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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瑾衝冠一怒為紅顏,開槍打殺了五個人的訊息很快便在封家軍裡傳開了,就連墨瑾瀾也知曉了。
只有梳洗掉滿身血腥味道的墨凌薇對營地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她散了長髮,只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墨髮垂落下來,如瀑布一般鋪滿了整個後背。
頭上戴著白色的珍珠髮卡,一粒粒晶瑩圓潤的珍珠飽滿亮澤,越發襯的烏髮如墨,膚白盛雪。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送外衣過來,不得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旗袍想要重新套在身上。
素白色的旗袍上沾染了幾滴血跡,如在寒雪裡綻放的豔紅梅花。
墨凌薇突然想起來,封少瑾曾經送給她的旗袍衣身上似乎繡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
梅花,桃花,玉蘭,牡丹,百合,甚至翠竹。
耳房裡氤氳的水霧正在散去,寒意席捲而來。
沒等墨凌薇將衣衫穿好,便被人從身後一把扯掉了,不等她回頭,一件長長的粉色刺繡夾襖便披在了她的身上。
墨凌薇回頭,對上了封少瑾深如寒潭的眼。
男人眉眼間噙著薄怒,銳利如刀,定定的看著她。
墨凌薇嚇了一跳,不安的問:“你怎麼了?怎麼是你給我送衣服過來?”
“我是你男人,難道不該由我來送?”封少瑾將她單薄的身子搬過來,大掌扶著她的不盈一握的柳腰,腦子裡全部都是那幾個混賬說的那些話。
這腰確實細的過份了些,他一隻手都能夠握住。
敢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覬覦他的女人,這些人果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盯著那幾根蔥白的指尖細細的看,指甲如貝殼一般,光滑亮澤透著淡淡的粉,每個指甲根處都有一個彎彎的小月牙。
握在手裡,又柔又軟,果真如白麵做的。
墨凌薇見封少瑾神色怪異,無緣無故的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看,不安的握了握拳,問:“你到底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做完手術送她過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她只是在耳房梳洗了一會,才兩炷香的時間,封少瑾情緒變化如此之大,也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整個營地,還有人敢惹封少瑾不快?
墨凌薇抽了抽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卻沒有抽出來,反倒被封少瑾握的更緊了。
封少瑾突然一把將她摟抱在了懷裡,下巴擱在她的發頂,嗓音低低沉沉:“凌薇,我不該帶你來這裡。”
他應該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就將她藏起來,不允許任何人窺視她的美好。
墨凌薇不知道好端端的封少瑾為何說這些話,問:“那你是想要把我和修兒送回別院?”
“不是。”封少瑾也說不清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何種心情,“我帶你過來,是想要跟你和修兒就在這裡一起過年。”
沒想到這裡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他只想在彼此的生命裡多留一些美好的時光,就像從前那樣,多一點儀式感,這些儀式感會變成微小的感動一點一滴的滲透到她的心裡。
潛移默化中,侵入到她的生活裡,漸成習慣,最後變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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