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笑著點點頭答應。
榕樹雖然矮,但卻很大,阿黎也靈活地上了樹幫忙,摘下來的花就扔到地上,陳啟和卡洛兩人負責撿起來塞到揹包裡,揹包裡剩下設定陷阱的繩子和樹枝都已經被清理了出來。
不得不說雌子們的動手能力是真快,不一會兒揹包就被塞滿了,陳啟還讓阿澤先將揹包裡的花拿回家後又帶了幾張獸皮回來。幾個人直將滿樹的金針花全部採摘光了,陳啟這才滿意。
回程的路上陳啟繞了一點路,找了幾個野兔常出沒的地方將陷阱設定好才準備打道回府。然後陳啟一抬頭,看見了昨天那頭將自己坑在樹上的公獵豹。
獵豹剛剛捕獵了一頭成年的黑斑羚,今天沒有討厭的胡狼一直跟在身後,天上也看不見那些煩人禿鷲的身影,正打算美美地享用一頓早餐,剛結果了黑斑羚的生命,牙齒還沒從黑斑羚的脖子上挪開就看到了昨天的獸人。獵豹雖然離陳啟幾人的距離還挺遠,但全身的毛髮已經忍不住炸了起來。
陳啟微微眯了眯眼睛,真是冤家路窄呀。
第 22 章
阿澤也發現了遠處的那頭獵豹,上前一步擋在陳啟面前。有阿澤在陳啟自然不害怕獵豹,他的眼神落在那頭黑斑羚身上,對著獵豹笑了笑,昨天被坑的仇看來可以換個法子討回來了。
對於獵豹這種大貓陳啟心裡還是很喜歡的,前提是對方不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當然他也不想殺害對方,在陳啟的印象中獵豹這種大貓還歸屬於被保護動物的範疇,當然獸人狩不狩獵獵豹陳啟就不清楚了。
陳啟拉起阿澤的手慢慢往獵豹的方向走去。獵豹這種生物很害怕受傷,一般受傷幾乎就等同於死亡,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獵豹是不會跟比自己強大的生物對峙的,這也導致了連胡狼和禿鷲有時候都能仗著數量欺負獵豹。
這隻公獵豹明顯還認得阿澤,就在昨天它還趁著這個獸人雌子不注意的時候在對方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爪印。獵豹的喉嚨發出幾聲威脅的低吼,希望能以此來驅趕那兩個越來越近的獸人,它才剛捕獲到獵物,還來不及吃一口呢,獵豹心裡憤憤地罵著。
獵豹的力氣其實並不大,它們為了速度放棄了很多東西,這隻成年的黑斑羚以獵豹的小身板是絕對拖不走的,糾結再三,獵豹慢慢鬆開了一直咬著的黑斑羚,對著陳啟挑拌地大吼了一聲後撒起腳丫往遠處的高草叢中遁去,三五個起落間就再也看不見它的身影了。
陳啟走到黑斑羚身邊伸手摸了摸,屍體還是溫熱的,笑著對後面跟上來的卡洛和阿黎說:“我們的午餐有著落了。”
阿黎眉角抽了抽,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從獵豹口中奪食的雄子。
阿黎接過阿澤手中被塞得滿滿的揹包,阿澤單手將黑斑羚甩到肩上,這一趟下來,四人滿載而歸。
回去後陳啟找來了好幾張大獸皮,將那塊清理出來準備建房子的地面鋪滿,將金針花擺到獸皮上去晾曬,以現在這太陽的溫度,大概晾曬個兩三天就足夠了。
因為多了一頭黑斑羚,陳啟也不等阿克狩獵回來就開始準備午餐,當然在準備午餐前需要先將黑斑羚處理好。
因為阿澤手臂受傷,陳啟又是一個半吊子的現代人,活了快三十年連一隻雞都沒殺過的,所以最後處理黑斑羚的自然就是阿黎了。
幾人在門外找了一塊野草不太高的空地,用一塊破舊的獸皮鋪在地上打算裝那些不需要的內臟之類的。阿黎首先利落地將羊皮剝下,在開始掏內臟時陳啟在一邊指點什麼是要的什麼是不需要的,像是羊肝羊心羊腎之類的自然是要留下,陳啟本來想將羊腸也留下,但這裡離河邊太遠,處理這東西非常廢水,陳啟只能忍痛放棄,等阿澤傷好後他一定要去河邊好好地處理一頭羊。
這次午餐陳啟做的是烤全羊,用鹽巴將黑斑羚裡裡外外都抹了一遍,還拿出最後兩隻蘋果,用劍角刀切開,將果汁細細地塗抹到黑斑羚身上。剩下的內臟則就著蒲公英炒了一盤,金針花則直接加了一點鹽巴清燙了一下,沒有油也不知道這味道好不好吃。
等阿克扛著一頭疣豬回來的時候,午飯剛剛做好,跟著阿克一起來的還有代理族長阿彰。阿彰一進門就抽了抽鼻子,爽朗地大笑,“遠遠地就聞到羊肉香味了,怎麼感覺和我平時烤的有點不一樣呢?”
“阿彰叔你鼻子真靈,這是陳啟用處理過的鹽和紅漿果烤的。”卡洛嚥了咽口水,對阿彰答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撕下一塊羊肉嚐嚐了,但陳啟沒說能吃,他也不好意思動手,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處理過的鹽?紅漿果也可以烤肉嗎?”阿彰自然而然地在阿黎身邊坐下,疑惑地看看陳啟。
陳啟禮貌地笑了笑,“紅漿果的果汁很多,而且味道很甜,塗抹一點在烤肉上能讓烤肉更入味一些。”說完用劍角刀切下一小塊已經被烤的金黃的肉片遞給阿彰,“你試試。”
阿彰接過來,吃了一口眼睛露出驚喜,“比我們平時做的好吃多了。”
“陳啟你偏心。”卡洛嘟著嘴大嚷道。
阿克盯著陳啟看了看,陳啟滿頭黑線,只能發言說可以吃了,阿克馬上切了一大塊塞到卡洛面前,卡洛馬上眉開眼笑地咬了一口,烤肉太燙,卡洛一邊哈氣一邊口齒不清地評價道:“好吃。”
第 23 章
阿澤就斯文的多了,將羊肉切成一片片的整齊碼在蒲葉上,乍看起來賣相還不錯,連著筷子一起遞給陳啟。
今天沒有煮骨頭湯,陳啟就用陶盤煮了一盤蒲公英茶,用昨天的竹子做的竹筒盛好,每人給了一份,“肉吃多了可以喝一點茶來解解膩。”
卡洛有點嫌棄地接過來,撇撇嘴,“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喝。”
“你可以吃完肉再喝。”陳啟建議道。
阿澤淡淡地掃了卡洛一眼,卡洛暗暗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專心吃肉了。
陳啟先夾了一片金針花吃,味道有點甜,又有點苦,或許是烹飪方法太過簡陋的原因,不是特別好吃。但在這種完全缺少蔬菜的地方,能煮一道金針花陳啟已經很滿意了。
阿彰和阿黎是第一次這樣吃青菜和動物內臟,每樣都夾了一點試了試,跟肉比起來口感有點奇怪,但也並不排斥。“或許我們以後也能將內臟留下來,這樣冬季就能減少進入森林的次數了。”阿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