。

顧時衍抬頭望著青天，月光傾瀉而下，冷如霜雪，旁邊泛著淡淡的光暈，幾乎不需要宮燈，此處只有月光就足夠照明瞭。

據說，側臉是檢驗高顏值的標準，陳紀航想起這句話，突然覺得很有道理。

顧時衍的五官每處看著都恰到好處，鼻若懸膽，下頜線精緻。

月光灑下，而那個人站在月下，如披上一層輕紗，又似籠在霜雪之中，璀璨生輝。淡淡的月色為本就出眾的臉增添了幾分清冷。陳紀航看過去的時候稍稍有些出神，心漏跳了一拍，本就遙不可及的人似乎在那一刻不屬於塵世，讓他有種觸控不到的錯覺。

絲絲涼風吹拂著兩人，心在那會很安靜，看著那張臉，歲月靜好。

顧時衍在賞月，而他在賞那個賞月的人……

陳紀航有時候會想，這個人上輩子可能是精靈或者人魚！不然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顧時衍見陳紀航壓根沒心思賞月，想了想，說道：“知道這裡為什麼要叫碧海青天塔嗎？”

“不知道。”陳紀航搖了搖頭，他個穿越者哪裡知道？

“碧海青天塔又叫姻緣塔。”顧時衍勾唇笑道。

“咳，怪不得下面情侶那麼多。”陳紀航尷尬了一下，反正他沒藝術細胞來賞月，直接走到背後的長廊席地而坐了。

顧時衍跟了過去，稍稍擦了擦地板，便跟著一起坐下了，好在這裡經常有人打掃，上面也有屋簷擋著，不算太髒，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他指了指屋簷上的搖鈴，以他們的身高站起來就能夠敲響，說：“這個鈴好像也不是單純祈福，情侶會為他們的愛情一起搖鈴祈福，代表著愛情的堅貞。”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陳紀航隨口問，看顧時衍也不像之前來過的樣子，他們上來的時候還走過死路呢。

“因為，為夫知識淵博。”顧時衍沉聲道。

全靠瞎編，當然知道的多啊，就騙你個穿越者一瞎二白。

其實顧時衍也算是連蒙帶猜的，剛剛路過的時候，下面幾層確實很多情侶搖鈴，哪怕一開始跟愛情不沾邊，最後也會變成愛情聖地。

“……”陳紀航無言想了想，這跟知識淵博搭不上關係吧？作為一個本地人，知道這個也算正常。

“要不要一起搖一下？”大手握小手一起搖那種。

“不要，要是女人的話可以試試。”陳紀航果斷拒絕，心虛的又扯了句妹子。

“這世上純粹的異性戀只是極少數，大多數人還是……”顧時衍覺得自己有必要勸說一下主角，不要一心撲在妹子上，不然他有的是積分讓這貨一直對妹子硬不起來。

“我們說別的吧。”陳紀航嘴角抽了抽。

“嗯。”顧時衍也不強求，把手裡的面具放在旁邊，一抬頭入目的就是那瑩亮白玉盤。

“顧醫生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陳紀航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