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可莫要出言嚇我。”流夜毫不在意的一笑，然後轉過了身子，看著寥寥無星的夜空，眉宇之間不由得湧上了一絲堅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他們的安危，是，我承認，當初我是想要落九軒死，我知道那孩子生性善良，但他已承襲了凰天神訣，終有一天他會走上不歸之路，所以，天羽鳳凰，是非死不可的，除此之外，我流夜可再無做過任何破壞自然規律之事！也並無師兄所說的，對凰天神訣念念不忘的貪戀之意。”

“是嗎？”書謝真人淺淺一笑，流夜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

書謝真人卻毫不客氣的嗤之以鼻，他緩緩的走到了懸崖邊緣，走到了流夜的面前，看著漫山瀰漫的白霧，緩緩道：“師弟，整個麒麟門的人都知道，你愛好自由，放蕩不羈，不願被世俗束縛，我也知道，你從未有意要執掌麒麟門，若不是當初無合適的人選，你挺身而出扛下了這個重任，現在你已經早已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

書謝真人忽然頓住了，流夜的心也隨著他的停頓而猛地顫了一下，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書謝真人要說什麼，果不其然，他說：“我本以為即使你身為麒麟掌門，可你追求自由渴望無拘無束的心，是不會變的，但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變了呢。”

他忽然轉過身來看著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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