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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水，讓王昊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

小女警死了？

他依然還有些茫然，那個大大咧咧，說和他回冰城一起拼酒的人，就這麼走了？

死在了他的懷裡。

仰起頭，任憑冰冷的水，從頭上流下。

許久後，他穿好衣服，刷牙，掛了刮鬍子，這才走出去。

客廳裡，蘇眉常宇沐顏三個人都在。

隨著他從裡面走出來，頓時都向著他看了過去。

王昊聳了聳肩，拿過一支菸點上：“看我幹嘛？我沒事。”

常宇笑了笑：“那就好，你也不是小孩了，不需要我們安慰。”

“嗯，放心了。”王昊笑著說道，只是想到小女警，他心臟依舊還是一陣陣抽搐著的疼。

“都過去了，就別想那麼多了。”蘇眉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第一次，我看到在乎的人離開，也很痛苦，後來，隨著更多的人離開，我就開始木然，開始麻木了。”

“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王昊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我們都會習慣的，成年人就是這樣，會看著一個個的人離開，包括父母，然後身邊的人。”蘇眉嘆息著說道。

夾著煙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王昊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因為蘇眉說的很對，成年人會不停的面對著離別。

只是一些離別的痛苦，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別說這些了。”常宇拍著王昊的肩膀，拿過一瓶啤酒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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