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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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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在下嘗過以後覺得尚可,這才上桌。還請二位試試。”

方采采拍了兩下手,立即有一隊侍女進來送菜,各色菜餚滿滿地放了一桌,除了宴請時常見的菜,還有些新切的瓜果。

方采采笑眯眯地說:“那我們開始吃吧。這裡只有我們,不用拘束,兩位想吃什麼還可以再添。”

沈辭柔看著滿滿一桌菜,往左看看是整隻的烤羊腿,邊上還配著用以片肉的銀製小刀;往右看看是活生生烤制的蝦炙,哪兒還敢添什麼,連忙搖頭:“不必了,這樣就夠啦。”

頂著方采采和方延期待的目光,沈辭柔硬著頭皮提筷夾了一筷蝦炙,還沒放進嘴裡,方延先提起酒壺緩緩地在兩隻杯裡注了七分滿,其中一杯推給沈辭柔。

方延拿起酒杯:“敬沈娘子一杯。”

沈辭柔只能放下筷子,心裡暗罵這敬來敬去的規矩,面上卻含著笑,拿起杯子示意一下,藉著大袖的遮掩喝下去。

方延又如法炮製,將杯子遞給無憂:“也敬郎君一杯。”

無憂卻沒接杯子,只輕輕搖搖頭:“我在外不能喝酒。”

方延一愣,倒也沒多說什麼,只飲盡了自己杯中的酒:“這倒是在下思慮不周,郎君見諒。”

方采采適時替沈辭柔夾了一筷子鵝脯:“不一定非要喝酒嘛,吃菜就好。娘子嚐嚐,這個鵝脯是用鹽水醃的,和甜鹹口的不一樣。”

沈辭柔笑笑,給面子地夾起鵝脯。

這頓飯就算是開始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時不能開口說話,沈辭柔的娛樂活動只剩下偷偷觀察無憂,然後發現無憂吃得真的很沒有意思。

無憂的筷子只落在面前的那些菜上,恪守著規矩,稍遠一些需要伸手的他就不會伸筷子,即使是面前的那些,每道也不會夾超過三次。偏偏在他面前的大多是些清炒或者燉煮的素菜,葷菜倒也擺了幾道,但整隻的烤羊腿和未拆骨的肘子吃起來不好看,他也沒動。

沈辭柔越想越愁,乾脆放下筷子問方采采:“我有點想嚐嚐羊腿,這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讓人來片?”

“整隻羊腿取的就是個自己動手的野趣,叫人來片就沒意思了。”方延執起小刀,攏著袖子在羊腿上片了一片略帶些油脂的肉,刀尖在沈辭柔碗側一滑,烤出香氣的羊肉就滑進了碗裡。

他放下刀,施施然坐回去,“娘子請用。”

沈辭柔本想借機給無憂片些羊肉吃,看到方延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整個人都僵了,只能埋頭小口咬著碗裡的羊肉,偷眼看了看無憂。

無憂還拿著筷子,但早就不夾菜了,只沉默地坐著。他看見了剛才方延給沈辭柔片肉的舉動,驀地垂下眼簾,神色淡淡的。

方采采倒是發覺了,眼珠轉了轉,含笑問無憂:“郎君要試試烤羊腿嗎?我倒想讓郎君試試,到了這裡不吃這道菜,總有點虧呢。”

無憂仍微微低著頭,婉言謝絕。

方采采扁了扁嘴,拿到手的刀也只能放下。方延還想說什麼,看看無憂的樣子也就不說了。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方延詢問過後傳人進來撤了桌上的菜,又端上來些新鮮瓜果,還有幾碟子糖糕。

糖糕看著和尋常的也沒有什麼不同,糯米粳米混在一起,碾成細粉後蒸出來,只是外邊由滾一層糖粉變成了澆幾道蜂蜜,甜香更明顯一些。

“莊子上有蜂農,時下正是能採蜜的時節,也是新蜜,做了些米糕。”方延解釋,“略有些甜,配著茶正好。”

沈辭柔夾起一塊米糕,小小地咬了一口,入口就是一陣濃郁的甜味,並不討厭,但多少有些膩。

她想倒杯茶解膩,卻聽見方采采一聲小小的驚呼:“哎呀,娘子的衣裳髒了!”

沈辭柔一驚,低頭一看,裙襬上果然滴了一小攤蜂蜜,瞧著黏糊糊的。

原來這米糕裡面還藏有玄機,並非是實心的米粉,裡頭填的是蜂蜜,沈辭柔筷子一夾,蜂蜜自然而然地滴了出來。

沈辭柔趕緊將剩下的米糕往碗裡一放,乍聽見方采采喊侍女去取合適的乾淨衣裳,連忙阻止:“不必麻煩了!謝謝你,也謝謝方郎君。”

她向著方延笑笑,得到一個含笑的頷首,輕拍無憂的肩,“我弄髒了衣裳,得趕緊回家去。你呢?”

無憂被沈辭柔輕輕拍了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那我也回去吧。規矩嚴,閉門前回不去,怕是有麻煩。”

方采采也不能阻攔,她想和沈辭柔多留一會兒,只能站起來:“那我送兩位出去。”

“在下也送一程。”方延也站起來,吩咐侯著的侍女收了桌子。

出了飯廳是條長長的迴廊,盤在圍出的池子上,夏日天熱,一陣陣水汽自湖面上散出來,邊上又種著濃綠的樹,走在迴廊上頓覺清涼,彷彿日頭都沒那麼烈了。

沈辭柔不由感慨:“這池子修得倒是好。”

無憂聞言,眉頭輕輕一動:“你喜歡這樣的池子?”

“還好。”沈辭柔眺望一下湖面,吸了一口溼潤的空氣,“只是夏天有這樣一個池子,想想挺好的。”

無憂應聲:“好,我知道了。”

沈辭柔失笑:“你知道什麼了呀。”

“知道沈娘子喜歡池子呀。”方采采在沈辭柔身邊走,雙手背在身後,“沈娘子往後可以在家裡修一個池子。”

“我可沒那麼多錢。”沈辭柔嘆了口氣,在腿上敲了敲,“我要是突然和阿耶說想要個池子,我怕保不住我這一雙腿。”

方采采笑笑,邊上的方延說:“娘子若是喜歡遊湖,可以時常到這莊子上來。”

沈辭柔和方采采能開玩笑,和方延卻沒什麼話好說,禮貌地搖搖頭:“不必,不好麻煩郎君。”

“不麻煩,離長安城內也不遠,娘子若想來,差人遞個信,莊子上的馬車進城來接娘子。”

方延稍稍貼近沈辭柔一些,說得溫溫和和,再抬頭時卻瞥見了無憂的眼神,安靜、平和,深處卻藏著什麼看真切的東西。

方延隨即覺得這個不願告知姓名的琴師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那還得進城出城,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沈辭柔卻絲毫沒有察覺,“我向來是見什麼喜歡什麼,現下喜歡,過會兒可能就不喜歡了。”

她只是一句推辭的話,含了三分真,無憂卻問:“既然如此,七夕時我贈你的那對耳鐺,你現下還喜歡嗎?”

“當然喜歡啊。”沈辭柔點頭,“不過我捨不得戴,怕弄丟。”

“戴著吧。”無憂說,“丟了就換新的。”

“耳鐺自是要戴著,藏在妝奩裡有什麼意思。”方延也說,“方家手底下在長安城內也有幾間首飾鋪,娘子可去看看。”

方采采認同地點點頭:“那我也添幾對。”

方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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