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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要有人慾圖不軌，憑著雜五這般的小魚小蝦，大概什麼忙都幫不上。

不過李落念頭只是一轉，隨即釋然，章澤柳沒輕沒重，只知道吃喝玩樂，章榮政可是一隻老狐狸，李落想到的章榮政也能想得到，說不定自己和雜五入府早就落在冢宰府佈下的暗樁眼裡了，不過章榮政就算知道，定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看見。

到了書房前，房中亮著燈火，有人影晃動，還有人語聲：“差不多了吧，你也倦了吧，要不先睡，明個再寫？”

憊懶賴皮，一聽就是章澤柳的聲音。

李落向雜五投去詢問的眼神，雜五捂著嘴偷笑，低聲說道：“一定是夫人逼著少爺用功呢。”

果然，章澤柳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輕柔女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嬌喝道：“不行，抄不完三遍不許睡，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再睡覺。”

“啊！那要寫到什麼時候……”

“誰讓你白天不用功，那就晚上補回來，一個字也不許錯，快寫！”

雜五樂不可支，衝著李落擠眉弄眼。李落頗是感慨，遙想章澤柳的慘狀，想起了一句古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當初偷的懶，如今連本帶利都得還回來。

書房裡沉默了一會，大概是章澤柳在奮筆疾書，不過僅僅維持了不到數息工夫，就聽章澤柳叫苦道：“怎麼這麼難寫，考功名的書呆子都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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