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剛剛好是我喜歡的那一種。”

驟然聽到她的情話，張景初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他像來含蓄，說話留三分，很少直白地去表達什麼。他餘光掃過桌上熱氣已經淡薄的雞茸蘑菇湯，給她盛了一碗，用勺子舀了一點，輕輕吹了一口餵給她。

水雲這才放開他，小口把湯抿下，回到了原本的話題。

“那，對於剛開始接觸科研的新人來說，你有什麼建議麼？比較general一點的就好。”

張景初想了想道：“既要有野心，也不能太有野心。”

水雲疑惑：“怎麼說？”

“要嘗試提出真的有意義、能打動你自己願意為之去傾力付出的問題，而不是隨便想兩個變量了事。但是，也要儘可能地把話題放小，不要一開始就試圖去解決一個太過宏大的問題，不然會很受挫敗。你要知道，一個研究者一生能覆蓋的scope也是很有限的。“

“嗯。很有啟發。”水雲認真地點頭記下。

吃完飯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邊想著張景初說過的話，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忽然就有了一點insight。她以前，只知道自己是對抑鬱症患者的情緒問題感興趣，但其實這依舊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如果把它break down呢？情緒分為basic emotion 和一些secondary emotion，也可以按質性分為積極、消極和中性，下面又有許許多多的子分類，此外情緒本身又分為不同的認知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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