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下，星星點點的血跡噴了出來。

“你服毒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

“秦康晉（皇帝姓名）剛愎自用，死了是造福百姓。”韓瑤不顧朝臣的叫囂，盯著太子繼續說道：“望太子殿下做個好皇帝。”

看著纖弱的女子又塗了一口鮮血，肖遠終於坐不住了，“叫太醫。”他邊喊邊走下來，還沒下樓梯韓瑤就支撐不住歪倒。

肖遠飛躍過幾節臺階半抱住她，卻被韓瑤推開，她趴在地上小聲的說：“把柄。”

只是一個詞語，肖遠知道她的意思是：別碰我，省得落下把柄。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能痛苦的問：“為什麼？”

韓瑤只是看著他笑，並不開口。

她一生肆意，卻始終都覺得空虛，大覺寺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光是她最開心的日子。不過一個皇妃、一個太子，兩人甚至是名義上的母子，終究還是沒有跨越那道線。但是韓瑤知道，彼此的心意是一樣的。

太子使人下藥毒殺皇帝，不想卻被皇帝發現，韓瑤只能動手殺了他。如今把罪名攬在自己身上，除了為了保護太子，更多的是想要解脫。

兩人的關係註定是沒有未來的，與其待漫長時日消磨掉這可憐的情愛，不如讓它轟轟烈烈的結束。這也是韓瑤最後的小心機，她死了就永遠留在太子心裡了。

“太子殿下。”韓瑤聲音虛弱，手指輕動。

肖遠假裝用手撐地，實則去握她的手，寬大的衣袍遮了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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