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寧言暖:“怎麼,捨不得我?”
痞裡痞氣的感覺又從衛謹信身上流轉出來。
“要是捨不得我,我就不走了。”
“快走。”寧言暖脫口而出,這傢伙就不能給一點好臉色。
“嘖,真是沒良心的小丫頭。”其實他還想要個抱抱,但他沒事,他要是說了,剛刷出來的好感就沒了吧……
寧言暖心跳了幾下,她才不是沒良心的,寧言暖臉鼓鼓的看著衛謹信。
衛謹信倏地笑了,快速翻身跳出窗戶,風聲中留下句:“我走了,以後見面別再躲著我了。”
寧言暖想反駁,可是不知道怎麼反駁,只看的見窗戶投進來的月光,慢悠悠總結出:這衛謹信真是挺會翻牆的!
但是以後……寧言暖想,她還是沒有辦法答應他。
冷風吹起案桌上的紙,紙上的人已經依稀可變出身影來,或許,在不了多長時間,寧言暖可以將那人全部畫出來。
第51章
“寧大小姐這邊走。”
層層環繞的宮殿,富麗堂皇,說話的小宮女柔柔和和。
寧言暖點點頭,跟著小宮女。
馬上臨近年關,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皇宮裡穿插的宮人腳步匆忙,再為大約一月之後的盛典做準備。
猛地,跑出來一個小宮女,頭上穗穗的頭飾隨著她身體擺動的幅度一晃一晃,讓寧言暖覺得怪好看的,以至於小宮女怯弱的說:“請小姐饒命。”
小宮女跑出來直接撞了下寧言暖,連忙跪在地上。
宮人的命大概就是這麼渺小,生命仍由他人拿捏。
她想,她絕對不要成為這樣的人,同時也對她可憐了一把。
“起來吧,我沒事。”
小宮女怯生生的起身。
寧言暖注意到小宮女身上的服飾,呈現藏青色,藏青色乃為御膳房專用服裝。
“你在御膳房擔任什麼職位?”寧言暖問。
“奴婢剛剛晉升為三等廚娘。”
寧言暖還想問些東西,瞥見看見小宮女眼神飄忽,臉上蒼白一片,似乎在害怕什麼,寧言暖有些懂他們的身不由己。
“嗯,你先走吧。”
小宮女眼眸瞬間冒起亮光來,向寧言暖再三扣恩跑掉了。
“寧大小姐,請。”
紫荊出口提醒,寧言暖這才猛然想到她這次被招進宮來的原因。
原本,今日天氣算好,雖有冷風,但她縮在她房間裡,一切都美滋滋的,可突然,和順公主發下招令,讓她進宮一趟,著實驚了她一下。
“見過公主,祝公主千福。”寧言暖緩緩行了一禮。
許明澈起身,拉著寧言暖就往她的偏房走去,腳步略快,寧言暖一頭霧水。
“暖暖,你看這隻蝴蝶為什麼繡上去像死了一樣呢?”
寧言暖心微微放下,仔細看起那副刺繡來,繡中只有一高大男子,髮帶飄揚,馬的前蹄抬起,欲有行千里的衝勁,層層群山環繞,用的繩子偏暗色,導致呈現出一股悲涼空寂之感,但整幅畫面之中有一隻大紅色的蝴蝶,一下吸引人的眼球。
可惜的是那隻蝴蝶翅膀揮動不起來,懸在半空快要掉下去般。
寧言暖心微微刺痛,刺繡中的男人讓她有些熟悉,她應該見過他……寧言暖細長的手指小心地拂過刺繡。
許明澈臉色不佳。
“公主,你的針腳走錯了。”
寧言暖手指停在蝴蝶肚身處,眼角帶著一絲輕鬆。
“那如何改動?”
“公主可許民女動幾下?”
寧言暖問的有些大膽,可是若是要她說,還真無法細說。
許明澈柳眉微挑,在想是否可行。
偏房安靜如斯,寧言暖以為她等不了許明澈的回答,誰知許明澈竟開口說:“可以。”
寧言暖一挑眉,詢問看著許明澈,許明澈臉色堅定,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
“那民女獻醜了。”
寧言暖開始穿針引線,俯身案桌,神情專注,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不知不覺中,天色偏暗,寧言暖起身錘了錘肩膀,瞥見外面灰籠,覆蓋在宮殿上頭,一股壓抑感突然襲來。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偏房裡,格外突兀,寧言暖循聲望去,只見衛謹信神情慵懶依靠在小門上。
許明澈不知何時已退出房內。
“你怎會在這裡?”
寧言暖問出來,可又覺得自己像是問了一句廢話。
肯定是衛謹信串通徐明澈的。
衛謹信搖搖頭,“暖暖,你可真是不乖。”
衛謹信聲音慵懶,可又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正如同他本身,看似無害,實則渾身刺。
寧言暖臉又不由自主的紅起來,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夜,彷彿還在眼前,寧言暖並未將衛謹信話記在心裡,之後凡是能閉就閉,能躲就躲。
這件事她可是詢問過有經驗的人,那人告訴她,男子都是三心二意變異思遷之人,你若長時間不與他們見面,他們自然會忘了你,找新歡去了。
故此,寧言暖深信不疑,將這招用在衛謹信身上。
“暖暖還想躲我到幾時?”
寧言暖抬頭,就看見衛謹信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一半的光,可是衛謹信臉上掛的是似笑非笑的笑容,整個人竟然染上幾分邪魅。
寧言暖沒有吭聲。
“你躲不掉的,再怎麼躲,我都有辦法把你揪出來。”衛謹信眼眸本就漆黑,此刻更是漆黑一片,“我玩捉迷藏向來是高手。”
所以當年我找了你,讓你在我心底住了那麼多年。
寧言暖只覺得衛謹信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
“不躲了。”
寧言暖不情不願的吭聲。
衛謹信抬起寧言暖的下顎,強迫寧言暖直視他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明亮清澈,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像是林間深處小鹿的眼睛,寧言暖心被撞擊了一下,這雙眼睛太過真誠,真誠的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暖暖,要怎樣,你才能給我個機會?”給個機會,讓你不會躲我,給他追求的權利。
那一刻,寧言暖心臟跳的劇烈,伴隨陣陣微痛,她似乎知道衛謹信未曾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可衛謹信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不是這樣的。”寧言暖搖搖頭,嘴裡嘟嚷著,身子向後退了幾下。
“不是哪樣?”
不是這樣乞求,衛謹信,受盡寵愛的小王爺,行事囂張拔酷,我行我素,何人敢當他的步伐。
寧言暖還在往後退,衛謹信手臂急忙向後伸出,可還是沒有阻止寧言暖撞在案桌的桌角上,寧言暖底呼一聲,衛謹信趕緊將寧言暖拉到一旁,遠離案桌。
“我就這麼可怕嗎?一直往後退?”
冬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