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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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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傷了,彈琴的事能請假嗎?”

“自然是能的。”無憂笑笑,“不是說了不提這些嗎?”

“那你說。”

無憂也想不好說什麼,低頭想了想,忽然問:“你真喜歡外邊的池子?”

“啊?”沈辭柔一愣,旋即搖頭,“什麼呀。哪有那麼喜歡,只是覺得池上建長廊,再種花木,看著挺清涼的,有幾分意趣而已。隨口誇誇,說不上多喜歡的。”

她想想,湊近無憂一點,“反正沒有像喜歡那對珍珠耳鐺一樣喜歡。”

“我記得你先前說,喜歡珍珠耳鐺是因為當時心情好。現下還喜歡嗎?”

“我現在也沒有心情不好。”沈辭柔皺了皺眉,“再說,耳鐺原來放在攤子上,我看中它就是因為心情好;但現在放在我的匣子裡,我看重它、喜歡它就不是因為一時的心情,是因為這是你送的。”

“……是嗎?”

“是呀。”沈辭柔覺得輕鬆一點,也能笑笑,“無憂,你讓我將一時的喜歡,變成了長久的喜歡。”

沈辭柔是隨口說說,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無憂卻聽得心口一緊,神思都有些亂。原本虛搭在傷處上的手一頓,大袖擦過紅腫的地方,刺得他吸了口氣。

沈辭柔趕緊把他的手移開,看著那猙獰的傷處又不敢碰,只敢抬眼看看他,一臉擔憂:“很疼?我再去找醫師?”

無憂輕輕握住她的手:“沒事,擦到而已,移開就不疼了。”

沈辭柔的手指無意識地反扣住,無憂笑笑,又握得緊了些,把女孩的手攏在自己的掌心。

然後十七歲的女孩回憶著童年,猶豫著做了個很不成熟的事情。

她低頭湊近紅腫的手背,在傷處輕輕地吹了兩下。

無憂一僵,手臂都繃出肌肉的線條。

他自幼是個乖巧的孩子,又被束縛多年,轉眼十三載,他卻再次從沈辭柔這個幼稚的動作中窺見了些許溫情。

**

李時和回長生殿後一伸手,高淮一看手背上慘不忍睹的一片紅腫,嚇得魂都要掉了,一面心想陛下您這是幹什麼去了,一面急匆匆地跑到外面差人去傳御醫。

偏偏外頭侯著的那個小內侍不太會看人臉色,性子又慢,看高淮一臉上火的樣子還傻乎乎地問:“高掌案,陛下不是才回來嗎,怎麼這就要傳御醫了?”

氣得高淮一腳踹在了小內侍屁股上:“問什麼問,再問下輩子還得挨這一刀!還不給我快去!!”

小內侍被這一腳踹得糊里糊塗,回過味兒來嚇得半死,去傳御醫時滿頭冷汗,傳令傳得磕磕巴巴,嚇得當值的御醫拎起藥箱時也渾身冷汗,就差先給自己寫個遺書。

等李時和換上天子常服,御醫渾身冷汗地進了長生殿,渾身冷汗地給他處理好手背上的傷,再渾身冷汗地出去。高淮看著皇帝手背上大片的紅腫,總算能說句話:“陛下,您這個傷……該怎麼說?”

“屆時拿紗布遮一遮,就說是朕不慎劃傷的。”

高淮服了,想想又勸:“陛下最近去宮外的次數也太多了,如今又傷了手,是不是……這回多歇幾日?”

李時和壓根不理他,兀自拋了個問題:“修了湖的宮殿有哪幾處?”

得了,根本沒聽勸。

高淮覺得頭痛,本著太監的職業道德,還是恭恭敬敬地回:“內廷幾宮多半都修了小池子,但若是湖,那肯定得論太液池。陛下問這個是有什麼考量?”

李時和也懵了,他問這個幹什麼?

他沒想通,指尖動了動,用了萬能的藉口:“沒什麼,隨口問問。”

高淮應聲,正揣摩著李時和是什麼意思,殿外忽然有個人直挺挺地跪下,青竹的聲音傳了上來:“陛下,青竹求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開心了。我就更新這個。

☆、膽怯

因是偏殿,李時和也沒按規矩讓高淮出去傳話,只微微皺眉,略提了提聲音:“進殿說話。”

殿外的青竹規矩地行了一個大禮,提著裙子起身,一路低著頭進來。她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宮女,看模樣也就十三四歲,一直咬著嘴唇,怯怯地不敢抬頭,一到殿上就跪下了。

高淮一看就愣了:“青竹女官,這是什麼意思?”

青竹在地上跪下,頭埋得低低的:“啟稟陛下,青竹今日發現這宮女與人有私情,不敢私下處置,等陛下回宮才敢驚擾。”

李時和一拉袖口,遮住手背上的紅腫,聲音淡淡的:“查實了嗎?”

青竹仍沒抬頭:“查實了,人證物證俱在。”

“既然查實了就按宮規處置呀!”高淮也是服了,這麼點事兒扯到李時和麵前來說,想想又覺得不對,“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

青竹不理高淮,只抬起了頭:“陛下容稟。”

李時和點點頭。

“與這小宮女有私情的乃是金吾衛中的一個郎君。”青竹說,“奴婢發現時,兩人正在私會,隨後一查,宮女房中還有些鴛鴦繡品。”

高淮微微一頓,明瞭。

宮內來往的無非就是那些人,小宮女正是豆蔻之年,情竇初開也正常。若是和內侍或者工匠、樂師有了什麼私情,一併處死也就算了;但金吾衛畢竟是皇帝親衛,裡面不少人出自權貴世家,青竹應當是拿捏不好才讓李時和來定奪。

然而李時和並沒有要定奪的意思,只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那金吾衛呢?”

“在殿外。”

“宣上來。”

高淮應聲,一溜小跑去宣人。殿外侯著的人立即將那郎君壓了上來,死死地押著跪在地上。小宮女原本就忍著眼淚,一看人被壓上來,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但又不敢哭,只敢偷偷看看,把裙襬擰得亂七八糟。

金吾衛瞧見小宮女哭的樣子,滿心酸澀,剛想開口,邊上的人在他頸上一捏,一陣劇痛,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領頭壓人的是陳平雲,也跪在地上:“臣治下無方,願領罰。”

李時和沒接這茬,兀自拋了個問題:“是哪家的?”

陳平雲扭頭看了眼邊上也才十七八歲的郎君,心中不忍,面上卻沒顯出來:“並非出身世家,是宮外選入的。”

“朕有數了。”李時和略略點頭,又問青竹,“按宮規該怎麼辦?”

青竹一板一眼地回:“穢亂宮闈,宮女杖殺。金吾衛如何處置,恕奴婢不知。”

“私情不是一人的事情,一同罰吧。”李時和像是不想繼續說下去,“都杖殺。”

高淮提高嗓音:“聽見沒?還不趕緊去辦!”

邊上侯著的宮人應聲,正要上前拖人,那小宮女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宮人上前。快到李時和身邊時又被抓住向殿外拖,她兩手前伸,指甲擦過地面發出輕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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