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意笑著打哈哈。
衛書顏又問:“看這樣子是有喜歡的人了?”
舒楊低頭看著棋盤,看似在思考,注意力全在旁邊,只聽見成新意應了一聲:“啊。”
“難怪。”錢坤轉過頭去,“是什麼樣的人?”
成新意無奈道:“人家都不喜歡我。”
舒楊覺得自己不說話好像不太對,於是佯裝驚訝地笑問:“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成新意看著他:“你平時太忙了,而且你不是不喜歡聊這個話題嗎?”
舒楊:“……”
錢坤:“老小這就是你不對了,室友的感情生活怎麼能不關心呢?這種事情就是要瞎參與啊,當年我追書顏的時候你不是可起勁兒了?”
衛書顏輕輕拍了拍錢坤肩膀:“得了吧你錢大坤,要不是舒楊不喜歡我,我鐵定不跟你在一起。要早知道你追我的辦法都是他教的,還能有你的事兒?做你的美夢呢。”
錢坤捂住心口:“啊好受傷!”
成新意饒有興致地問:“哥你那麼厲害怎麼不幫幫你自己?”
衛書顏:“這種事情嘛,總是旁觀者清的,到自己身上就全不知道怎麼辦了,是吧舒楊?”
舒楊:“那是因為我只會紙上談兵。”
成新意接過話去:“難道不是因為你遲鈍?對別人的事情就敏感,到自己身上就遲鈍了。”
錢坤玩味地笑,裝作說悄悄話的樣子,“噓”道:“這你就不瞭解他了,他可能是遲鈍,但有時候可能是裝得遲鈍,不好分辨的。說白了就是心裡知道,不說出來而已。”
成新意若有所思地說:“是嗎?”
舒楊無奈地笑:“我的老大哎,看在叫你一聲老大的份上,不要揭我短了!”
錢坤嘿嘿笑,衝衛書顏眨了眨眼。
晚飯是家裡阿姨做的,很豐盛,衛書顏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就停了筷子,坐在旁邊跟三個人聊天。
吃完了錢坤提議看電影,阿姨收拾好廚房回自己屋去了,四個人又坐到客廳,錢坤起身關了燈,開啟沙發背後牆角的投影。
沙發對面的牆壁成了幕布。
成新意“哇”了一聲:“難怪那面牆空著,太會享受了吧!”
“看什麼?”錢坤問。
舒楊應:“隨意。”
錢坤低頭看了一會兒,在連著線的電腦上隨意戳了一個,是大家都看過好幾遍的《三傻大鬧寶萊塢》。電影開場十分鐘,他小聲說:“喝酒嗎?”
舒楊轉頭看了看衛書顏,衛書顏咳了兩聲,舒楊得到“指示”,問:“平時應酬還沒喝夠啊?”
“應酬那是不得已的。”錢坤小聲說,“現在這是開心。小成帶的好酒,不能浪費了。”
衛書顏起身:“我有點困了,舒楊和成成今天就在我家住行不行?剛好樓下收拾了一間客房。其他屋子都沒鋪床,你倆將就一下?”
成新意:“好嘞!”
衛書顏上了樓,錢坤笑眯眯地掏出成新意帶的酒:“好酒要配好電影。”
三個人碰了一下杯子,窩在沙發裡看電影,錢坤突然說:“紅酒不過癮,還是喜歡咱們寢室以前的風格。”
成新意:“什麼風格?”
舒楊笑笑:“白酒。”
錢坤說起當年整個寢室都很喜歡這電影,說了幾句開始感慨,講起了大學時候的事。舒楊在旁邊應著。
電影成了背景。
正講到寢室每次有人分手就去喝酒,老二老三都是喝多了要撒酒瘋的,非得給一巴掌才老實。
成新意聽得津津有味,插話道:“撒酒瘋?那舒楊撒不撒酒瘋的?”
錢坤哈哈地笑:“老小不撒酒瘋,就是喝完了說話特別毒,全世界都能被他刻薄。”
舒楊:“是啊,要趁著喝醉了好好暴露一下本性嘛,機會難得。”
成新意問錢坤:“那他經常醉嗎?”
錢坤:“他不經常喝,就算喝也很少醉,喝白酒那叫一個厲害,我們寢室三個喝不過他一個。但是!”
舒楊:“沒有但是。”
成新意壓在他身上,夠過去問錢坤:“但是什麼?”
“但是他不能喝紅酒。”錢坤伸出食指“噓”了一下,“這是個秘密。”
舒楊無奈:“秘密哪有拿出來說的?”
成新意驚訝:“怎麼還有這樣的?喝白酒不醉喝紅酒就醉?在酒吧看我們演出那回你還不是喝醉了?”
“紅酒後勁兒太大了,那天在酒吧也喝得雜。”舒楊說,“要光喝白酒不容易醉,頂多就是暈一會兒,想睡。”
成新意聞言在他手上抵了一下,把杯子推到他唇邊:“快喝,我看看你怎麼罵人的。”
舒楊:“……”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電影快放完了,樓上衛書顏喊:“錢大坤!來幫我個忙,我有個耳環找不到了!”
錢坤應了一聲,跟兩個人說:“我上去看看。”隨即起身上樓。
寬敞的客廳一時之間只剩兩個人,氣氛突然變得很沉默。
成新意拿過酒給舒楊倒上,舒楊也沒拒絕,跟喝白酒一樣,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一瓶酒漸漸見了底,跳跳不知道從哪裡跑來,跳上沙發去撲舒楊。
舒楊哈哈地笑。
成新意放下杯子去推跳跳,一人一狗拉鋸了半天,成新意最後如願把舒楊攬在懷裡,對著跳跳說:“你這條壞狗,他是我的。”
舒楊:“……”
跳跳躥到了一邊去,成新意還摟著舒楊不放,夏□□服很薄,人體的溫度顯得很燙。
舒楊掙了一下,不自在地說:“弟弟,狗子已經走了。”
成新意:“嗯。”
舒楊:“放開我吧,有點困了。”
成新意:“不。”
舒楊:“……”
成新意:“你暈了嗎?”
舒楊:“有點。”
成新意:“你罵個人我聽聽?”
舒楊:“你神經了?”
成新意“啊”了一聲:“很暈。罵不罵?”
舒楊:“不罵。沒什麼可值得罵的,你真是條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