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開,以後我養你!”
屋內的三人都被宋寶祿一席話驚得呆住,夢舞夢玉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葉府同淮陽王府聯姻,那可是皇上賜婚,竟也有膽大包天的敢來劫持新娘子。
方聞卿無奈得扶了扶額頭,面前的少年散發著淡淡的坤洚資訊素的味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溜了進來。
方聞卿可不知自己在坤洚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也不知道居然會有坤洚喜歡上坤洚,頂著殺頭的罪過也要帶他走。
“我是宋府的二公子,聞卿,你相信我。”宋寶祿見方聞卿不應,也急了,急忙自報家門。
“宋二公子的心意聞卿領了,但是聞卿不能同你離開。”
“為什麼?他對你根本不上心!”
“且不說我同他成婚是皇上的旨意,我自己也是願意同他結為夫妻的,宋二公子還是早些回去,不要叫人撞見了。”
宋寶祿急得眼睛都紅了,豆大的淚滴在眼中滾來滾去,搖搖欲墜,“我,我為了帶你走,我幹了一天的苦活累活,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不想你嫁給別人嗚嗚嗚……”
宋寶祿說著說著眼淚便止不住了,噼裡啪啦地掉下來。
方聞卿有些無措,先前這少年硬氣自信得很,突然掉起眼淚來,叫人心疼。
方聞卿見不得別人哭,拿出手帕,向宋寶祿招了招手。
少年哭得直打嗝,方聞卿滿心都是無奈,但這少年為了他吃苦,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好親自給宋寶祿擦了眼淚。
院外有些喧囂,方聞卿猜應該是葉元深回來了,急忙想將宋寶祿送出去,便聽到葉元深的腳步聲在走近。
手帕塞進宋寶祿手裡,叫夢玉帶著少年從屏風後面的窗子送出去。
二人剛繞到屏風後面,葉元深便敲敲門進來了。
濃濃的酒氣。
方聞卿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娘子還未用膳呢?”
方聞卿嗯了一聲,“剛用,你可在宴上吃好了?”
葉元深帶著酒意痴痴地笑了一聲,“我家娘子當真是美豔動人,多少乾離都肖想著你。”
方聞卿沉默了一會,“今日可是出了什麼事?”
“宋家的那個大公子,一個不學無術,整天混跡煙花柳巷之地的紈絝子弟,居然也敢肖想你?”葉元深語氣帶著得意和炫耀。
“跟我比投壺,連褻衣都輸光了,哈哈哈哈。”
方聞卿突然覺得醉酒的葉元深像個討大人開心的小孩兒一樣。
怪可愛的。
第二十二章 (修)
葉元深今日成婚,本是極高興的。
誰知宴上卻突然跳出來個宋金皓,不顧宋老太太的阻攔,指著葉元深的鼻子便是一通大罵。
稱自己本與方聞卿情投意合,暗定終身,結果卻被他這麼個程咬金給劫去了。
宋金皓是什麼樣的人,宋老太太再清楚不過了,早些年風流成性,標記了個小戶人家的坤洚,結果卻不想負責,被那坤洚的乾離父親追著暴打,勉強成了婚,可那心卻始終沒收回來,到處拈花惹草,如今又肖想上淮陽王府的寶貝坤洚,他哪裡配得上方聞卿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物?
宋老太太臉燥得通紅,喘著粗氣叫人按住宋金皓。
“娘,這可是你兒子一輩子的幸福大事!你別攔我!”
宋金皓一副執意要同葉元深比投壺的樣子。
宋老太太礙著面子,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扇兩個嘴巴,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到處丟人現眼,早知道他有這份心思,就不該帶他來婚宴,事後還要多帶些賠禮上門謝罪。
葉元深坐在椅子上,酒過幾巡頭腦有些不甚清明,偏偏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在跳來跳去。
他雖不相信宋金皓所說的曾與方聞卿情投意合,但也忍不住在意起方聞卿的過往。
周圍幾桌因宋金皓這一鬧,剎時安靜下來,在另一邊喝酒談笑的宋大人遠遠見自家夫人面色不太好,又見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心裡暗道一聲不好。
同葉韞耳語幾句,借來幾個下人,按住宋金皓後便將他拖進門口的馬車裡,攜著宋老太太向葉韞賠罪告辭。
“小事而已,宋大人不用放在心上。”葉韞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醉酒後的糊塗話,便更不放在心上了。
葉韞不在意,不代表葉元深這裡便揭過了,他沒心情再同人陪笑喝酒,便自罰三杯離開了。
推開房門,那人端正的坐在桌前,見他回來,乖巧的點了點頭,葉元深有一瞬間的滿足。
空氣中有淡淡的奶香味的資訊素的味道,軟綿綿的,沒什麼攻擊性,葉元深猜那人應該是個坤洚,且在他進來前剛剛離開。
正常的一個乾離哪裡會懷疑自己的坤洚妻子會同另一個坤洚有姦情。
但方聞卿情況特殊,身為一個坤洚還不是吸引了一大堆的坤洚和乾離為他痴狂。
葉元深忍不住想起今天那個當面挑釁他的乾離,酒意和怨氣開始灼燒理智。
他很想立刻馬上在這個坤洚脖子後面的腺體上留下他的齒痕,注入他的資訊素,告訴別人,這個坤洚是他的,是其他人不能覬覦的。
夢舞夢玉將飯菜收拾下去後便候在了門外。
空氣中奶香味已經褪去,葉元深抑制不住地釋放出自己的資訊素味道,清冽的酒香滿溢而出,想要去勾纏青年的資訊素。
方聞卿也聞到了這清冽的酒香,這才懂為何葉元深身上會時常帶著酒香。
成年的乾離未標記過坤洚時的慾求不滿。
第二十三章 (修)
方聞卿身上是清淡的茶香味。
離得近了,葉元深才覺出不對來。
一個成年的未被標記過的坤洚,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有自身資訊素的味道,在情緒起伏時,資訊素的濃度更是會迅速升高。
葉元深心馳盪漾了一整天,資訊素的濃度快要突破最高限度,只需坤洚資訊素的微微引導,便可一同進入潮期。
如今卻告訴他,他的坤洚心情平靜得很,資訊素的濃度一點都沒升高,平靜得不像是一個新婚的坤洚。
葉元深沉默了,心裡酸澀的不行。
他難道連一點喜悅都不曾有過嗎?
方聞卿也不知道葉元深為何突然停下,天也不早了,方聞卿想著他也該累了,把該做的做完,早些休息得好,便抬手將妝臺上的玉如意拿來,遞到葉元深手上。
“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掀了頭紗便早些休息罷。”
葉元深接過玉如意,心裡想著他果然不是真心嫁他,手都微微顫抖起來,試了好幾次才掀開頭紗。
面前徒然一亮,方聞卿抬起眼,卻見葉元深撇過頭,不曾看他。
“為夫今日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葉元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