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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後,一手拉著她的袖子把她拽到了跟前:“你躲在後面幹什麼?”

玉竹被他拉到前面,險些撞上一個衝她拋媚眼的西域女郎,趕忙閃身避讓,死鴨子嘴硬地不肯承認自己慫,小聲道:“沒、沒躲,我剛才看這四周的塑像呢,好像跟我師父掛在練功房的有點像……”

曾韞“哦”了一聲,掃了一眼牆壁,慢悠悠地道:“練功房裡掛財神,仇鶴真是雅興。”

……

玉竹差點閃著舌頭——自己信口胡謅不過腦,賭坊不供財神難道供觀音?如此一來玷汙了師父的清譽,還希望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不要介意這點小齷齪。

她臉熱了一陣,自責過後想把手從曾韞那裡抽出來,奈何對方抓得很緊,幾番用力都沒能掙脫。玉竹臉上的熱險些飛到了腦門兒上,靠著胸口涼意才只維持個波瀾不驚的假象,低聲對曾韞道:“那什麼,你先把手鬆開。”

曾韞溫文爾雅地耍無賴,手上攥緊道:“人這麼多,萬一一會兒走散了就麻煩了,鬆開做什麼?”

玉竹聲音更小了,幾乎是有些發急:“你沒發現周圍好多人在看我們嗎?我們這樣很像那什麼……”

曾韞一挑眉:“哪什麼?”

玉竹蚊子哼哼:“……斷袖……”

曾韞聞言抬頭四顧,果然發現有人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方才衝他頻送秋波的女人也都不見了蹤影。見此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乾脆把手十指交叉握得更緊了,湊在玉竹耳邊道:“斷袖不好麼?這不是恰可以掩人耳目,看上去更像尋歡作樂的紈絝?”

……

話雖是這樣,可是也沒必手抓這麼緊、臉湊這麼近吧?

可是她即便反對也掙脫不開,兩人就這麼姿勢親密而惹眼地走到了籌碼兌換的櫃檯。玉竹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兌換到手裡只有幾張象牙牌,心疼得幾欲滴血——她欠曾韞的錢可是越來越多了,今天這筆銀子絕不是做一年兩年繡娘還得清的,恐怕得搭上一輩子。

緊接著她又安慰自己:人家都說賭博這事上新手手氣壯,她不求發財,只想把劍偷回來前弄個不賺不賠,老天總也該給點臉吧。

兌好了籌碼,經門口幾個壯漢驗察過,才真正進入賭坊內部。

穿過大廳,前面是幾條長廊,分別書有“金銀財寶”四字,通著不同的方向,各自有人把守。一個夥計看他們兩個猶豫不決,殷勤上前道:“這二位爺看者面生,小的多嘴介紹兩句。咱們這幾條長廊是對應不同籌碼的房間,‘金’玩的最大,最刺激,地方也最敞闊,是咱們這兒最受歡迎的廳;‘銀’較次些,適合初來寶源坊的老玩家;‘財’玩的最小,適合新玩家。”說著眼睛一溜玉竹手裡的籌碼,笑道:“二位爺的馬入哪個門廊都可以,是想玩刺激點的還是想循序漸進?”

曾韞卻道:“你怎麼單不介紹這‘寶’,莫非這個門廊裡的玩法另有要求?”

夥計道:“這‘寶’專供人圍觀公開賭局,今晚我們老闆和一位孟老爺要以賭局清賬,請的見證人是都常來寶源坊的舊客,恐怕您二位不合要求。兩位公子不妨去前三廳瞅瞅,牌九、骰子、狀元籤,因有盡有,自己玩可比看別人玩痛快得多!”

他剛說完,玉竹就擺出一副事稠的臉,粗著聲音一拽曾韞的袖子道:“不去,人家就想看別人玩。”

小夥計在這賭坊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河都趟過了,卻還是初次見到如此高調張揚的斷袖,他忍著雞皮疙瘩,對這位公鴨嗓的清俊小公子揖了一揖,道:“不是小的不放二位爺過去,只是坊裡規矩不能……”

話說了一半,他頓住了,掌心裡劃過了一塊東西,觸感冰涼又令人熟悉。

是銀子,數目還不小。

曾韞微笑道:“不能什麼?”

夥計機靈地止住了話頭,立刻揮手示意門口守衛讓開,並伸手道:“二位爺裡面請!”

玉竹看著這態度如翻書的夥計,心道有錢真好,不光能使鬼推磨,還能讓磨推鬼。

費了半天功夫才進了這重兵把守的“寶”廳,原想此地應該更氣派,不料一走進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間門廊長且幽深,比起另幾個明亮寬敞的走廊遜色不說,還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彷彿是哪家農戶通風不暢的後院。

玉竹見四周無人,掩鼻對曾韞道:“孟老貓和賭坊老闆以賭清賬,十有八九輸了交劍贏了免債,只是在人家的地盤,他會賭什麼才有把握呢?”

昏黃的燈光讓人看不大清楚腳下,曾韞拉著她往前邊走邊說:“聽說牌九、骰子都容易動手腳,孟老貓是個賭場老手,久輸也得有點經驗,肯定不會挑讓自己吃虧的賭局。”

說著他發現玉竹不走了,於是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玉竹憋了半晌,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臉:“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曾韞手上用力捏了一把她的掌心,笑道:“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吃喝嫖賭只精通前兩樣,你要一一查驗麼?”

說說笑笑間已經到了廳口,一掀門簾,這座“寶”廳便豁然在目。

與幽深狹窄的長廊很不一致,這間場子大且明亮,足容納百十名看客,房頂懸掛著密集的燈籠,將這裡映照的如同白晝,無論是環形羅列的座椅,還是場中央的圓形低臺,在這明亮的光照下皆看的清清楚楚。

場中已經稀稀拉拉坐了一半人,大多都擠在前面,他們找了邊緣的位置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看客。這些人不少是結伴而來的,三兩人坐在一起高談闊論最近手氣如何如何,最近新興的賭錢方法又如何有趣,言語間還會攙著幾句葷話,把城中知名妓子拎出來品頭論足一番,熱鬧倒是熱鬧,就是聽得玉竹臊得慌。

——她要是一點都不懂也就算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會仔細琢磨。可是她畢竟已經初嘗人事,箇中滋味一清二楚,那些粗俗的字眼飄進耳朵裡,就難免勾起來另一層心思。

只聽一人道:“哎呦,百花閣算什麼?那春香樓的姑娘才叫好,溫柔似水,皮子跟白玉似的,摸了一把還想摸一把!”

“正是,不僅皮相好,聲兒還甜,上次和我好的那個小玉姑娘,還沒怎麼著,一聲‘好爹爹’先把人叫的人心都酥了!”

……

這些臭男人堆在一起果然沒什麼正經話題,三句話總是繞不過男男女女那點事。玉竹尷尬地搓了搓耳朵,她現在才明白,曾韞給她這個清心玄香根本不是為了防盛笑春,而是為了讓她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鬧個大紅臉!

然而這些汙言穢語又勾起了些她的遐思……不知道曾韞覺得她怎麼樣?

聲兒是肯定不甜的,溫柔似水也不大可能——哪個溫柔姑娘會三番五次把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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