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洛猶豫了下,就答應了。
豐馳,現在也算他的朋友,是吧?大家年齡相當,其實應該能交個朋友的。
陳昊洛覺得,他不應該排斥豐馳,除了對方不是人類之外,好像沒有什麼大毛病。
豐馳打架
第二天,陳昊洛帶著豐馳驅車來到金寶苑,朋友們早都到了,相互間打了招呼後,各自找好了位置,他倆從車上搬下來釣魚工具,找了個陰涼地方坐下來。
將竿子拋到水裡,陳昊洛便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靠在躺椅上,嘴裡叼了一杯果汁,一動也不動。
豐馳在他旁邊有樣學樣,可惜坐不了幾分鐘,他就不安分起來,彷彿椅子上長了刺,扎的他屁股疼。
陳昊洛問他:“你別亂動,魚線都歪了。”
豐馳說:“釣魚好無聊啊。”
陳昊洛斜眼看他:“要不你去苑裡玩一圈?那邊有娛樂專案。”
豐馳說:“你去嗎?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
陳昊洛聽他這麼說,笑了:“你是小孩子嗎?怎麼非得人陪著?”
兩人正說話間,旁邊就來了人,朝陳昊洛打招呼:“耗子,帶了新朋友過來玩啊。”
來人大約四十歲,穿了一件白背心,下身花色大褲衩,腳上則是拖著一雙布鞋,正是這片水域養殖場的老闆李南,人稱“南哥”。
南哥看著豐馳,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李南,是耗子的朋友,第一次來吧,感覺怎麼樣?好玩的話以後常來玩。”
豐馳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後淡淡說:“挺好的,很涼快。”
南哥哈哈哈哈的笑了幾聲:“是啊,不敢自誇在全國,可是要說在清北市,沒有地方比我這更好的避暑勝地了。”
陳昊洛笑眯眯的:“南哥,今兒個什麼風把您這尊佛都吹來了?平常見你一面比登山還難。”
南哥順勢坐在他旁邊空著的椅子上,說:“我哪裡敢稱佛啊,眼瞅著我都快去西天見佛祖了!”
陳昊洛察言觀色,看到南哥不是開玩笑,便問:“怎麼了?真有事啊?”
南哥苦笑了下,說:“我這養魚場估計開不下去了。”
“怎麼了?”陳昊洛奇道:“不掙錢嗎?不應該啊,我們這點錢南哥看不上,可是那撥人應該挺富的啊?”
陳昊洛嘴裡的那撥人指的是清北市比較有名幾家企業,這幾家企業在當初改革開放時候被招商引資過來,佔據了市裡面最好的資源,政府對他們也是各種支援,畢竟他們帶動了整個清北市的發展,讓很多人都能就業,經過這三十多年的發展,早就滲入到清北市的土地裡了,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清北市的血脈。
南哥搖搖頭:“算了,你們小孩自己玩吧,對了耗子,唐聞嘉那小子呢?好長時間沒有見他了,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他啊,追星追到大山裡去了,這會兒指不定在那個山窩裡蹦躂。”見南哥不想說,陳昊洛便識相的沒有問下去:“你找他,不如找找他的女神,只要她女神在的地方,方圓十里必有他身影。”
南哥聽了便笑:“行吧,你要是見了他,讓他給我回個電話,我找他有事。對了耗子,我剛剛在會客室那邊看見你爸了,好像是你公司團建,到這邊來玩,你小心別和他碰上。”
陳昊洛身邊這幫朋友都知道他爸脾氣大,儘管大家都不在意陳昊洛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但是統一的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在陳家雄面前暴露,尤其是前段時間陳昊洛喜歡男人的事情被他爸媽知道後,更加謹慎小心。
陳昊洛聽了,淡定說:“無所謂,我和豐馳又不是那種關係,我倆就是朋友,不見得我和男人在一起就非要是那種關係吧。”
南哥衝他笑笑,沒說話就走了,沒過多久,便有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踩著小高跟,深一腳淺一腳的給他們送水果來了。
豐馳從服務員送水果過來就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白嫩大腿看,一直看到人家姑娘離開。
陳昊洛見了,說:“喜歡這樣的?”
豐馳搖搖頭:“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豐馳想了想,搖了搖頭:“沒什麼。”
“毛病!”陳昊洛對著他下了一個判斷,認定豐馳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認他偷看女人大腿被人抓住。
等到晚上六點多,蚊蟲多了起來,他們便收了竿,一下午共釣了八條魚,算不上碩果累累,不過由於是出來放鬆的,所以也不在乎成績。
一行人提著桶,嘻嘻哈哈走在林子道路上,商量著要去燒魚吃。
穿過林子道路,再往前走兩條不長的街道,就是金寶苑的內裡了,金寶苑分為內院和外院兩處,其中內院又分為東院和西院。
東院一般是留宿的地方,西院則是休閒娛樂的地方。
他們到了外院,便差門生找來燒烤的東西,擺在院子裡,又叫了些酒,一邊烤魚吃一邊喝酒。
外院處有唱歌的地方,吃到一半,有人叫陳昊洛去唱歌,陳昊洛嘴裡塞了一口魚肉,埋著頭打遊戲,直說不唱不唱,吃完這把雞過會兒再唱。
豐馳在一旁蠢蠢欲動,小聲對他說:“我想唱。”
陳昊洛說:“想唱你就去唱。”
“你和我一起去唱。”
陳昊洛有些不耐煩:“你三歲小孩沒斷奶嗎?”
有人在一旁看到了,出聲調侃:“陳少爺,出來玩幹晾著小男友不好吧?還玩什麼吃雞遊戲啊,伺候好了小男友,晚上不就有真雞兒吃了嗎?”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笑了起來。
陳昊洛把手機鎖屏,抬頭看了下說話的人,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大概也是朋友帶來的,他臉色一沉,就直接把手機朝那男人的方向甩過去。
“□□大爺的!嘴巴給我乾淨點!”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白影子“唰”的撲了過去,把那個男人壓在地上,廝打起來。
陳昊洛隨著眾人跑過去拉架時,便看到豐馳一張白臉憋的通紅,一句話也不說,直掐著那男人的脖子,目光陰沉沉的盯著男人。
男人被掐的面紅耳赤,一雙腿不停在地面上胡亂的蹬著。
帶男人來的薛康對陳昊洛說:“耗子,快叫你朋友放開郭龍,這要鬧出人命了!”
陳昊洛也是一陣後怕,他真沒有想到豐馳會為了他衝出去打架,用力拽著豐馳的胳膊,說:“豐馳,鬆鬆手,為這種畜生進監獄不值得。”
豐馳果然聽了他的話,很快把手鬆開了。
然而還不肯起身,他坐在對方的肚皮上,看著對方像條死魚一樣艱難喘氣,才微微勾起唇角,:“下次再敢隨便說話,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郭龍看著豐馳陰森森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