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淚,看見季正則柔意溫沉的臉,自尊被尿液當頭淋下,他的心理防線不會比一張紙更厚,顫著聲點頭,“好。”
季正則終於笑出來,緊緊把他箍在懷裡,幾乎把他勒碎,心臟在胸腔裡飛速撞擊,“你真是要把我磨死。”
天已經很黑了,季正則把他抱起來,方杳安委屈地吊著他的脖子,無意識地湊上去舔他薄紅的唇,季正則吮著他的舌頭,溫存地吻在一起。
他下午沒吃東西,卻也不餓,可能被精液射滿給了他飽腹感。季正則帶他去客房,他趴睡在季正則身上被不停地吻著,少年熾熱的掌心從他股間一直愛撫到後頸,粗糙的觸感叫他顫慄。
他翌日中午終於穿戴整齊要下樓了,季正則連上衣都沒穿,整個後背都是他的抓痕,跟在他身後送他。
他握著門把手,轉身止住季正則,“我自己下去,你別出來。”
他現在心虛得厲害,生怕別人看出點什麼。
季正則右手攬著他的腰,把他摟進懷裡,鼻尖抵著他後頸遊移,邊嗅邊吻他,在他耳廓重重舔了一道,軟骨被吸進嘴裡,靈活的舌頭繞著唆。
方杳安手握著拳,身體輕顫起來,他耳朵溼漉漉的,又黏又重。季正則把頭埋在他頸窩蹭,像個離不開媽媽的孩子,聲音似乎在撒嬌,“要不你別走了,我好熱,可能要發瘋。”
季正則的臉很紅,他昨晚幾乎沒睡,神經亢奮到拒絕睡眠,現在仍然精力充沛。方杳安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那種和同齡人相差無幾的特質,好像全身都泡在一種名叫戀愛的粉色光暈裡,連看他眼神都不再是全然的露骨,轉為粘膩的甜蜜,“你摸摸我心跳,我好像要猝死了。”
方杳安跟著臊起來,扭頭避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我下午有課。”
季正則手撐在他兩側,把他困在懷裡,抵著他額頭,逼他對視,話裡是戲謔地色情,“奶頭給我吃一口,不然不放你走。”
方杳安難堪地立著,僵持了好一會兒,才笨拙地把衣服下襬撩上去,露出整個白嫩的肚皮。季正則的舌頭在兩顆紅豔豔的奶尖上迂緩地碾轉,吸進嘴裡大口地咂,方杳安撐著他的肩膀,頭歪著軟在門上,鼻腔裡難耐又舒服地哼哼。
季正則又湊上來吻他,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走吧,我叫人送你。”
方杳安下樓時,和一個人擦肩而過,眼神對上後他點了點頭,快步出了門。走到庭院才鬆了口氣,二樓的窗戶忽然被拉開,季正則探出身,用告訴全世界的音量喊,“我戀愛了!我他媽談戀愛了!嫉妒我吧!我戀愛了!”
王振和收拾院子的園丁一齊回頭,連著聽見聲響跑出來的保姆,不明所以卻都默契地笑了。
方杳安恨不得衝上去捂著他的嘴,讓他再別說一個字,可事實是他落荒而逃,臊得頭也不敢抬,上了車才透過車窗仰頭去看樓上的季正則。
季正則站在窗前,上身還是精赤著,年輕張揚的俊臉浸在一種外露的喜悅裡,眼睛和唇角都是彎的,在看他。
方杳安低下頭,激素似乎也開始紊亂,心臟跳得要超出負荷,有種即將休克的眩暈感。
戀愛。
這章竟然比上一章還多!!!∑(?Д?ノ)ノ我真的變成一個囉嗦的x文作者了嗎,明天我再看著刪一點吧
話說妹子們上一章是不是發現我覺得這本寫得很爛想棄坑跑路了,所以瘋狂誇我?
話說這章到底該叫年輕呢還是戀愛呢?
☆、第十章 良夜
季正則手撐在窗臺上,看著車開走了,才漸漸隱了笑臉。
方杳安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得近乎幼稚,他甚至沒進過社會,從學習到工作,也不過從大學回到高中,生活圈子小得可怕,兩點一線,幾乎沒有社交,也習慣被強迫。
他有時候想,方杳安哪裡是個三十二的成年人,明明是個十二歲還故作老成的小夫子。他又笑起來,雙手捧臉時正好對上樓下王叔意味深長的笑,頓時兩手平舉,笑意盈盈利落地闔上窗戶。
好像有點傻過頭了,他煩躁地在頭上抓了幾把。
有人敲門,他問了句,“誰?”
門外傳來個虛啞的男聲,“我,能進不?”
周適義大他六歲,是他小媽也就是後媽的侄子,名義上算他表哥。季正則五歲時父母離異,他親媽是個畫家,全身心交付藝術,家庭親情丈夫兒子全是累贅,離了婚馬不停蹄去了加國。
他後媽是個沒半點心眼的小女人,嬌嬌俏俏,花蝴蝶似的撲在各個社交場。大學據說主修的服裝設計,一張設計圖也沒見她畫過,倒是滿世界的逛秀場。他後媽沒生孩子,他爸不讓生,她倒也沒火氣,每每回了家隔著一層樓就嬌滴滴喊他“寶貝”。
“等等。”季正則隨便套了件衣服,開了門。
周適義中等個子,得仰頭看他,“我敲你房門沒人應,聽見這屋有動靜,剛才是你在喊?”
季正則沒答他,碰了門徑直往樓下走,周適義跟在他後頭。
“剛下去那人誰呀?我聽王振說是你們學校老師,幫我約出來喝個茶唄?”周適義有點三角眼,不太明顯,五官模子還算英俊,但搓手笑起來就顯得格外諂媚。
季正則頓住,視線在地上稍停了一瞬才轉頭看他,“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周適義愛玩,男女通吃,私生活很花,倒不算出格。前陣子參加酒會,稀裡糊塗跟人睡了,醒了才發現對方是頂看不上他的孟家老二,兩人都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本來散了就忘了,結果那孟箏音不知怎麼就懷了孕,還給家裡知道了,周適義是躲也躲不過,兩家的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娶。
一提起來周適義就愁雲慘淡,“就跟你說這事呢!日子定下下月了,你能幫我去撐個場不?”
季正則聽出是叫他去做伴郎,沒應聲,他整晚沒睡,這時候興奮源走了,突然困倦起來,下了樓仰靠在沙發上,神情懶散,“你確定要我去?我可才18,擋酒也不在行。”
周適義眉開眼笑,“哪敢叫你擋酒啊,走個過場罷了。”
十一月趕上週適義婚期,日子定在週日,季正則週五晚上就去了,九點給方杳安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那老師聚餐還沒完。
訟言老師聚餐頻繁,方杳安去的不多,但今天季正則不在,又是期中慶功,組長開的口,高三化學組都去了,他沒那麼大的面子推脫。
季正則期中理綜化學考了滿分,弓腰撐在他辦公桌上嬉皮笑臉地問,“你知道為什麼嗎?”
方杳安敏銳察覺到危險,“我不想知道。”
“因為我愛屋及烏。”他在臉頰上點了點,“不給點獎勵?”
他看方杳安不說話,半威脅著說,“不給我自己拿啊。”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