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化出了皮毛,不知為何他不想讓陳啟看到自己獸化的樣子。
“怎麼了?”看到阿澤手放在腰帶上沒有動陳啟覺得有點奇怪,阿澤身上應該已經有獸化出來的皮毛了,不可能是因為怕暴露而害羞的。
阿澤看了看陳啟,眼神閃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將皮毛收回去,將身上簡陋的獸皮衣脫了下來,換上了陳啟遞過來的兩件衣服,布制襯衫穿在裡面,外面再穿上外套,雖然顏色不太一樣,但款式卻和自己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差不多的。陳啟看著穿上衣服的阿澤有點恍惚,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個文明的世界般。
看到陳啟有點愣神,阿澤有點忐忑地問:“我穿得不好看嗎?”還是因為獸化後的自己很醜陋?以前聽說有些雄子很不喜歡雌子們獸化後的樣子。當然後面這句阿澤不敢問。
陳啟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不是,你穿得很好看。”或許可以試試做一套西裝的樣式出來,阿澤穿起來一定很帥氣。
看到陳啟眼中一如既往的神情,阿澤這才默默鬆了一口氣。
休息了一天後阿澤又跟著部落裡的人繼續去獵豚龍了,陳啟發現了阿黎的裁縫天賦後,就慫恿對方繼續做別的東西,從褲子披風帽子襪子到圍巾之類的,全身上下凡是能想到的全部都用木炭畫下來,一邊給阿黎解說一邊指導對方怎麼做,最後陳啟還將自己的鞋子給阿黎研究著做參考,做出了獸皮靴子。
拜陳啟所賜,當阿澤最後一次狩獵回來的時候,陳啟相熟的幾個獸人全部都擺脫了獸皮裙,穿上了一身偏現代化的衣服。雖然剛穿上的時候還會感覺不太習慣,但阿黎做的衣服都相對比較寬鬆,不會影響平時的活動,幾人穿了幾天後感覺還是這種衣服穿起來方便,至少不需要每天早上都要用繩子綁一遍獸皮袖子,而且還保暖。
陳啟房子外面已經整整齊齊碼了四五十個木箱子,很多都是最近陸陸續續新做出來的,如果以陳啟的食量,這一堆東西怕是能吃上好幾年。
“明天開始就不需要再去狩獵了嗎?”
“嗯。”阿澤將最後一個裝滿豚龍肉的木箱擺在最上面,答道:“明天應該會開始下暴雪,不再適合外出了。”
這時候已經進入冬季半個多月了,月無日過去了兩次,陳啟來到這裡後每經過一個月無日都會記錄下來,現在用來記錄的石板上,“正”字已經寫到了第二個。www.ffbook.cc
果然到了後半夜,雪花夾著狂風開始降臨,伴隨著呼呼的可怕風聲,陳啟睡了一個不□□穩的覺。
這一場雪一下就下了整整一個星期,門外的積雪已經快堆到了腰部,但兩人都沒法出去清理,這一個星期兩人只能躲在家裡充實家中的傢俱。
陳啟發現膠果的防水性其實很好,於是他用做木箱的方法做了一個大浴桶,在洗漱間裡搭了一個簡易的矮小灶臺,上面擺著一塊大石板,然後再將浴桶放上去,這樣需要洗澡的時候就不需要擔心水溫會過快變涼了,只要在那個簡易灶臺上點上一個火堆,便能保持浴桶裡水的溫度。
自從大浴桶做完後,在這樣的大冬天裡,陳啟反而洗了一個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舒服的澡。
之前做的木弓也已經定型好了,這次花的時間比較長,木弓定型的效果很好。這次重新做的木箭矢箭頭用了打磨過的骨頭,將融化過的膠果混合著草木灰做成膠水,將骨頭黏在箭矢前端,待膠果乾透後再黏上箭羽,別說,這次做的木弓有模有樣的,陳啟非常滿意。可惜外面風雪太大不能到外面去試弓。
陳啟還將阿澤後來找回來的那把木弓也重新弄了一下,那張木弓之前定型過一次,再次處理出來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冬季宅在家裡的時間太多,陳啟也不急,有空就拿起來弄一下,倒是有耐心慢慢打磨著。
一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兩人每天除了做東西就是搗鼓各種吃的,阿澤獵回來的幾個豚龍讓陳啟熬出了好幾大陶盤的油,現在陳啟用油倒是不需要省著,而且外面天氣寒冷,也不怕這些油會變質。
這樣的日子閒適又自在,就像以前陳啟無數次加班到深夜後腦補過的退休生活般,陳啟有一種和阿澤已經成為老夫老夫的錯覺,嗯,只在牽手狀態的老夫老夫,連親都沒親過的那種。陳啟將面前的積雪挑到圍牆上,目光劃過不遠處阿澤線條好看的唇,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嚐嚐味道。
今天早上暴風雪就已經停了,院子裡的積雪已經厚得影響行動,再不清理掉等雪變結實後怕是出不了門。於是兩人穿戴整齊,繼續開始建冰圍牆的工作。
只是他們以為已經停了的雪到了下午又開始紛紛揚揚下了起來,清理院子積雪的工作又不得不停了下來。陳啟煮了碗薑茶,讓阿澤喝了一半,自己也將剩下的喝掉了驅驅寒。
“阿澤,冬季會一直這樣下雪嗎?”氣溫持續下降就已經讓人很鬱悶了,如果一直都維持在降雪狀態,那這個冬季即使自己不想宅也必須呆在家裡等待冬季的結束。
阿澤搖搖頭,“這場雪應該下不長久的。”
然而這場雪一直下到了深夜依然在持續,天氣越來越冷,陳啟已經將睡覺的地方搬到了廳外的火坑上,小狼崽子這段時間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增開眼睛,阿澤用一塊獸皮在火坑上給它建了個小窩,此刻正團成一團沉睡,陳啟嚴重懷疑巨狼神這種生物是不是有冬眠的習慣。
吃飽喝足將今天的工作都收拾的差不多後,正準備窩回被窩裡逗弄小狼崽子的陳啟發現阿澤正站在門口掀開了厚重獸皮門簾的一角,神色凝重地看著外面。
“阿澤,怎麼了?”陳啟停下爬上床的動作問。
阿澤回過頭,緊皺的眉頭掛滿了擔憂,“我似乎聽到了部落裡的警戒訊號。”
巖山部落裡的警戒訊號是狼嚎,如果是在平日,阿澤就不會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現在被風雪阻擋,聲音傳不遠,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聽錯。
陳啟走過來,屋外黑沉沉一片,透過掀開的門簾只能看清近處的一小片風雪,這樣的夜也不可能去部落裡檢視情況。他捏了捏阿澤的手心,安慰道:“你別太擔心,估計只是風聲,明天早上我們去部落裡看看情況吧。”
阿澤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剛打算和陳啟返回屋,阿澤的耳尖突然動了動,拋下一句,“你別出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