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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兮：“……”

她真的很想有骨氣一點，可是陸小野的碗實在太大了，面也太香了……

小姑娘驕矜地微昂下巴，“你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陸星野啞然失笑，他隨便試試，沒想到還真奏效了。

果然對付小吃貨，用食物就行了。

“我要問的都問完了，這碗是給你吃的。”陸星野把碗放在紀念兮面前，彎眸低笑，“我們一人一碗，好不好？”

他這麼溫柔，紀念兮反而覺得是她不對。

她小聲說：“對不起，我不該兇你。”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負面情緒的時候，我還挺高興，你和我說了。”

陸星野單手開了瓶可樂，然後插上吸管，放到了紀念兮面前。

簡簡單單小動作，一如既往，彷彿她的任性，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紀念兮突然有些鼻酸。

她埋頭吃了兩口面，有滾燙的液體掉到了碗裡。

陸星野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把紙巾放到她手邊。

旁人看了，恐怕會難以置信，那個囂張桀驁孤傲冷戾的少年，居然會有這麼寵溺體貼的一面。

紀念兮哭了很久，像是要把多年以來積累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

哭了許久，紀念兮終於止住了抽泣，後知後覺的害羞。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太能哭了……”

“還好。”話雖如此，不過陸星野想到了一句話。

女人都是水做的。

前人誠不欺我。

紀念兮吸吸鼻子，說：“我也不想哭的，就是……就是忍不住，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笨蛋，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沒有意義。在天賦面前，努力就像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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