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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米佳最後也沒能讓顧墨軒鬆了口，還是韓景深顧全了她的面子，送她離開。

看著辦公室的大門被帶上，溫兆謙笑得戲謔，“沒看出來，顧先生如此守身如玉？”

他笑得一臉賤兮兮的模樣，換來了顧墨軒涼颼颼的一道目光，溫兆謙不怕死地笑了更歡。

顧墨軒神色一沉，語氣平靜地卻好似在說家常，“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我幫你？”

溫兆謙在他平靜的目光下，打了個冷顫，他摸了摸後腦勺，順便抱上了自己的那份檔案，站了起來，“得，我自己滾，不勞你送！”

話落，溫兆謙動作麻溜地從辦公室裡滾了出去，顧墨軒收回了視線，往窗邊走了幾步，在只剩他一人的辦公室裡，神色微微地茫然，甚至是打從心底，生出了幾分孤寂的感覺來，並不好受。

他轉過身，靠在窗邊，一身黑色大衣襯得他更為清冷，男人臉上的線條冷硬，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糖人時，卻不自覺放軟了神情。

他拿出了手機，習慣性地將蘇輓歌的號碼按了出來，動作微微頓住，才編輯好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

夜色清冷，少了喧囂的城市更有些空寂的感覺。

床上，女人長髮如瀑地在枕頭邊散落開來，只是，她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眉頭緊鎖，甚至額頭遍佈冷汗。

蘇輓歌被困在一個逃不出的夢境中，在這個彷彿看不到盡頭的夢裡，她已然想不起段三的模樣，只是那個時候的恐懼和慌亂，彷彿再一次包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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