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課那麼少,好快樂啊。”
一想起程澈這麼辛苦而自己這麼輕鬆,周舟更快樂了。
“看出來了,是很快樂。”程澈說,“你頭上那幾根頭髮現在還杵得很精神。”
周舟一愣,往上摸了摸,發現確實有一撮頭髮翹得高高的,應該是上課睡覺的時候睡出來的。
他兩隻眼睛往上看,可是什麼也看不見,手在腦袋上亂摸,想把那撮呆毛按下去壓平。
他站在街邊睜大眼睛摸頭髮的樣子太搞笑,程澈低著頭悶笑起來,周舟一邊瞎擼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氣急敗壞地跺著腳讓他不準笑。
“沒事,幾根頭髮而已。”程澈清了清嗓子,攬著周舟的肩帶他往前走,“翹起來更可愛。”
嗷,周舟立刻被哄好了,他嘚嘚瑟瑟地咂咂嘴:“你說得也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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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兩個人洗完澡,程澈坐在床上拿著電腦在整理資料,他穿著短袖,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周舟從後面抱住他,親了親他的側頸,然後盯著他的耳朵看。
周舟發現程澈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了,每次湊近跟他說話,程澈都會下意識地偏一下脖子,把臉轉過來一點,讓耳朵離周舟的嘴巴遠一點。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周舟就時不時去挑逗程澈的耳朵,有時候是親一下,有時候是往耳朵裡吹口氣,有時候乾脆直接上去舔。
程澈每次都是抿著嘴躲避,然後把不安分的小omega按住。
今天周舟又賤兮兮地趴在他背上逗弄他的耳朵,程澈歪過頭,笑著說:“別鬧。”
周舟得寸進尺,摟著程澈的脖子往他耳邊上湊,又親親又呼氣的,等程澈終於受不了了,伸手捏住他的臉,轉過頭來,微微眯著眼:“不聽話?”
周舟從程澈眯眼這個細微卻不太常見的小動作裡嗅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但是他還不知死活地想要調戲程澈,他被捏著臉,像一隻肉鼓鼓的小倉鼠,眼睛眯起來笑得可開心,噘著嘴含含糊糊地說:“怎麼了嘛?”
程澈往他翹起的嘴巴上親了一口:“不怎麼,想吃草莓了。”
於是某顆小草莓被做得嗚嗚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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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死而被壓在.床上學做人的周舟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他疲憊地趴在床上,說:“給我拿杯水。”
做完愛神清氣爽繼續寫實驗報告的程澈看著電腦,說:“撒個嬌。”
雖然周舟有的時候也會害羞,看起來軟軟的,但是他好像確實沒有正兒八經地撒過嬌。
“不撒,你愛給不給。”周舟翻了個身鑽進被窩,“垃圾alpha。”
程澈打完最後一個字,有條不紊地關了電腦,然後下床倒了杯水,拍拍周舟的肩:“喝水。”
周舟立刻爬了起來。
他伸著腦袋就要去喝水,程澈把手一挪,逗他:“撒個嬌。”
周舟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之前在床上求程澈求了半天也沒見他輕一點兒,現在又來耍自己玩,周舟覺得自己很被動。
“不撒!你渴死我吧!”周舟把頭一扭,壯烈地說。
程澈不緊不慢地拿起床邊的手機,在螢幕上劃拉了幾下,然後遞到周舟面前:“欣賞一下。”
周舟斜著眼不情不願地看過來。
“操!!!!!!!!”他伸手就要去奪手機,“你這個變態!!!”
手機上是一張照片,床照,剛剛做的時候程澈照的,照片上的周舟咬著嘴唇緊閉著眼,滿臉嫣紅,脖子上還有幾個吻痕。
程澈輕輕鬆鬆地把手舉高沒讓周舟抓到手機,他穩穩地拿著水,說:“親一下就給你水喝。”
現在已經不是喝不喝水的問題了好嗎?!
周舟咬牙切齒地瞪著程澈,然後湊過去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下,順帶著咬了一口。
“乖。”程澈把水杯遞到周舟嘴邊,“剛剛在床上哭著說沒力氣,現在怎麼還咬人。”
周舟安詳地喝著水,完事以後,他問:“你拍床照幹什麼?”
“不幹什麼。”程澈把剩下的水喝完了,說,“沒事的時候拿出來品品。”
周舟紅著臉又要去搶手機,程澈把手機往邊上一扔,抓住周舟的手把他按回床上,身上的資訊素一下子就籠了過去,周舟立刻沒力氣了。
“你就知道用資訊素打壓我!”周舟氣呼呼地說。
程澈點點頭:“那你還不是被打壓得很爽。”
“誰說的!!!”
“我說的。”程澈說完,低頭把周舟的嘴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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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6
@ZZZZ舟:今天也是想殺程澈的一天。
22:09
@5bcc:你好凶啊。
93 93
餘煬總覺得這個夏天太漫長了。
初夏未至的時候聞到了玫瑰香,他惴惴不安地擁有了幾個月,盛夏的時候,果然還是失去了。
靳吾棲出國前跟他見過面,相處下來餘煬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老是調戲他的omega,似乎在那次見面裡沒有說太多的話,更多的時間是笑著看著他,半分輕佻也沒有,全是餘煬看不懂的溫柔。
周舟給他送來靳吾棲給的紅包,當週舟走後,餘煬從紅包裡抽出那張字條的時候,他都懂了。
TO 餘煬:小朋友,我走咯,好好長大,大學快樂。
“操。”他把紅包狠狠地砸在牆壁上,摸起手機給靳吾棲打電話。
沒有接,微信也沒有回。
那個說會等他長大的omega,就這麼幹脆利落地離開了。
“騙子。”餘煬攥著手機兩眼通紅地看著那束不久前靳吾棲來他家時買的玫瑰花,咬著牙說,“耍我那麼久。”
嬌豔的玫瑰被餘煬塞進了垃圾桶,他最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從一開始,餘煬就害怕靳吾棲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可是這麼久下來,縱使靳吾棲還像一開始一樣輕佻不正經,餘煬卻是信了他也有幾分真心在裡面的,也是靳吾棲親口答應過要等自己的。
然後餘煬得到的下場就是,被爽快地拋棄,沒有解釋,沒有道別,只有一個紅包和一張輕飄飄的字條。
分手費嗎,還是這幾個月以來的陪睡工資?
太諷刺了,餘煬站在房間裡,冷意從心臟出發,一直爬到指尖。
他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