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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空氣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一股無形的熱浪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

強壓下內心的翻湧，厲司宸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再出口的話，聲音裡帶著些啞然，“燃燃……”

“厲司宸，我前兩天出了很大的事，差點就死了。”林燃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追著厲司宸深邃的眼眸，不容他躲閃。

“燃燃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即便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厲司宸還是難掩心中的愧疚。

他差一點，就再一次失去她。

那天，他是抱著和她同生共死的決心走進火場的。

林燃的眼底，一點點的溼潤，“我永遠都成為不了你心裡的第一位。”

厲司宸不想她難過，可是又不能將真相告訴她。

他伸出手臂試圖去擁抱她，背上傳來一陣陣的痛楚，半邊舉起的手臂又垂了下去。

“燃燃，對不起。”

燃燃這是在責怪他，為了救司景而不顧她的安危吧。

林燃沒有錯過厲司宸因為隱忍而抿成一條線的玫色薄唇，眼中的霧氣又濃重了幾分。

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嗎？

她是不是應該給他頒發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你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說對不起。”林燃站起身來，用盡可能冷的語氣繼續說道，“反倒是我要謝謝你，幸虧救我人不是你，要是真的欠了你的，那才是比死都難受。”

林燃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化作一把刀紮在厲司宸心上最柔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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