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

聲音很低。

“我，我有點累。”

周青山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既然累的話，那麼就先去躺到沙發上睡一會兒吧，你累了。睡一覺，再醒來就好了！”

周青山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是現在卻沒有第三個人在這裡。

如果還有人在這裡的話，那麼立刻就會發現，現在周青山所發出來的聲音，與他平素裡說話時所發出的聲音，卻是出入極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只是背對著周青山，那麼他如果用這兩種聽不出來任何相似的聲音，來說話，只怕不管是誰，都會以為這不是一個人，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但是現在這裡只有周青山，還有程如意兩個人。

這種事兒，周青山自然不會去搞個自我曝料的把戲。

而至於程如意嗎？

周青山看著已經退到沙發前的程如意，乖乖地躺在了沙發上，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會比周青山更清楚了，只要程如意睡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他關於周青山的一切記憶，都不會記得。

當然了，這也包括剛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看著程如意有些甜美的睡顏。

這孩子長得就是好看，醒著的時候漂亮。

就連睡著的時候，也很漂亮。

他還記得，當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小小的一團，那個時候他是四歲還是五歲來著。

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失去母親的，沒有人喜歡的小孩兒。

至於其他人為什麼都不喜歡他，原因很簡單，只因為他的媽媽是一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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