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些的血跡。
不嚴重,但是讓他很不爽。
每次一說到新老婆,那女人就開始慌了。
她和祁帆不對付,平時沒少在祁謄耳邊添油加醋,但是她有時候又不得不討好祁帆。畢竟她真的不能生育了,祁家有個兒子對她來說是好事,萬一祁謄真的動了再生一個的心,她這祁夫人的地位才叫不保。
“哎呀哎呀!孩子回來得晚嘴上訓訓就好了,動手可不行啊老公!”
祁帆不理會這個女人的變臉討好,一腳踢開腳邊的玻璃杯碎渣,拿著手機準備回房,指不定沈縐馬上就要打電話來了。
“你給我站住!”
祁謄被氣得不輕,揮開攔著自己的老婆,幾步踏過去,猛地把祁帆的手機奪走,走到窗邊二話不說扔了出去。
“讓你玩手機!不爭氣的東西!”
祁帆冷眼看著手機被扔,臉色更加難看,卻並沒有動氣。
與這兩人動氣,他就輸了,他不許自己輸。
“砸我手機的方法有很多種,這是最差勁的一種,高空墜物,要是砸傷了人,你麻煩就大了呢。請您偶爾也有點腦子和三觀,不要傷及無辜。”
祁帆冷冷淡淡地評價著,轉身出門下樓找手機去。
祁謄氣急,撲過去就要教訓逆子,卻被祁帆一個甩門差點撞到臉。
“今晚出去了就別回來!”
屋裡傳來氣急敗壞的吼聲,祁帆站在門口,深呼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轉身下樓。
他們家住17樓,手機扔下來雖然掉在花壇裡,也早就碎了。
幸虧是大晚上,沒有砸到人。
祁帆找到手機,試了幾次,開不了機,放棄了。
他身上沒有什麼現金,手機壞了也沒法手機支付,去不了酒店,也回不了家。
一個人在小區裡遊蕩了許久,找了個兒童遊樂區,往鞦韆上一躺,仰望星空。
被趕出家門的情況太多了,甚至有時候是被打出來的,只是從來沒有哪次身無分文去不了酒店。
祁帆翹著腿,看著今夜的星空,心裡平靜無波。
他只是想啊,他暑假的時候離家出走準備去找親媽的,結果被逮回來了沒走成。如果他還能再見到親媽,他媽還會要他嗎?
應該會吧,她是那麼溫柔的一個女人。
或許不會,畢竟她好幾年沒有出現了。
想著想著,祁帆又想,手機壞了,沈縐打電話打不進了。
那傻子真的會和剛才說的那樣,一直等著給他打電話嗎?
那也太傻了。
祁帆想著,忽然噗嗤笑了起來。
傻子當然傻了,或許真可能呢。
九月的深夜,還是有點冷的。
第二天早上,祁帆就打了好幾個噴嚏,醒過來迷迷茫茫地往學校走。
他今天難得沒有錯過早讀課,甚至來得很早。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沈縐比他來得還要早,一個人坐在二樓樓梯上,目光上上下下地望著早早來上課的同學們,一次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沒有的,不會有的,小船從來不會早到,他真是個笨蛋來的!”沈縐屈膝坐在階梯上,嘀嘀咕咕生著氣。
祁帆走上去,聽到他的嘀咕,沉悶了一晚上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噗嗤笑出聲。
“你才是笨蛋呢!”祁帆走過去,摸了一把傻縐的腦袋。
沈縐一愣,驚訝地抬頭瞪大眼睛,看到真的是祁帆,眼裡立馬閃出了光彩。
不過這光彩也是轉瞬即逝。
沈縐拍開祁帆的手,瞪瞪他,起身氣呼呼地道:“小船真是個笨蛋來的!大騙子!一晚上沒有接我電話呢!”
祁帆一愣,雖然知道傻子傻,卻沒想到,這傻子真的等了自己一晚上?
“你打了一晚上?”
“是呀!我睡睡醒醒,一直打呀打,都打不通的!你真是個騙子來的!”
祁帆聽著,卻絲毫不為他的指責不高興,反而心裡忽然就覺得暖了起來,鼻子眼睛還有點莫名其妙的酸。
竟然還會有人惦記他一晚上呢,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我沒騙你,手機摔碎了,你看。”祁帆笑了,拿出碎得亂七八糟的手機給他看。
沈縐一看,立馬就熄了火氣,整個人又高興了起來。
“我就知道!小船不會騙我的!這真是個破手機!我給你買新的!”
祁帆看他變臉變得這麼快,又噗嗤笑出了聲,忽然覺得腦袋犯暈,伸手扒拉住沈縐。
“快扶我一把,我有點難受。”
沈縐忙把倒下的祁帆抱到懷裡,一動不敢動地站著,緊緊抱住他,怕他掉下臺階。
“怎麼了呀小船?你身上冰冰的呢?你是不是不舒服呀?”沈縐急了,一邊問,一邊哄寶寶似的手拍拍祁帆的後背。
祁帆靠在沈縐肩上,緩著頭暈目眩的感覺,莫名覺得這小傻子的懷抱真暖,胸膛真結實,很可靠。
“你個傻子……竟然很可靠呢……”祁帆小聲嘟囔。
“我不是傻子,但是可以給你靠呢!”沈縐說著,又緊緊抱住祁帆,給他最可靠的支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攻:我竟然又熬夜了,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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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祁帆:這一刻,想把傻子佔為己有。
沈縐:不用佔鴨,可以給你鴨——
☆、第16章 早戀
祁帆靠在沈縐肩上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但是依然覺得腦袋暈乎乎,整個人懵噠噠,不是很舒服。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上樓梯的學生就變多了起來。
他們站在二樓樓梯邊,整座高三教學樓有五樓,只要不是一樓的高三學生,上樓準能看見他倆抱在一起。
每個經過他們邊上的學生,都會露出驚呆了的眼神,然後要麼偷偷拿出手機偷拍,要麼小聲與同伴八卦,要麼捂嘴飛快離開。
然而這些,祁帆和沈縐都沒有注意到。
沈縐擔心祁帆,緊緊把人抱著,拍著後背哄著,絲毫沒有分心到別的事上。
而祁帆,他暈乎乎地靠在沈縐肩上,更加不可能注意到路人的反應了。
“小船,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去校醫室呀?”
祁帆本來已經好多了,但是聽沈縐這麼問,忽然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一大早的,校醫室肯定沒什麼人,他現在困得很,在教室睡覺趴著不舒服不說,還要忍受早讀的書聲,哪兒有去校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