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漸漸湧起的快感,陌生而又真實,刺激得人渾身發麻。
周舟的手已經沒了力氣,從程澈的脖子上軟軟地落了下來,卻被程澈十指相扣握住按在床上,兩人分秒不停地接著吻,比之前的所有親吻都更粘膩,更旖旎。
邊親邊做了許久,周舟已經被快感衝得沒辦法呼吸,alpha資訊素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引誘著omega想要渴求更多,可是周舟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承受了。
程澈以為周舟會哭,這麼個嬌氣怕痛的小omega肯定會哭的,但是他沒想到周舟只是閉著眼,睫毛髮顫,偶爾睜開眼時才能看到他眼底的紅,滿眼的水汽未落半分,全部氤氳在眼眶裡,像含了汪清水,眼尾狠狠地帶了赤色,像是被畫出來的。程澈就這麼看著他,心裡想著: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沒做出眼淚怎麼行?
後來他如願了。
周舟連抬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手指要抓不抓地虛扣在程澈的手腕上,呻吟裡帶著啜泣聲,哭著喊程澈的名字。
眼前的一切與程澈之前有過的邪惡想法重合,程澈怎麼可能停下來,他握著周舟的腿就著插入的姿勢把他翻了個身,抬起他的臀部狠狠往前一頂,周舟腰身一軟就趴了下去,滿臉是淚,嗚嗚咽咽地往前爬,卻被程澈伸手握住了纖瘦的腰,然後被他用另一隻手按住肩膀壓了下來,在床事上天性強硬的alpha俯在周舟耳邊喘著氣低聲問:“還想跑?跑哪兒去?”
後穴承受著異常兇狠霸道的撞擊,快感來得也狠,和清酒薄荷的資訊素夾雜在一起,周舟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戰慄。從頭到腳,從身體到心靈,被強烈到令人恐懼的快意和alpha不留情的壓制死死困住,血液裡的omega資訊素難以安穩與發洩,太過迫切地需要alpha資訊素的安撫和融入。
但是一旦咬破腺體注入alpha資訊素,就意味著自己將會更大程度地染上程澈的味道,周舟對此原本求之不得,同時卻也知道自己如果帶著一身清酒薄荷資訊素去學校以後會是什麼下場。
程澈也隱忍過度,他低頭在周舟的腺體上一下又一下地舔著,不知是幻覺還是現實,他覺得自己似乎隱隱嚐到了草莓奶昔的味道。周舟已經被他幹得迷迷糊糊的了,腺體作為omega最致命的開關,主宰著他所有的快感,現在被alpha近乎威脅地舔舐著,周舟身體裡的血液都快沸騰起來,急切地希望程澈咬開他的腺體,給他資訊素的安慰。他滿臉是淚地抓著床單啜泣著懇求:“咬吧……程澈……標記我好不好……”
omega崩潰的哀求像是沒入心頭的刀鋒,程澈閉上眼,狠狠地頂了一下,再睜開眼時眼底有一片強忍出來的鮮紅,他在周舟的哭聲裡低喘著,啞著嗓子沉聲說了句“閉嘴”,然後張嘴在周舟的側頸上用力地咬了一口,藉此稍稍發洩自己的施虐欲。
然而沒有用,他真的聞到了周舟身上一點點瀰漫出來的草莓奶昔味。
是從腺體的位置往外擴散的,一開始只是隱約的幾縷香味,隨著alpha性器的深入和後頸上的舔舐,甜膩的草莓奶昔開始不受控制似的從omega的身體裡流露出來,和空氣裡濃烈的清酒薄荷資訊素慢慢融合在一起,一個清冷一個香甜,被程澈吸進鼻腔裡,瘋狂地刺激著他的情慾和刺咬腺體的慾望。
周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資訊素的外洩,他只是在朦朧中覺得程澈的抽送力度和速度突然快了好多,周舟以為之前的激烈程度已經是極限了,他不知道程澈還能兇成這樣,也不知道快感原來還能再強烈這麼多。那幾乎是一種瀕死的恐懼感,像極了獵食者將獵物拆吃入腹時的暴虐姿態,而周舟作為獵物,在這種鋪天蓋地的強壓下,偏偏滋生出無盡的沉淪快意。
程澈把周舟摟起來將他跪著壓在牆上,膝蓋頂開他的小腿,單手反剪住周舟的雙手按在他的後腰上,從身後狠狠進入。周舟的身體貼著牆,被禁錮成一個張腿容納卻無法逃脫的姿勢,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哭著哀求程澈:“程澈……不要了好不好……會把牆壁弄髒的……”
程澈鬆開周舟的手,按著他的腰,身下的動作一刻未停,溼淋的液體從交合處流落在腿上和床上。程澈低頭舔著周舟後頸的腺體,貪婪地品嚐著那上面的草莓奶昔味,喘著氣道:“專心點,不許想別的。”
冰涼的牆壁給周舟稍稍帶來了幾分清醒,他吸了吸鼻子,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他顫顫啞啞地問:“我……我的資訊素……”
“是。”程澈簡潔地回答,他咬著牙把額頭抵在周舟的後腦上,把持著不願意再去靠近腺體,草莓奶昔太過誘人,美味過他品嚐過的所有甜品,程澈覺得自己再多舔幾下就會忍不住咬下去。
資訊素的發散沒有給周舟帶來一絲解脫的意味,反而因為程澈越發狠烈的操弄讓周舟更加難以自持,他覺得腺體裡像是藏著一把火,把周圍的血液都燃沸,然後一路滾燙地流到身體各處,把每一個角落都融進熾熱的溫度。
太難受了,周舟側著臉,眼淚滾滾地往下落,顫巍巍地掛在下巴上,他哽咽著哀求:“程澈……我好難受……”
omega已經哭成這樣,再猶豫也不算是什麼alpha了,只做愛不咬腺體對omega本身就是一種折磨,程澈自己或許還可以忍,但如果周舟說難受,他絕對做不到無動於衷。
況且,就算周舟不求他,程澈知道自己還是會咬下去的。
他太想標記周舟了,從開始到現在,忍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
草莓奶昔資訊素愈發濃烈,像是赤裸裸的邀請,程澈低下頭,用自己的小虎牙一下一下地劃蹭著那塊滿是草莓奶昔香的軟肉。周舟渾身發抖,指腹死死地壓在牆壁上,身體裡的血液和資訊素像是有了感應,紛紛往腺體的位置湧,連帶著心跳都猛地加速。
“乖,疼就喊出來。”程澈往前親了親周舟溼透的側臉,在omega的無助哭泣裡給予了最後的溫柔,“我要標記你了,周舟。”
周舟的心狠力一跳,不消他迴應,那顆尖尖的虎牙就準確而不容置疑地刺咬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