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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七七望著她，一時無言。

裴歡熟練地撣了一下手裡的煙，“今天找你來，不是說這些事，我是想問，你會願意放過我媽嗎？”

“我不知道，你這時還能想著阿姨！”裴七七垂了眼，“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自己沒有放過自己。”

裴歡和周美琳對醫院裡的錦榮，就沒有半點內疚嗎？

當她這樣問時，裴歡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的臉擱在自己的手臂上，半天沒有動，等再看著裴七七時，神情有著嘲弄，“內疚？裴七七，你在說笑話嗎？”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他是為了你才會變成這樣的，你要我對他內疚？裴七七，有沒有搞錯啊！”

裴七七端起那杯冷了的咖啡，嚐了，很苦……

抬眼看著裴歡，“我幫不了你，你也幫不了我，裴歡，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起身，起身之時不小心退了一步，後面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裴七七頓了一下，才朝著門口走去。

“裴七七，你毀了我的人生！”裴歡在她後面，厲聲說：“我永遠不會原諒，永遠不會承認有你這麼一個姐妹的。”

裴七七頓住，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裴歡，我也是。”

她仰起頭，淚水無聲息地落下……

如果她能選擇，她會選擇不會出現在裴家，那麼，爸爸，那麼，錦榮就不會出事，他們會好好地活著，安穩地過完他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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