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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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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蔣醫生。”

“不客氣,應該的。”

-

謝從述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對於長期失眠的人來說,能睡個完整覺比什麼都開心。

醒來的時候還不到七點,謝從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身上也舒服不好。

被套睡衣都是汗,謝從述自個兒都嫌棄,起床直奔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套上浴袍出來,謝從述腦子完全清醒,這才注意到家裡的變化。

從國外回來後,謝從述去蔣意那邊做了一次心理治療。

治療效果不盡如人意,他焦慮不安,只能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最後身體吃不消,垮了。

在家悶了兩天,生活被他過得一團糟,家裡也亂得跟狗窩似的。

結果一覺醒來,狗窩都變金窩了。

謝從述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除了屁股捱了兩針和又看見了幻覺,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能是鍾獻叫人來打掃的吧。

謝從述沒有多想,吩咐二布叫餐,準備下樓吃飯。

客廳的落地燈亮著,謝從述順著光線看過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溫知黎蜷縮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自己的白色羽絨服,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連眉頭都緊擰著。

謝從述以為自己又看見了幻覺,一巴掌拍向臉,他“嘶”了一聲,覺得疼。

居然不是幻覺。

謝從述瞬間傻了,慢吞吞地走過去,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溫知黎的臉。

嗯。軟的。

還挺熱。

是真的溫知黎,不是幻覺。

溫知黎在他家裡,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謝從述扯過旁邊沙發上的睡眠毯,開啟給溫知黎蓋上,毯子剛碰到她的肩膀,溫知黎突然驚醒。

四目相對,謝從述扔下毯子轉身就想走,溫知黎坐起來,出聲叫他:“燒退了嗎?”

謝從述內心慌得一批,“嗯”了一聲,腳步未停:“退了,我叫了餐,一會兒到。”

溫知黎憋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爆發,她聲音驟然拔高,聽起來有點兇:“謝從述你站住,再走一步試試!”

謝從述停下來,拼命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沒有做人,對溫知黎行了什麼禽獸之事。

溫知黎走上去,逼謝從述正視自己的眼睛,又無奈又生氣:“你昨晚都那樣了,你不覺得自己欠我一個解釋嗎?”

都、那、樣、了。

謝從述心如死灰,臉色慘白:“你一晚上都在這裡?”

溫知黎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不然呢?完事都快十二點了,我哪裡還有力氣,你以後放縱也有個度成嗎?算了,反正也是最後一次。”

畢竟公寓太大,打掃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以後她再母愛氾濫做田螺姑娘,她就是狗。

完事。

放縱。

最……最後一次。

謝從述:“……”

嗯。

燒退了。

人睡了。

他涼了。

還復個屁的合。

作者有話要說:荔枝: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打掃了一個衛生而已。

☆、第59章

長久的沉默。

溫知黎見謝從述看她的眼神愈發複雜, 甚至透著一股“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麼辦”的糾結寵溺, 後背一陣惡寒。

我在這裡真情實感訴苦, 你卻在腦子偷偷燃燒黃色廢料開起了火箭?

溫知黎氣不打一處來,對謝從述“喂”了一聲, 冷眼覷過去:“你在亂想什麼?”

謝從述遲疑,腦子還在組織語言,溫知黎完全不給他機會,扯住浴袍的領口將人拉近,一字一頓近乎命令:“說, 你在想什麼,現在、立刻、馬上回答我。”

謝從述對自己犯下的禽獸行為感到窒息, 避重就輕, 艱難地問:“我昨晚, 有沒有……弄痛你?”

“……”

“……”

謝從述估計是覺得自己說得太過直白, 又多餘補充:“我昨晚不清醒,下手可能沒輕重, 你——”

“你想太多了。”溫知黎面無表情打斷他的話,陳述事實,“這麼說吧,昨晚真要做點什麼, 估計衣服沒脫完你就昏了,下手沒輕重?不存在的。”

謝從述來不及細究溫知黎話裡的深意,愣愣反問:“那你剛才說那種事, 還說我放縱……”

“你家都亂成狗窩了,我收拾了好幾個小時,你這還不叫放縱?消極生活也有個度吧,自己發高燒心裡沒數嗎?還拿酒當水喝,多大的人了還把透支身體當消愁呢,真該讓二布錄個像,讓你看看自己萎靡不振的頹廢樣。”

溫知黎越說越生氣,本來睡一覺沉澱下去的情緒,又漸漸湧上來,堵在她心口,難受得不行。

“你這樣到底多久了?”

謝從述笑起來,故作輕鬆,試圖輕描淡寫繞過去:“人難免有壓力大的時候,偶爾一次,我現在都好了。”

溫知黎鬆開手,走到茶几前,把藥瓶和處方單拿起來,放在謝從述眼前。

謝從述笑意僵住,心沉下去。

“我都知道了,謝從述,你還要瞞我多久?”情緒激動,帶著溫知黎的手和聲音都微微發顫,她的眼睛卻一直死盯著謝從述的臉,“你恐婚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從述還是想不起昨晚自己都對溫知黎說了什麼,不過連恐婚這事兒她都知道了,估計保留的也沒剩多少。

不是沒想過跟她說這些事,但絕對不是現在。

絕對不是在他狀態這麼糟糕的時候,讓她知道這一切。

謝從述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很多話在腦子裡亂跑,一句也抓不住,他感到無力,自嘲反問:“告訴你,讓你同情我,最後同情耗乾淨,你又離開我嗎?”

謝從述頓了頓,想起那通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心態全爆炸。

“不對,你已經不相信我了,我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溫知黎愣然,不明其意:“我什麼不相信你了?”

謝從述從沒把傷疤揭開給人看過,他自覺羞恥卑微,每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一樣:“我那天晚上說想結婚一定是為了娶你,你不相信,你掛了電話,還讓我不要再說這種隨便的話,這還不夠明顯嗎?”

溫知黎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誤會,哭笑不得解釋:“我沒有掛你電話,只是手機沒電了,你想多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我相信你說的話,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恐婚了嗎?”

謝從述內心狂喜,不過一瞬,又冷靜下來。

溫知黎相信了他說的話,如果現在她知道這只是一句話,她豈不是會很失望?

一失望,她又會跟兩年前一樣離開他。

不。

不能說。

謝從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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