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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世城的眼睜得很大，蒼老的眼上，覆著鬆鬆的眼皮，層層疊疊的，看起來不似從前那樣銳利。

他微微張著嘴巴，唇動了動，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不要提她。”

“為什麼不提？”葉涼秋稍稍抬眼，看著他，冷冷地笑了，“爸，你還會夢見紅珂倒在血泊裡的樣子嗎？”

蘇世城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顫抖了起來，抬起，顫抖著指著她，“不許說了，不許說了……”

連連地說了幾次以後，喃喃地說：“再說我就殺了秦沛。”

“殺吧！殺了他，我反而解脫了。”葉涼秋貼近他的臉，學著蘇世城的聲音，“爸，殺了他他就下去和紅珂再做夫妻了……您甘心嗎？”

蘇世城抬眼，盯著她看……

葉涼秋冷冷地笑了，直起身體，“如果不怕秦安瀾再拿槍指著您的話，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養病的好。”

蘇世城生生地嚥了下口水：“這是我家。”

“對，但是您就得像是縮減烏龜一樣的躲著活著。”葉涼秋的嘴角有一抹嘲弄的笑。

蘇世城不甘心極了，但是他還是叫了他的手下，自己坐在輪椅上被推走了。

等他離開，葉涼秋才徹底放鬆下來，坐在沙發上，頭仰在沙發背上許久，伸手將眼睛擋住。

眼睛有些熱，眼前全是秦安瀾抱著她，問她痛不能。

安瀾，怎麼會不痛？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慕雲在機場被蘇世城的人盯著，我可能就看著你殺了他，寧可秦沛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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