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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的工作,只剩他們幾個留在A市,整天無所事事在這座城晃悠。

“哥,這……男的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我們隔壁村有個二椅子,我聽過些傳聞。怎麼?你不想?你不是都憋死了嗎?就把他當做女的,再說,他也不比女的長得差。”

“哥,那,那您先?您也教教我啊……”

令人噁心的嬉笑聲中,男人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而自己就像一隻牲口,一個物件被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他艱難地吐著灼熱的氣,高燒使他渾身無力,最多隻能費力地別過自己的腦袋。

“小兄弟……別怪我們啊,要怪只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們跟了你好幾天了,你沒地方去吧,跟了我們幾個,至少包你有吃有住啊,回頭那個小旅館我讓老闆娘給我們騰一間空屋……”

“放開我……”

男人用盡渾身力氣,打落了伸向他的那隻手。

啪—

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臉上,男人被重力抽離原來的位子,身體不受支撐倒下。兩耳嗡嗡響,只覺得臉上一邊又麻又痛,好在高燒本就使他行動遲緩痛覺麻木,他啐了啐口中的鮮血,搖搖晃晃想要坐起。

男人的頭髮被從後拉起,越發刺激痛覺神經,他掙扎著想要逃,卻發現下半身被牢牢地踩在地上,一動無法動彈。

一記悶響,是人倒地的聲音,男人抬了抬眼,看見幾個黑衣人出手利落將那幾個流氓制服在地,先前抓著他的混混也顧不上他了,纏鬥幾番,都不敵黑衣人,被扭送著離開。

幾分鐘後,男人可以聽見那幾人在不遠處的求饒和痛苦□□。

雨落的更大了,A市的冬天總是潮溼陰冷的,橋洞裡堆滿了味道各異的垃圾,這裡在晚上六七點的時候會有一些賣炒飯或者燒烤的小販,路過橋洞的上班族會買一些,今天有一個賣茶葉蛋的大姐,看男人可憐,分給了他一隻賣剩的玉米和茶葉蛋。

男人依舊躺在地上,陷在泥潭,他沒有力氣起來了。

一雙黑色澄亮的皮鞋出現在他面前,他認得這雙鞋,是去年他買來送給總裁的生日禮物。去年他還在村裡,進不了城,但他還算是會網購,在海淘網站上定了一雙皮鞋送給總裁。

總裁說他很驚喜高興,雖然男人知道總裁不穿非高定,也知道總裁會細細檢查他的每筆信用卡消費記錄。

“明之,不要讓我太生氣了。”

低沉冷峻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第 7 章

7

男人努力抬起了頭,他一邊的臉腫得很誇張,幾天沒洗澡,頭髮亂蓬蓬的;因為高燒,眼角還有些泛紅。

“禹行啊。”

男人也許是燒暈了腦袋,居然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不腫的那半邊臉依舊有淺淺的梨渦。

總裁被男人的模樣狠狠地紮了一下心,他心疼了,簡明之永遠是他心頭的硃砂痣,在這一刻,他甚至想妥協;可下一秒,總裁想起來了,他是唐禹行,是唐家的私生子,是如今站在權利頂點的男人。

男人就這樣躺在地上,總裁依舊站得筆挺,男人突然覺得,他和總裁本就如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雲泥之別,是什麼讓曾經的他覺得,他可以完完整整地擁有總裁?

“禹行啊,我十一年前,讓你幫忙保管理財的那些,我父母的遺產,還在嗎?”

男人小喘著問道。

總裁緊緊抿著嘴,咬緊臼齒,一字一句道,“都虧光了。”

“……”男人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答案,“那我父母的那套房子呢?可以還給我嗎?”

“投資的時候做了抵押,已經被拿去衝抵債務了。”

男人忽地又笑了,眼淚卻像大大開啟的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男人想起很多日子,他在那間屋子裡寫作業,父親給他批改的日子;他在電視機前端坐著看動畫,母親一再提醒他要注意距離保護眼睛;他在書桌上寫藍帶學院的申請書,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開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餐廳……

“如果明之乖一點,我可以去打聽一下現在的屋主是誰,給你買回來好不好?嗯?”

總裁低低的問。

男人依舊笑著流淚,他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滑稽,醜陋並不堪。他不明白為什麼總裁不肯放他自由,虧空、抵押,一切都是總裁的掣肘,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藉口,他簡明之這輩子就要被綁在唐禹行的身邊,即使唐禹行馬上將要結婚,會有一個完滿的家庭;簡明之依舊要做那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只是因為十一年前孤注一擲的選擇。

熱淚淌了滿臉,男人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好像被人抱起來了,聞到了總裁身上的氣味,還聽見一聲嘆息和斷斷續續的話語。

“簡恕都鬧到辦公室了……有時候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你兒子還是我兒子……”

——是我兒子啊……男人在搖晃中迷糊的想,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男人的身體狀況很不好,總裁請了專業的醫護人員陪護,幾天的流浪生活徹底摧毀了他本就孱弱的身體,簡恕翹了學校所有的課,不顧男人的反對強行留在他身邊照顧。

男人還是輸了,他必須平靜地接受總裁即將來臨的婚禮,而自己的身份仍是總裁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男人是在電視上看到總裁結婚的訊息的,他很冷靜地質問總裁,對方給了他肯定的答案。男人說他要離開,總裁笑著說,好啊,你離開,如果你離得開的話。

於是男人被趕出他住了十一年的地方,身無分文的他只得投奔在A市唸書的兒子,卻難以啟齒自己的處境。男人和總裁的關係,他從來沒有和兒子說過,也不管男孩是不是會猜到些什麼。

男人想靠自己的能力找工作,至少能養活自己;未來的日子就看著兒子畢業,操心兒子的工作,如果兒子以後結婚想同他分開……也不是不可以。

在總裁的阻礙下,男人根本找不到工作,總裁用現實教會他,他離不開的。

甚至於總裁的婚禮,男人都被逼著參加。他一身正裝,參加自己愛人的婚禮。看總裁在臺上同新娘交換戒指,低沉動聽的嗓音訴說著甜蜜的諾言。

男人覺得一切荒誕無比,他沒有哭,也沒有笑,空洞地看著臺上的雙人,把心裡最後一點點溫存用指甲掐斷、揉爛、擊碎。

“爸爸。”

冰涼的手指被一片溫柔包括,簡恕喚醒了男人,“吃點甜點吧。”

已經是婚禮的最後一個環節,圓桌上的其他客人相互閒聊,有人好奇問男人是新郎還是新娘的朋友、亦或者是親人?男人淡笑一聲,他感冒還沒好,啞聲回到,“一個老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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