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我覺得沒有必要。”謝從述站起來,準備離開,“如果是誤會,我想阿黎會促成我們再見面,到時我一定為今天的所言所為賠禮道歉。如果不是誤會,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你的私事跟無須對我解釋,我沒有興趣。”
簡永華冷聲道:“謝從述,你要知道,我是溫知黎的父親。”
“正因為你是溫知黎的父親,我今天才會來見你,不然你以為什麼阿貓阿狗也值得我來這一趟?”
謝從述不清楚溫知黎以前具體經過什麼,但他確定那一定是不好的,他比誰都清楚,原生家庭的傷害有多痛苦,有多難忘。
透過簡永華,謝從述彷彿看見了自己那個一言難盡的親爹。
許是感同身受,站在飽嘗父母給的苦果這個角度上,他能理解溫知黎。
理解得越多,心疼就越多。
謝從述走到門口,開門之前,似乎想到什麼,回頭補充:“如果你對阿黎還有一絲父女情誼,在她本人不願意的情況下,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你以前不拿她當女兒,她今天不認你做父親,禮尚往來天經地義。你再不甘不願,你也得認。”
“溫知黎這個人,我以後會照顧好。”
說完,謝從述開門離開,在一旁候著的秘書試圖跟上去遊說,卻被謝從述一個冷眼駁回。
“別跟著我,滾。”
秘書一臉尷尬,不敢多嘴,只好硬著頭皮說:“那謝總您慢走。”
-
謝從述第二天離開香港,轉戰帝都,停留三天處理完公務,終於返程。
前一晚跟溫知黎影片的時候,謝從述跟她說了今天的行程,溫知黎答應來接機,晚上一起吃晚餐。
溫知黎興奮了一整天,掐著下班點離開公司,開車去機場。
剛下機場高速,溫知黎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簡予池,戴上藍芽耳機,將電話接起來。
簡予池沒有任何鋪墊,直奔主題:“姐,謝從述上週是不是在香港?”
溫知黎放慢了些車速,奇怪地問:“是,怎麼突然問這個?”
簡予池慌慌張張,語速飛快地說:“爸約謝從述吃了個飯,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剛剛我媽打電話跟我說的,姐,你們沒吵架吧?”
溫知黎往右變道,剎車踩猛了些,來了一個急剎,她滿眼錯愕,問:“你說什麼?他為什麼要約謝從述吃飯!”
“我也不知道,他應該知道你和謝從述的事情了,不過,姐,我發誓不是我說的!”
簡予池害怕溫知黎跟上次一樣誤會,多解釋了一句:“你相信我,姐,我真的誰都沒說,我媽我都沒說,她是今天中午跟爸吃飯才知道的,剛剛電話裡還問我你們是不是真的,讓我叮囑你不要吃虧。”
溫知黎腦子一團亂,比起這些,她更在意的另外一件事。
“他們吃飯,我的事,謝從述應該全都知道了,對嗎?”
簡予池小心翼翼地回答:“應該……是吧,聽我媽說,那天謝從述是突然離席的,兩個人聊得似乎特別不愉快。”
溫知黎許久沒說話,簡予池試圖安慰:“說不定他們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才吃飯的,姐,你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了。”溫知黎不願把情緒發洩在簡予池身上,轉而說,“小池,我這邊有點事,回頭再聊。”
簡予池忙說:“好,姐,我絕對是站你這邊的,說一句話不中聽的,謝從述要是因為這點破事兒就瞧不上你,或者跟你分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自責,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特別好,真的。”
溫知黎鼻子泛酸,將手機拿遠,深呼一口氣後才開口說話:“謝謝你,小池,我知道了。”
簡予池心裡也怪不是滋味:“謝什麼,你永遠不需要跟我說謝謝。其實我應該給你道個歉的,姐,我以前很希望你回到簡家,跟爸和好,我覺得你回來了,這個家才是完整的,現在仔細想想,是我太自私了,自以為這樣對大家都好,但其實我才是最看不清現實的那個人。”
溫知黎一怔,過了幾秒,說:“沒關係,因為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想要的沒錯,只是那不是我想要的而已。”
簡予池道:“我現在不想要這些了,姐,我想要你過得好,過得開心。”
溫知黎沉默了一瞬,輕聲感慨:“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痛恨跟簡家扯上關係,大概是因為簡家讓我有了你這個弟弟吧。”
簡予池在電話那頭默默紅了眼眶。
☆、第68章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溫知黎整理好情緒, 發動車子重新出發。
二十分鐘後, 溫知黎抵達機場。她剛把車停好,準備下車的時候, 謝從述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鈴聲多響了兩三下,溫知黎才接起來, 拿手機的手不自覺握緊, 心中湧起一股緊張不安。
謝從述應該剛下飛機,周圍有點吵,旁邊不知道是誰在跟他說話, 溫知黎聽見謝從述對那人說了句你們先走,過了幾秒,謝從述才對她說:“你到機場了嗎?”
溫知黎“嗯”了一聲, 本無後話, 可轉念一想,這樣似乎過於冷淡, 又故作輕鬆補充:“剛剛到, 路上有點堵車,你從哪個出口出來,我去找你吧。”
謝從述抬頭看了眼前面那幾個保創高層, 想到溫知黎的顧慮, 只好說:“我這邊人多不方便,你把停車區位置發給我,我去找你。”
溫知黎的心裡咯噔一下, 笑得比哭還難看,問:“有什麼不方便的?”
“有公司的人。”鍾獻在旁邊低聲催促,謝從述不方便多說,草草結束電話,“先這樣,你在原地等我,我處理完就過去。”
溫知黎說了一聲好,欲言又止的功夫,謝從述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溫知黎看著手機螢幕,眼神無措。
她本不該多想的。
公司的人在本來就不方便,謝從述沒說錯什麼。
可道理都懂,溫知黎還是不受控越來越慌,有種眼睜睜看細沙從指縫溜走卻抓不住的無力感。
簡永華約謝從述見面,謝從述竟然赴了約。
先不論簡永華和謝從述身處不同行業、不同城市,單從業務上說,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謝從述不會無緣無故給沒有交情的人臉面,所以簡永華一定是跟他說了什麼,他才會赴約的。
溫知黎思來想去,能讓兩個人扯上關係的好像也只有自己。
至於簡永華會告訴謝從述,而謝從述又不知道的事情,無非也就那一件。
謝從述應該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但這麼多天過去,他隻字未提。
為什麼不提……
為什麼不問問她……
為什麼……
兩聲叩車窗玻璃的聲音打斷了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