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也沒想到什麼好法子能從這結界裡出去,萬一他碰到結界的時候還沒出去就驚動了其他玄天狐,那他可能沒有好果子吃了。
而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隻身形幼小的玄天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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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墓林的陣眼並不在墓林之中, 若說啟動陣法是因為迷陣內的機關被觸發,那麼想要破陣亦或者停下陣法, 則需找到陣眼施法。
陣眼是一處青蓮花繁紋,石刻迷陣, 入眼便是虛妄。
走進陣眼似夢魘勾魂, 青蓮花旋轉起來成了迷惘的輪臺,只需半息就讓顧慎周圍的魔修暈眩跪地。
顧慎微微蹙眉看著這青蓮輪臺,念想自心中深處生起,墓林迷陣的陣眼處也是一道迷陣,青蓮迷心陣,曾是魔主的得意之作。
也是他第一次學陣法時, 魔主教他的陣法。
陣中陣,墓林迷陣再進便是青蓮迷心,此物勾的人的神智, 只需你分出心神去查探陣眼, 便會被青蓮花奪走神智, 從而心緒大亂,六神無主。
初看迷人神智,久陣奪人心智。
顧慎沒破解過墓林的陣法,但是他對墓林的陣法極為熟悉,因為這是他曾經的師尊手把手教他熟識的陣法,青蓮迷心陣是怎樣的陣法,現今世間沒人比他更熟悉。
破陣先破心。
顧慎指尖魔氣微動,灌入青蓮迷心陣的繁紋中, 順著複雜的紋路,一路衝進蓮心。陣眼發出嗡嗡的震動聲,瞬時天動地搖,散步滿林的迷霧散去,遮掩墓林的魔植收回枝幹,露出天邊出現的微光。
萬千迷障化作虛無,青蓮迷心撤去眩光。
陣眼之外裂開的石路,幽幽的地底密道在迷障撤去之後徹底出現在眾人面前,顧慎垂首,看著這宛若通往地府的可怖石道,地面還衍化成古老的圖騰。
隔世島島主的墓地,就此出現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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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思擦去額間細汗,一旁的小丹爐放在青蓮石板上,濃厚的藥香味從丹爐頂飄了出來,只過一會便是滿室飄香。
暗室畢竟簡陋,陳三思也是第一回 在如此昏暗的環境裡煉藥。原本這靈植是要放一起熬製成藥湯藥效更甚,可如今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供她慢慢熬藥,想要儘快讓沈不瑜的眼睛恢復,她只能另闢蹊徑製作丹藥。
靈氣丹爐,就地取幽冥火。陳三思在花州藥堂煉過數種人間靈藥,卻從未如此膽戰心驚。
咒靈花她並未多采,而一個時辰太短容不得她再來一次。
四處安靜,陳三思小心翼翼運氣抬起丹爐,藥香已出,只待半柱香即可。
忽然頭頂傳來晃動,陳三思趕忙穩住身子,丹爐微晃並未大礙。她鬆了口氣,暗室內的燭火倏地滅了,明亮的暗室僅剩下石壁上的一顆顆的夜明珠。
陳三思毛骨悚然,燭臺滅了?難道一個時辰到了?
這時身後的石道門突然開啟,沈不瑜衝著暗室道:“三思,可還好?”
陳三思轉身往沈不瑜的方向走,邊走邊道:“姐姐,是他們闖進來了嗎?我剛剛聽到聲響。”
沈不瑜方才也感受到了天動地搖,林子舟早說過顧慎破陣進來的時間不久,可沒想到一個時辰還沒到,顧慎就已從墓林下來了。
這裡雖然隱蔽,但難免也有危險。
沈不瑜問道:“丹藥如何了?”
陳三思焦急道:“還需半柱香才可出爐。”
林子舟看了眼陳三思手中護著的丹爐,指腹微微摩挲在沈不瑜的手背上,淡然道:“你們留在這裡。”
沈不瑜脫口而出:“你想去哪?”
林子舟打了個響指,暗室中的燭臺又重新燃起了燭火,陳三思蹙眉看他,心中的疑惑越發地重。
林子舟道:“修改陣法,可以讓顧慎短時間內找不到這。既然三思的丹藥仍需半柱香,不若你們留在這,我出去。”
沈不瑜反握住他的手,“你答應我的,如你也沒有把握,不要逞強我們再想辦法。”
陳三思自從開始懷疑林子舟之後,就已然看不透眼前兩人的相處,若說之前還有些收斂跟羞澀,如今兩人這種熟稔與信任,言之不清,卻意外地令人生羨。
她也應該跟姐姐一樣,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嗎?
陳三思道:“顧慎修為不低,我進來時曾見他一劍威力,姐夫出去也不是上計,不若等等?”
林子舟搖頭失笑,繼而指尖輕抬,光點沒入沈不瑜的額間,他道:“丹藥還需半柱香,你眼睛恢復後,可帶著三思從此地離開前往墨靈樹海,我若出去,定然會找你。”
過了片刻,沈不瑜問道:“你有把握對嗎?”
“你相信我。”
暗室的石門關上,整座暗室只剩下沈不瑜跟陳三思。
陳三思發覺沈不瑜有些走神,扶著她坐下後擔憂問道:“你是不舒服嗎?上島之後姐姐一直在逞強,隔世島說到底也是魔氣滿布的島嶼,對你的傷勢有害無利。”
沈不瑜身後是冰冷的臺柱,她搖頭道:“你還不信任我?隔世島的魔氣對我並無影響,身上的傷勢也無大礙。你是醫修,我身體的狀況你比我清楚,又何必擔憂過多。”
陳三思輕聲道:“病有反覆,事無定然,姐姐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沈不瑜直至此刻,心中的不安才漸漸大了。林子舟此人有大神通,他對顧慎的瞭解要遠勝過任何人,所以他可憑藉對顧慎的脾性來斷定他的動向。
招魂固然不怕,可沈不瑜卻仍有擔憂。明明信任他,相信他能有本事成功回到自己的軀體,並阻攔顧慎。當人走了的時候,沈不瑜才明白,有些事情並非有把握就不擔憂,他人強大就無疏忽。
世間仍有很多的不確定,哪怕你再信誓旦旦,也會臨危彷徨。
陳三思看著沈不瑜久默不語,便坐在她身邊,身前護著散著微光的小丹爐,“姐姐是想姐夫了吧?不若跟我說說你們遊歷的事吧?”
大抵是人處於黑暗的時間久了,沈不瑜心再大也敏銳地感受到了陳三思話中的矛盾。陳三思此人也是心思敏銳之人,未成親前沈不瑜最怕的是在她面前露出馬腳,可後來的事情順風順水,水到渠成的事自然也沒人再繼續深究。
可今日,兩人深處險境,若按陳三思以往性子必然會問接下來的計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