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舉一個我聽過的例子。有個演藝圈的人,她的人設就是被欺負的物件,以此做出節目效果。同臺的藝人他也跟著笑的時候回家被他女兒批評了:“不能欺負人,可惡的是欺負人的時候還笑。”然後這位爸爸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大人會考慮的事情是更多的,這也會讓年少的孩子難以理解。
“reborn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我,畢竟我不是你們那邊(彭格列)的人。”
澤田不是特別理解,為什麼這也是保護我的行為,感覺這是兩件事。三浦和笹川之所以瞞著,是因為她們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背景,也手無縛雞之力。再來,對她們,澤田已經瞞了非常久了,所以這次也沒有想要跟她們兩個解釋清楚他們怎麼會在未來,未來的世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我,我是知道他們一些訊息的,我知道他是彭格列黑手黨未來的教父。對他來說,我不需要被隱瞞,而且我其實也是可以成為他們強而有力的戰友的。更何況,此時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讓我知道多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我知道澤田不大懂,但澤田同樣是會把問題往自己身上硬塞,自己自我解決的人。
“那好吧。”
澤田也不繼續說下去了。
澤田原本就忙,現在還要為這種小事煩心……
“澤田,問你一個問題。”
我煞有介事地舉起手指,於是澤田專心地看著我。
“一個人他被黑手黨綁住了,黑手黨說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錯了,你就——”我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於是那個人認真地點了點頭。黑手黨開始問一加一等於多少。那人回答二,結果被殺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種小學生級別的腦筋急轉彎,小時候常常會和其他人玩的,因為太無語反而覺得很好笑。
澤田也大概是覺得這個逗人笑的把戲有點捉急,扶著額:“因為黑手黨說你知道了太多了。”
“所以,你現在懂了嗎?”
我回望著他,認真地看著他稍顯稚嫩天真的臉。
reborn是把我真的當作局外人的,而且也真的不想讓我惹上黑手黨的事。他考慮的不是今天,而是未來,更久的未來。
澤田錯愕了半秒,眼裡閃著光,臉上原本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收起來了:“我懂了……謝謝前輩的解釋。”
“真聰明。”我欣慰地看到他是真的懂了。
哪怕真的與組織沒關係,知道太多也同樣會惹禍上身。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會涉足黑手黨的事情,更沒有必要再給我添更多的負擔和麻煩了。
reborn比他想得要深一些。
“那,晚上想吃什麼?”我搖了搖reborn給的錢包。
“想吃天婦羅。”
澤田心情轉換了,語調也輕快了不少,比剛才那句沉悶的“那好吧”要好太多了。
這樣啊……
我順勢捏了捏澤田的手臂肌肉,還沒有完全成型,身體素質提不上來的話對力量的使用也是有影響的。
除了大量的纖維外,還要繼續補充蛋白質。
我一邊捏一邊垂著頭說著:“那我買點筍、南瓜、番薯,還有雞胸肉什麼的吧……”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道料理:“吃過天婦羅雞蛋嗎?”
幸平教我一次,特別有意思——裡面的雞蛋是流心的,味道也特別醇厚香甜。
我才把視線從手臂轉到澤田臉上,同樣低著頭看我的澤田突然莫名一抖,向後退了一步。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怎麼一副我會把你掂量著吃掉一樣?幹嘛突然嚇一跳!”
我才說完,我就綱吉的耳朵充血一樣紅脹,看著我的表情也有點奇怪,好像是默默忍著羞恥的表情。
我意識到了什麼後,像是摸到燙手的鍋邊一樣立刻放開我的手,舉起雙手坦誠道:“沒有沒有,你身體比看起來結實很多,這些天鍛鍊很有效果呢!”
我特別懂的。
自己的缺點不得不暴露給別人知道,總是會不好意思的。
比如說我小時候的作文一開始寫得特別爛,但是每個人都得念,我就特別羞恥,邊念邊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覺得澤田一定很介意他看起來太瘦弱的事情。
澤田卻魂遊天外,猶豫了一下,說了差點叫我當場宕機的問題。
“……那個,我一直想問,你跟二喬是不是真的那個什麼了?”
話音剛落,我當場炸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JoJo!他是不是說了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啊啊啊啊!!!
“誤會誤會誤會!絕對的誤會!”
我為什麼要為割了他的手而難過呢?
我應該當場把他截成兩半,為民除害啊!!
澤田看我激動起來就忍不住笑了笑,眼裡閃著光對我說道:“如果我這裡能讓綠谷前輩開心的話,綠谷前輩可以多待久一點,我媽媽很熱情也很溫柔,我們可以一起住,怎麼樣?有前輩在的話,我也覺得更有力量一些。”
我第一次覺得澤田話裡有話。
主角學院的事,他們一直都瞞著我,我猜他們也許知道我的事,正如我可以知道他們的一些基本的資料一樣,其實他們也知道我這存在。但是知道多少,知道多深,知道多少其實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很好奇。
JoJo口齒伶俐,腦筋聰明靈活,是天才的欺詐師。但是澤田只是國中生,思考方式簡單,我是不是能套話?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我又覺得有些害怕,害怕知道一些我不想知道的真相。是什麼要叫所有人都瞞著我?還特意推舉我當了班長?只有班長才能去其他學生的世界啊……
澤田還在等我回復。
我不可能給出承諾的,我順勢揉了揉他的頭:“等你把事情處理完了,你再考慮這麼遠的事情吧。”
“好吧。”
澤田只好聽話了。
和澤田告別之後,我的心依舊像是裝了一隻跳得不安分的小兔子。我覺得我可以接近真相了,但是我又害怕接近真相,我怕我會接受不了
幸平跟我那麼好,也不跟我說。
也許真的是瞞著我會比較好?
我在買菜的路上,遇到一個穿著白色制度的紅髮男人。
我繞得是有點遠了,來到黑曜樂園附近,因為我之前在給三浦和笹川幫忙拿家裡的一些東西的時候,跟敵方打過照面了,為了不引起注意,我還是先繞遠點。
白色制度,我在一次澤田他們開會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好像是等級比較高的敵人才會穿。
這麼一個人帶著一隻白色貓頭鷹,走到廢棄的高樓做什麼?
我悄聲跟了上去。
在那裡,我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