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只能在同一頁的同一行上面來回掃描了。

一根手指戳入袁珞低垂在書頁上的視線邊界。“看什麼呢，這麼認真？我看你盯著這一段好久都沒動過了。宅男……”聰明的黑羽立刻會意，“你要寫宅男橋段啊？”

袁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透明”，在別人面前是人群中被發現不了的小透明，在這個說他“最顯眼”的人面前，就是個藏不住任何心思的小透明。

“我、我寫什麼關你什麼事！”作者鹹魚仙姑大大，堅守不能事先向任何人劇透的道德操守，即使是心上人也一樣，於是他趕緊換了個話題，“你看什麼呢？”袁珞的眼神飄到黑羽面前的書上：“《博弈論的日常應用》，這是什麼啊？”

於是黑羽就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跟袁珞講解了博弈論的數學原理，以及在日常生活中諸如“囚徒困境”、商業談判、經濟測算、城市交通規劃等等應用。反正聽得袁珞是雲裡霧裡，雲遮霧繞，雲深不知處，不知所云啊！

不過沒關係，他光是撐著腦袋，痴痴地欣賞著黑羽講解時的優雅和自信，心裡反覆想著“這個人這麼耐心，他是在為我講解，為我講解啊”，就已經足夠幸福了。

黑羽發現袁珞眼神迷離，都快成了漫畫裡的花痴雞心眼了，心想果然不能隨意亂告白啊，光誇他一句“顯眼”，就能把這人給樂成這樣了。

於是他停下來問袁珞：“聽懂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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