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尖利：“恭喜大小姐，煞費苦心籌謀那麼多，終於得償所願。”

“你在胡說什麼？”蘇錦雯秀美微蹙，不高興地瞪蘇長安。

“胡說？”蘇長安訝異地抬抬眼，“你先讓我和楊若蘭結親，又找人侮辱楊若蘭，還故意使人發現鬧得沸沸揚揚，讓長公主府不得不提出重新結親安撫鎮國公府。

這以退為進用的妙啊！

上次大公子提的時候你拒絕，我還當你不慕虛榮。卻原來，是覺得沒有長公主的表態，這親事不夠保險不夠有份量！

這回，你心滿意足了！”

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話從蘇長安的嘴裡吐出來。

蘇錦雯哪裡忍得住，一個起身，“啪”，巴掌揮在蘇長安的臉上。

蘇長安的話音戛然而止。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可聞。

蘇錦雯：“你要是繼續亂說，我還打你！”

蘇長安默了默，問：“你要嫁給大公子，確有其事？”

蘇錦雯沒有說話。但這已經是一種承認了。

蘇長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定定地看著蘇錦雯，好幾十秒後才收回視線。

蘇錦雯忍不住解釋：“可是我沒有算計你！”

“我知道。”

兩人又無話了。

一個看桌面，一個看地板。

木樁一樣站立了一刻鐘。身子都要僵住了。蘇長安才又開口：“明日，我會以潛心求學的名義搬出府，去王夫子的學堂裡苦讀。”

“不行！”蘇錦雯想也不想就否定。

蘇長安用他那籠罩憂愁的雙眼看過去，提醒：“你要嫁去長公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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