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看出陳啟的鬱悶,安慰道:“平原上畢竟不太適合植物們生存,下次我帶你去森林外圍看看吧?那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植物。”
“森林不會很危險嗎?我去也是拖後腿的。”龍類的兇殘陳啟光是想象一下就卻步了,他對於自己的渣渣戰鬥力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想食物還沒找到自己就變成了別人的食物。
“冬季還沒來臨前龍類是不會到外圍來的,我們只在森林外圍找找看,不深入的話是沒有危險的。部落裡的雄子們在夏季的時候也會去森林外圍採摘野果。”
陳啟眼睛一亮,“那我們回去將屋頂弄好後就去森林看看吧。”
“好。”
“陳啟。”阿樹一邊喊陳啟的名字一邊揮手,沒一會兒兄弟倆就來到了兩人面前。
陳啟奇怪地看著兩人,“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正打算回部落,遠遠看見你們在這裡就想跟你道個別。”阿旭解釋道,“早上我去你們部落落腳的地方找你,沒想到你們竟然那麼早就走了。”
陳啟對於兩兄弟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兩人送了很多鹽石給他。“你們來得正好。”
章節目錄 第 39 章
陳啟讓阿澤將小薊遞給他, 對阿旭說:“這種植物叫小薊,你們如果狩獵受傷了的話可以將它搗碎,然後敷到傷口上,這樣可以止血。”
阿旭和阿樹對視了一眼,陳啟兩人找到的小薊有兩棵,陳啟怕兩人不理解, 便拿了一棵給兩人做示範。
阿旭看了看那已經被陳啟搗碎得變成了一坨像是爛泥一樣的植物, “搗碎到這種程度就能止血了嗎?”
“嗯,我之前手臂受了傷陳啟就是用這種植物搗碎了給我敷到傷口上的。”阿澤道。
阿樹有點羨慕地看了看阿澤, 感嘆道:“陳啟你懂得好多呀。”
阿旭鄭重地接過另一棵還完好的小薊,雌子們狩獵經常都會受傷,有時候傷口太大流血太嚴重的話只能糊一點泥巴來止血,而泥巴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經常會落下很多毛病,他們從來沒試過用植物來止血。當然不是說阿旭這是完全相信陳啟的話,他只是覺得如果這種方法可行的話說不定就能救命用,畢竟危及性命的時候試一試也沒什麼損失。
“謝謝。”阿旭鄭重地道謝, “以後我們能去你們部落嗎?聽阿樹說你跟他換了半隻章魚,如果可以的話下次我可以帶一些洛水湖裡的生物去你們部落跟你交換。”這個叫陳啟的雄子懂得太多了, 一開始跟阿樹交換的獸皮揹包, 接著是鑽木取火, 現在又是止血的植物,如果能多一點來往的話對洛水部落也有好處,可惜他不是自己部落的人。阿旭隱晦地瞥了一眼阿澤。
“真的嗎?那太好了,請一定要來。”陳啟驚喜道, 這樣他以後就有海鮮吃了,雖然是幹海鮮,但好歹聊勝於無。或者等夏季的時候可以拉上阿澤去洛水部落吃新鮮的也行,想到海鮮,陳啟不禁開始期待夏季的到來了。
阿旭他們畢竟要趕著回部落,幾人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阿澤看著遠去的兄弟二人,“阿旭是個很厲害的雌子。”看他那比自己還要強壯的體型就知道了。
對於阿澤這沒頭沒尾的說話陳啟不置可否,“我覺得你也很厲害。”
阿澤愣了愣,耳尖迅速變得通紅。
陳啟打起精神準備繼續尋找食物之旅,這次他一定要找到能吃的植物,走了幾步發現阿澤沒跟上來,回頭高聲喊道:“阿澤,走啦。”
阿澤回過神,用力搓了搓發燙的耳尖,“好。”
後面的路程不知道是不是轉運了,陳啟發現了一棵土豆還有好幾棵番薯,挖出來後快有二十多個,每一個都有拳頭般大小,陳啟興奮得就地就點了一個火堆跟阿澤烤了好幾條番薯吃。
再次聞到烤番薯的香味,阿澤自從去到獅狼部落後就一直緊繃著的神情也不禁緩和了下來,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阿澤,這種果子是什麼呀?能吃嗎?”這是這兩天來陳啟問得最多的話。經過兩天的努力,陳啟兩人不但找到了土豆番薯,還找到了一小把蔥蒜,紫蘇,野薑,甚至是幾個長得像拳頭般大的燈籠椒,可把陳啟開心壞了。現在兩人的揹包都已經鼓鼓囊囊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
阿澤湊過去,只見那是一棵才到小腿般高,長著細長葉子,枝丫間的褐色果實只有三指粗,形狀有點像草莓的矮小果樹,“這是奶果。”阿澤摘下一個,用指甲輕輕在果實尾端切開一個小口子,遞給陳啟,“你嚐嚐看,這種雖然是雌子們給剛出生的嬰兒準備的食物,但奶果的味道很香。”
陳啟接過來,發現這種果實的果殼很硬,切口太小看不清果實裡面的是什麼情況,湊到鼻下聞了聞,帶著一股奶香味。陳啟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果液入口冰涼,還有一點淡淡的草莓味,跟超市裡賣的那些盒裝牛奶很像,很好喝。
陳啟三兩口將手中的奶果喝完,伸手抹了下嘴角沾到的液體,乳白色的。“很好喝,阿澤,這些奶果能放多久?”如果保質期太短的話就要考慮優先吃掉了。
“奶果能放好幾個月,入冬後奶果就會開始脫落,脫落後的奶果味道會變得很奇怪,吃多了還會拉肚子,所以懷孕的雌子都是趕在入冬前便儲存好足夠的奶果,這樣即使孩子是在冬季出生的也有足夠的食物了。”
陳啟眼睛一亮,大手一揮,“阿澤,以後看見奶果全部都要摘回來。”
阿澤笑了笑,“好。”
一棵奶果樹所結的奶果並不多,只有七八個,陳啟將奶果全部收進揹包中,剛抬頭髮現不遠處的高草叢中有一雙金色的眸子正在盯著自己。阿澤上前兩步護在陳啟身前,低聲道:“那是之前在我們家隔壁的獵豹。”
陳啟風中凌亂了一下,多拉平原上那麼多獵豹,為什麼他們都跑到赤水河的另一邊了還會遇到同一頭獵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
獵豹此刻的心情也是日了狗了,它剛成年,成年後的第一次遷徙還是需要回來跟隨母親一起走的,母親的領地在赤水河的另一邊,今天它剛剛渡河過來就發現這片高草叢有一股奇怪的動靜,本來打算過來檢視一下會不會是危險的掠食者,沒想到剛靠近又遇到了那兩個可惡的獸人。
若不是這兩個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