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榨乾最後一滴利用價值趴在辦公桌上睡著的時候，徐耀也只是過來檢視他還有氣沒有，確認還活著就毫不留情地叫醒他繼續加班。

他很想問問許微塵到底哪裡值得徐耀這麼上心，雖然這孩子挺有潛力，但是太過於差別對待，並不是上位者該有的行為。還沒等他問出自己的疑問，就被宋思凡的不約而至打斷了。

“你這麼快就搞定專案管理部的事情了？”雷蒙有些難以置信，他以為宋思凡消失那麼久，至少要被落下的工作拖上個幾周。

“嗯，我們總監本來就沒什麼事。”宋思凡輕鬆愜意地回答，轉頭問另一個總監，“對吧，徐總？”

“我很忙。”

宋思凡毫不在意他的不配合，俯下身子用歡快的聲音在他耳畔道，“忙著舊情復燃嗎？”

徐耀直接摔了鋼筆站起來，渾身上下像被黑霧籠罩。雷蒙沒聽見宋思凡說了什麼，只覺得火山爆發之前，烏雲密佈，遮天蔽日，氣壓低得喘不過氣，他在心裡默默為宋思凡點上一根蠟燭。

“你來幹嘛？”徐耀冷冷地問。

雷蒙看徐耀這架勢搞不好真的會爆發，趕緊開口打圓場，“對啊，宋思凡，你來幹嘛？”

“誒呀呀，銷售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宋思凡熟門熟路拖了把旋轉椅到辦公桌前，坐在上面，整個上半身趴在辦公桌上，支起下巴瞟了瞟兩人，“騰龍那個專案差不多了，你上次出差不是把事情都搞定了嘛？現在只剩下尾款，之前說好下個月一起去把承兌匯票收回來的。以徐總監的智商，應該不會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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