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一半洩進方杳安嘴裡,一半射到他臉上。
季正則發誓他這輩子沒洩這麼快過,好在方杳安醉了,否則他臉不知道要丟哪去。
濁白的精濺了方杳安一臉,他跪在地上,仰頭張著嘴,眼鏡上都噴上許多,精液順著他的臉往下滴,色氣淫蕩得人骨頭髮酥。
方杳安含著滿嘴的精,咕嚕一聲嚥了下去,舌頭緊跟著吐出來,臉皺著,像個吃了藥的孩子,“苦。”
他自己站了起來,似乎又忘了剛才的事,袖子在臉上胡亂揩了一通,解了褲子對著馬桶自顧自地開始尿。
季正則沒全軟,很快又硬起來,他手摸進方杳安衣服裡,緊貼著他後背,低頭流連舔他側頸和耳廓。猙獰勃發的陽具在後腰和屁股上一下下頂著,方杳安被攪合得都尿歪了,有點氣惱地扭過頭,“你別戳我,尿出來了!”
季正則把他的褲子推到膝窩,露出兩條光裸的白腿, 堅硬粗壯的孽根擠進他臀縫。邊享受地抽氣,邊扶著方杳安的性器,“嘖,給你扶準了,尿吧。”
方杳安斷斷續續地尿完,身後那根粗硬火熱的性器磨得他身體酥軟,季正則連著他的手一起圈住,舌頭繞著他耳朵攪,黏重曖昧的水聲叫方杳安難過,“不,別弄,我不喜歡,唔。”
季正則捉著他的手去握自己胯下昂揚的性器,來回舔他耳廓,喘氣粗重,“不喜歡什麼?它嗎?”
方杳安搖頭,滿眼水潤,“不是它.....我喜歡它,它好長,戳得我好……嗝——好舒服。”
季正則明顯一愣,他一直在想什麼能撬開這張口是心非的嘴,原來是酒,“還有呢?還喜歡什麼?”
方杳安痴痴傻傻地笑,在酒精裡慫恿下和盤托出,“喜歡你舔我,舔我後面。”
“你不是最討厭我舔你嗎?”
方杳安急切地否認,“喜歡的喜歡的,舔得好深,舌頭好燙,我好怕。”
“怕什麼?”
“怕你把我舔死了。”
季正則渾身緊繃,肌肉攢動著抖,他要瘋了,被這個淫蕩不自知的男人逼瘋了。
方杳安趴跪在床上,屁股高撅著,自己掰開了兩瓣臀肉,露出股間那個深紅漂亮的小肉眼。季正則伸著舌頭,從他囊袋舔上來,滑膩火熱的舌面碰到粉嫩的皺褶,方杳安的腰一下就軟了,瑟縮著肩膀狠狠一激靈,“唔,好燙!”
季正則來來回回舔得他臀縫一片溼熱,房間裡起了些淫靡的水聲,那小洞一下就舔得騷開了。舌頭打著轉往他臀眼裡鑽,水嫩層疊的肉道快被那根靈活火熱的舌頭燙化了,方杳安被吸得一陣陣發暈,渾身滾燙,叫得像只發春的貓,“啊,好舒服,唔,深一點。”
他握著陰莖射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了,被季正則撈在懷裡,火熱的吻烙滿他兩頰。他聽見季正則呼吸促急地發問,“還喜歡什麼?”少年高熱的手掌摸進他衣服裡,掐著奶尖時輕時重地捏,“喜歡我吃你奶頭嗎?”
方杳安痴醉地笑,撒嬌似的討價還價,“喜歡,但你不能吃疼我。”
他把衣服撩起來,兩顆肉粒被季正則揉得挺立,呼吸燙上去,愈加鼓漲。季正則舌頭繞著奶尖轉,一下吸進嘴裡,方杳安整個胸都挺起來,“哈,好麻,熱。”
季正則用牙齒細密地咬,奶頭變得充血紅漲,他叼著奶尖拖,又鬆了彈回去。方杳安抱著他的頭,舒服得發抖,整張臉都染了緋色。
季正則在他頸間舔了一道,“誰都可以這麼舔你嗎?”
方杳安皺著臉看他,像他問了蠢問題,“當然不行。”
“那誰可以?”
“你啊。”
季正則深深地看他,“我是誰?”
方杳安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糯的牙,有一點點狡黠,“你自己是誰你都不知道呀?你是季正則啊。”
他話剛說完就被季正則狠狠撲倒,粗熱急躁的喘息燙得他發抖,碩大流精的冠頭在他肉洞外邊頂著,偶爾淺淺地往裡插。突然猛地入進去,一插到底,狠得連兩個陰囊都恨不得塞進去,方杳安整個腰都挺起來,“啊!”
季正則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狠,方杳安連喘氣都沒功夫,幾乎被捅穿了,攥著床單抖個不停。季正則看他激動狠了,全身汗津津的,髮際溼透,紅得不正常,想等他緩一緩再動。結果方杳安夾著他的腰,腳跟在他後腰輕輕地磨,又嬌又騷,“癢,你插插我,季正則,你插我......啊!!”
方杳安被操得渾身都紅彤彤的,又熱又軟,像要把自己燙化了,“唔,好深,好厲害......啊,插死我了,不要不要,啊,季正則!”
方杳安從沒這麼放浪地叫過,他一聲聲地喊季正則的名字,叫到後來只剩激烈的肉體撞擊裡夾帶著幾聲無力的呻吟。他迷失在瘋狂的情慾顛簸裡了,饕餮的白光籠罩著他,他被頂得亂七八遭,攀在季正則身上啜泣不停。
一早起來喉嚨都是啞的,他昨夜宿醉,頭疼得厲害,犯得傻卻沒隨著酒精的消退一併乾淨。
“你前妻為什麼跟你離婚來著?”季正則明知故問,“你看看自己,哪有個性冷淡的樣?嗯?”
他難堪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為什麼結婚?”
方杳安不想說。
“告訴我嘛。”季正則軟著聲,頭磕在他肩上,手卻伸進他褲子裡,掐住他的陰莖,“說不說?”
方杳安臉色變了幾變,“我們那時候大學,她......一直追我,我沒同意。後來畢業,同學聚會上我被人灌了酒,我是學化學的,酒後亂性我完全不信,我知道酒裡肯定放了東西。”他沉默片刻,“她懷孕了,我們就結婚了。”
季正則一驚,他的把戲竟然是人家玩剩下的,“孩子呢?”
“三個多月就掉了,她流產了。”現在說起來再怎麼淡漠,方杳安當時也確實是難過的。他對這條未成形的小生命有過很多期待,他希望是個女孩子,文靜或活潑,不一定要很漂亮,連名字他都想好了。他甚至決定要強迫自己慢慢愛上葉嵋,儘管這段婚姻起因並不光彩,但父親愛母親在任何幸福的家庭裡都理所當然,他嚮往給孩子一個完整,和睦,且充滿陽光的家。
季正則看他神情落寞,“對不起。”
方杳安沒說話。
季正則意識到自己讓話題變得沉重,沉默半晌,故意吊兒郎當地逼問他,“你那時候是長什麼樣,還讓人女孩子下藥來倒貼你?”
“沒什麼樣。”
“我看看。”
“不行。”
“你相簿裡有嗎?我去拿。”季正則起身就往主臥走。
“站住,季正則!”
季正則腳下不停。
他終於妥協,“我手機裡有。”
季正則